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道: “記憶還沒有恢復呢,我可能夢到了犯罪現場!”

“什麼犯罪現場?”小喜一臉問號。

“我剛才是胡說八道的,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敷衍的說道。突然覺得多說無益,不知道誰是兇手前,每個人都有嫌疑。

小喜若有所思的看著我道:“那小姐還要再躺一會嗎?”

“不了,我想出去走走,睡多了渾身都不得勁!”伸出手示意她扶我起來。

“外面起風了,小姐的身子還未痊癒,可不能出去受風的,老夫人若知道了,定會責怪奴婢的!”小喜一邊幫我整理儀容一邊勸說道。

“不礙事的,我也不走遠,就在屋子附近轉轉,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若老夫人怪罪下來,我會替你頂著!”我微笑著說道。

“那小姐稍等片刻,奴婢去給您取那件厚實的披風過來!”小喜見勸不動我,便挪動步子去取披風了。

她再過來時,手裡多了一件毛茸茸的白色貂毛大披風!很麻利的幫我披上並繫好繩子,又叮囑道:“小姐,我們就去一小會,就要回來了,可不能出去吹太久的風,不然…”

沒等她後面的話講完,我已經走到門口處了,小喜趕緊跟了過來。

我的雙腳剛踏出屋子的大門,一陣微風夾帶著濃濃的桂花香氣迎面吹來,這香味是如此的沁人心鼻。我攏了攏披風,便問小喜現在可是深秋時節了?

小喜回答正是深秋了,天氣已有涼意,可不能出來太久,不然…後面又是一通勸說的話語…

我被這香味吸引住了,無心聽她後面的絮叨,便邁開步子順著桂花的香味尋去。

一路跟著桂花的香味來到了一個小庭院。在院裡種有幾排桂花樹,每棵桂花樹都比人高出幾分,樹上開滿了密密麻麻的米黃色小花,桂花香味在院子的每個角落裡瀰漫著。

在小庭院裡還發現了好多的桃樹,幾乎每個角落裡都種有幾棵,開春之後桃花全開之時,遐想著一下那景色,定是美輪美奐的仙境一般!

在院子的中央還建有涼亭假山魚池,各種奇花異草環繞於周圍,環境清幽自然,鳥語花香。非常喜歡這裡的景色,便抬起步伐往院中的涼亭走去。

我倆剛走進亭子,正準備要坐下的時候!

“呦!這不是我們上官家的大小姐麼,這才剛醒來就閒不住要往外跑呢?”一個慵懶又嫵媚的聲音在身後的不遠處響起。

起身抬眸望去,是一個約摸四十歲左右貴婦模樣的女子,她身後跟著一位僕人裝扮的老嬤嬤,她正迎風款款的走過來…

那一身華麗炫紫色的緊身長袍,恰到好處的展示出她玲瓏的身材。肩上還披著一件橘黃色白絨領的長披風。斜梳的半月髻上,一支金玉珠步搖隨著她走動的腳步,一搖一晃的甚是搶眼。

待她走近,小喜福了福身道,“奴婢,見過二夫人!”

那標準的鵝蛋臉上略掃粉黛,深邃的眼眸裡蘊藏著一股魅惑人心的神韻。輕點的紅唇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她只是看看小喜,並未說話。

來者就是上官於雪的母親,也就是如今我的小娘。

也不知以往的上官於菲是如何向她行禮的,我只怕胡亂行禮會讓她心生疑惑,這二夫人,一看就知她可不是什麼善茬。可我總不能杵著不動吧!情急之下,我用一隻手撐在涼亭的石桌上,另一隻手扶著我的額頭,假裝頭疼快要站不住的樣子。

小喜見狀快步的走過來扶住我,著急問道:“小姐,你怎麼了?頭疼又犯了嗎”

我對小喜點點頭,我並不敢去直視那位二夫人的眼睛,就怕我演技不夠,被她一眼看穿。卻沒成想到,我這個假意的舉動,竟害了小喜。

“小喜丫頭!大小姐這身子,還這般的虛弱,還讓她出來這裡受風,你竟是這般伺候主子的麼?”那慵懶嬌媚的嗓音責備的說道。

只見小喜“撲通”一聲跪下,顫顫巍巍的說道:“奴婢知錯了,還請二夫人恕罪”

那二夫人勾著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喜,又慢悠悠地說道,“萬一,這大小姐受了風,病出來個好歹,你個丫頭,可擔待得起?”

小喜連忙磕著頭,嘴裡一直重複說著:“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

二夫人轉過身,對著那位跟隨她的老嬤嬤說道,“張嬤嬤,對待這些犯錯的丫頭,是該如何處置呢?”

只見那張嬤嬤二話不說,幾步走到小喜跟前,揪著她的頭髮,抬起她的小臉,“啪!啪!”兩記非常響亮的耳光便落在了小喜的臉上。

小喜那白嫩的小臉蛋,瞬間印出兩個大紅手印。她依舊跪著,把頭壓得低低的,但卻沒有掉一滴眼淚!

看著小喜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我已忘記正在假裝頭疼了,快步走到那張嬤嬤跟前,兩手叉在腰上!用我認為最犀利的眼神瞪著她,帶著怒氣的質問到:“你這個死老太婆,為什麼胡亂的就動手打人,是我主張出來的,腿長我身上,我想出來就出來,她有什麼錯,她只是個丫頭,能奈我何。你若想打就衝我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估計已經死了幾百次。

那張嬤嬤一言不發的,一直低著頭往地上看,好像是在認真的數著地上的螞蟻,儼然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一直跪在地上的小喜竟有些恍惚了,她從未見過小姐這般的護過她。此刻,她覺得,這已不是以前那個嬌嬌弱弱的大小姐了。

“張嬤嬤可是我們府裡的老人了,在府裡伺候也有二十多個年頭,所以府裡這些丫頭奴才的事,都交由她掌管著!”二夫人坐在石桌旁,慢悠悠的說道。

“你們…”我竟無言以對了。

這事就被她這樣滴水不漏的說過去了。一種無力感在全身蔓延開來,我發現除了憤怒,我卻想不到一點辦法去制裁這種行為!

