“於菲姐姐在喝藥呢,我一聽說姐姐醒了,便趕緊過來看看。”一個軟糯清甜的聲音在門口處傳來。
抬眸望去,只見一個約摸十三四歲模樣的小姑娘,她穿著一身華貴淡雅的淺粉色衣裙,那裙襬長度正好遮到腳踝處,走起路來那粉色的繡花鞋若隱若現。在肩上還披了一件紅色帶著毛絨邊的披風。她那頭青絲如瀑布般披於身後,頭頂處左往右橫臥著一根麻花辮,髮尾處僅用一根粉色絲帶捆成小發束,垂於右側的耳旁,看似簡單又不失可愛。
跟在她身後的姑娘,十六七歲的模樣,穿著一身和小喜一樣的衣衫,想必是她的貼身丫環。
小喜看見進來的人,便福了福身,說道:“二小姐!”
原來是那位同父異母的妹妹上官於雪來了。
上官於雪走到床榻邊,用她軟糯的聲音說道:“姐姐可好些了?今日看起來氣色確實恢復了些,前兩日著實嚇人,那臉色灰白灰白的”
“嗯,確實好多了,多謝妹妹的惦記!”我對她擠出了一個笑容。
她嘟了嘟小嘴道,“都是自家姐妹,姐姐就不要說這般的客氣話了,妹妹還等著姐姐好了以後,教我學騎馬呢!”
“什麼!騎馬?這我也不會啊,若我好起來,真拉我去教她騎馬可咋整…完了完了!”我在心裡暗暗驚呼著。
“姐姐,我能坐在這兒嗎?”於雪指了指床榻邊緣的位置。
“當然可以的,妹妹想坐,直接過來就是。”她這麼問,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移動著步子坐了過來,如此近的距離看著她,竟有些看愣了!
那白嫩細膩的面板,彷彿能按出水來。小巧玲瓏的鼻子,櫻桃一般的小嘴,標準的鵝蛋臉配上那水靈靈的大眼睛,既美麗又可愛。
“姐姐,你為何這般看著我?”於雪見我盯著她看了好久,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莫非是妹妹的臉上有什麼髒物不成?”她伸出纖纖玉指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倒不是妹妹臉上有髒物,只是妹妹的小臉太好看,我都挪不開眼了!”看她甚是可愛,便想著調侃一番。
她白皙的小臉慢慢的紅了,“就別拿妹妹尋開心了,姐姐才是好看呢!”
“都好看,我們上官家的兩位小姐,在咱們桃源村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呢!”那位跟著上官於雪的丫頭站在一旁附和道。
“小艾,你又多舌了!”於雪扭過頭看著她,故作呵斥的說道。
只見那位名叫小艾的丫頭,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後抿著嘴,眉眼含笑的杵著,不再吱聲了。
於雪轉過頭看著我,一本正經地說道:“姐姐,那天見你被抬回來,渾身都是血漬的模樣,可把妹妹給嚇壞了,那晚睡覺我還做了個噩夢呢。那些狗奴才竟亂嚼舌根說,姐姐是自殺的,幸虧及時發現才救了回來。我是不信的,所以姐姐,你那天出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啊?自殺?我不記得了,我受傷後已失憶,所有的事情我都忘了。”我震驚的說道。
站在一旁的小喜急忙說道:“二小姐!老夫人剛才囑咐了,大小姐如今身子弱,要多多休息,那天的事就暫時不要再想,以免頭疼病又犯了!”
上官於雪看著小喜,又看看我,片刻後,她微微笑的握著我的一隻手說道,“倒是妹妹想得不夠周到了,竟忘了姐姐的傷還沒完全恢復呢。那今日就先不說這個,讓姐姐好生休息,咱往後有的是時間續叨,那雪兒就不打擾姐姐休息了。”
仍處於震驚狀態的我只默默的點了點頭。直覺在告訴我,這事可不簡單!
於雪欲言又止,她輕輕地把我的手放到被子裡,然後起身帶著小艾離開了。她們走後,小喜見我不言不語的坐著發愣。走過來問我要不要歇個午覺。
我的目光落到了小喜臉上,她也是個活脫脫的美人呢!明眸皓齒,聰明伶俐,若好好裝扮一番,可不比上官雪兒遜色。
小喜見我還是不言不語的,還一直盯著她看,便有些侷促不安的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這般看著奴婢,是奴婢做錯什麼,還是說錯什麼了嗎?”
“你沒做錯什麼,我才發現,你這丫頭竟也這麼好看!你和於雪妹妹的眼睛生的好像呢!”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說道。
愛看美女可不是男人的專利哦,即便我是女子,我也愛看美女,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這古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只見小喜紅著臉,嬌羞的說道:“小姐,你今日是怎麼回事,才剛打趣完二小姐,這會又打趣奴婢來了。我一個丫頭怎麼敢和二小姐生得相似呢,可不能叫人聽了去!”
看著她嬌羞的模樣覺得很有趣,繼續調侃道:“喲,瞧瞧,有人的臉怎麼跟打了胭脂似的,竟紅到了耳根處!”
這丫頭怕是第一次被人這般的調侃,竟有些不知所措,急得兩手捂著臉,還跺著腳說道:“哎呀,小姐,你就不要在拿奴婢尋開心了!”
“哈哈哈…”我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突然想起來,穿越過來的我還沒去照過鏡子呢,也不知這上官於菲到底長的什麼樣兒。
我便指著梳妝檯上的銅鏡,示意小喜幫我拿過來。
當小喜把銅鏡往我面前一放,只見鏡子裡赫然出現了一個宛若天仙般的美人兒。不過!倒覺得她如此的眼熟,彷彿在哪兒見過似的,我左思右想,可就是想不起來…
這上官於菲有著那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精緻柔和的瓜子臉,彎彎的柳葉眉下,一雙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彷彿兩顆黑寶石在閃耀。高挺的鼻子,大小適中的嘴巴,那微微上翹的嘴角,不笑卻似有笑。細膩光滑的面板,只因受傷的緣故還面無血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頭上還包紮著厚厚的粗紗布。儘管如此,也掩蓋不住那傾世容顏的光彩!
銅鏡雖然沒有現代的鏡子照得那麼清晰,但人像的五官還是可以明顯的看得到。
“哇哦!這鏡裡的小仙女是我嗎?”對著銅鏡我笑得一臉的花痴樣。
小喜撲哧一笑道:“可不就是小姐您麼,是不是又挪不開眼了!”
我把頭點得跟個撥浪鼓似的。“嗯嗯嗯!好看,你家大小姐真好看!”
這可是在現代裡,我做夢都想要的顏!如今能否算是如願以償了呢?代價也有點大了!
小喜見我抱著銅鏡久久都不捨得放下,又笑著打趣道:“這也看了蠻久,鏡裡的仙女想必也乏了,小姐,不如讓她去歇個午覺,一會兒咱在接著看,可好?”
我被她給逗笑了,便讓她把銅鏡放回了梳妝檯。
又想起剛才上官於雪說的話。這麼標緻的美人兒,怎會想不開去幹傻事,其中一定不簡單,要弄清楚真相才行。
用手輕撫著額頭的粗紗布,抬眸看著小喜說道:,“小喜,你知道我這是如何受傷的嗎?”
小喜一怔!沉思片刻道,“小姐,少聽她們胡謅八扯,你只是騎馬不小心摔下馬而受傷的,並不是像那些奴才胡謅的自殺。”
“真是如此麼?”我半信半疑的看著小喜的眼睛。
只見她眼神堅定,毫不躲閃的說道,“確是如此呢,小姐,別胡亂尋思了,躺下歇個午覺吧,不然一會兒老夫人又要責怪奴婢照顧不周了!”
聽小喜這般說詞,我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躺在床上,腦海裡一直在回想著她們每個人說的話,也許是喝了藥的緣故,才一會兒的功夫,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駕!” “駕!”
一個白衣勝雪,長髮飄飄,體態輕盈的女子,她正騎著一匹白色的駿馬,在樹林間疾馳的奔跑著。
突然!在一棵樹上出現了一隻黑手,只見他手裡捏著一枚暗器在伺機而動。
當那位騎著白馬的女子快要騎過一個拐角時,只見那隻黑手使勁快速的發射出那枚暗器,打在了正在飛馳的白馬前腿上,白馬吃到痛,立即曲著腿跪在地上。因馬的速度太快了,突然的跪下,受到了慣性的衝擊,馬背上的白衣女子瞬間就飛了出去。直接撞到了前方的大樹幹上,反彈後著地時,後腦勺又重重地磕在樹下的石頭上,受到了二次撞擊。鮮血頓時從嘴角流了出來,勝雪的衣裳被染紅了一大片,那女子早已暈死過去。
突然,一個黑衣蒙面的人,在一步步地靠了過來。當他走到趴在地上昏迷的白衣女子身旁,用手一把將她翻過身來,定晴一看那白衣女子的臉,居然是上官於菲!
我突然就驚醒過來!發現又是做了一個夢…
畢竟,我終於想起來了,以前我常在夢裡見過上官於菲,難怪剛才照鏡子時,竟覺得如此眼熟!剛才的夢境還歷歷在目,這是上官於菲又在給我託夢嗎?難道這個夢就是真相?屢次出現那個她被刺殺的夢境又是何意?看來這上官於菲是被人害死的…
小喜見我突然的醒來,過來問道,“小姐,這麼快就醒過來,是又頭疼了麼?”
我看著小喜的眼睛說道,“沒有頭疼,我剛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有人想謀害我!”
“是誰謀害小姐?”小喜也看著我。
我搖搖頭道,“正如你所說的,我確實是騎馬受傷,但卻是人為的,所以,那隻黑手到底是誰,為何想謀害於菲!”
小喜聽了有些激動的看著我,“小姐,你這是恢復記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