擔心她們再拿小喜說事,我只能又假裝頭疼,藉故讓小喜快扶我回屋,這樣小喜才得以脫身。

涼亭裡,二夫人望著遠去的主僕二人,一直到她們消失在她的視線裡。然後她幽幽的說道:“這大小姐似乎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二夫人,奴婢也有此察覺!”張嬤嬤終於開口說話了。

“嬤嬤辛苦了,這些是賞你的。”只見那二夫人從兜裡掏出一錠銀子,放在了張嬤嬤手裡,便挪動著她的小碎步離開了亭子。

回到屋裡,我看著小喜那又紅又腫的小臉,滿含歉意的說道:“小喜,對不起!若不是我執意要出去走走,你也不會挨這兩個耳刮子”

“小姐,不怪你,我都已經習慣了”小喜那眸底流露出一絲傷感。

只見她拿出一瓶小藥膏,熟練的往臉上抹了抹,接著說道:“我五歲入的府,從我記事起,那二夫人就經常藉故找我的岔,打我的耳光。”

我驚訝的說道:“什麼?她是個變態吧!你一個孤兒,又是個小丫頭,礙她啥事了,幹嘛老跟你過不去!”

小喜搖搖頭,用空洞的眼神看著前方,她也想知道,二夫人為什麼老是不放過她,可她並沒有做過得罪二夫人的事兒啊,她從小無父無母無親人,她在上官府裡小心翼翼,勤勤懇懇的伺候著,只是想在這苟且的過完這可憐的一生罷了,為何這麼難…

我看著那紅腫的小臉,想她那可憐的身世,只有上官於菲是她可以依靠的人了。我在心裡暗暗發誓,今後要護她個周全,既然已替代了上官於菲,那她就是我的人了。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我的人豈能讓她們想打就打的道理…

晚飯時間,老夫人又過來陪我一同用膳,詢問誰來過,小喜說只有二小姐來過,只坐一會兒就走了。

大夫人忙於打理上官家裡外的事宜,確實很忙碌。吃過晚飯,閒聊了一會,便囑咐我好生休息。又叮囑小喜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屋外的天色已漸漸的暗了下來,在這個沒有電力的年代,能用來照明的工具只有蠟燭和油燈,而這些東西,也只有富裕的家庭才用得起。一些比較貧窮的家庭,早早的把晚餐吃了,天黑了就上床睡覺。這樣就可以省下了買蠟燭的錢。

這是我來到古代的第一個夜晚,小喜在屋裡點起了一盞油燈,那小小的火苗像極了在黑夜裡跳動的舞者,它一直舞動著身體,趕走了屋裡的黑暗,讓人在這漆黑的夜晚,心生起一絲絲暖意。

此時,我獨自一人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夜色。一盞明月懸掛於半空之上,給大地上的景物都裹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此情此景,讓我想起了詩人李白的靜夜思,嘴裡輕聲的吟誦起來…

抬頭望著半空的明月,嘴裡念著靜夜思,萬千思緒已湧上心頭,想念我的家,我的媽媽,還有那個他,一個相愛卻不能相守的人!

極致的思念,讓淚水止不住的流著,不知何時已打溼了我前襟的衣衫。

“是一首好詩,卻是個愛哭鬼在吟誦,嘖嘖嘖!”忽然,一個極魅惑又磁性的嗓音在窗外的某個角落裡低低的響起!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到了,乍以為是有刺客來了,忽而想到,若是刺客哪有心思嘲笑我是愛哭鬼呢!估計我這條小命早被他拿去了。

用手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我故作鎮定的大聲呵斥道,“是誰在那裡?明人不做暗事,有本事就出來說話!”

又聽見角落裡傳來幾聲低低的淺笑聲…

我繼續呵道:“大黑天的,躲在角落裡,倒像是阿貓阿狗的行為!”

片刻過後,角落處又恢復了剛才的寂靜,彷彿就沒人來過…

他悄無聲息的出現,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仵在原地的我對著窗外大聲說道:“那是誰啊?太可惡了吧!人嚇人,嚇死人你不知道嗎?嘛了個巴子的!”

在黑暗的走廊裡,那個並未走遠的身影頓了頓,他都聽到了我說的話,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淺淺一笑。然後來一個完美的輕功飛躍,那黑色的身影便消失在迷人的月色下。

這邊小喜聽到了動靜,從偏房裡快步的走過來,詢問我在跟誰講話呢。

我氣鼓鼓地說道,遇到了一個神經病。

“什麼是神經病?”小喜似乎有些聽不懂。

我兩手叉著腰,吹鬍子瞪眼的說道:“剛才在窗外,有個男人他嘲笑我,完了就悄悄跑了,我連個影都沒見著,你說氣人不氣人!”

小喜以前從未見過小姐這副潑婦罵街的架勢,又怔住了!她記憶裡的大小姐可是溫文爾雅,鶯聲燕語的,整日一副大家閨秀的姿態。哪似眼前這般粗魯…這醒來後的小姐,已經驚了她無數次,卻一次次的重新整理了她的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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