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祁笑笑:“於雪妹妹想去,便一起去就是了,人多才熱鬧呢!”

“祁兒來啦,來來,過這兒吃些點心月餅。”老夫人招呼道。

這歐陽祁從小就在上官家串門長大的,又訂了那門婚事,老夫人早把歐陽祁當半個兒子看待,一口一個祁兒的,叫得比他親孃還親…

歐陽祁移步來到老夫人跟前:“姨母家的點心確實好吃,不過祁兒已經在府裡吃過了。如今腹中已飽,裝不下任何食物了。”

老夫人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廚房剛做好的月餅,可香了!”

聽到剛做的月餅,我走過來:“孃親,我要吃香香的月餅!”

“哎喲,瞧我,把閨女給忘了,來,這個板栗月餅最好吃了,你以前最愛吃的口味!”她說著遞給我一個月餅。

我接過月餅聞了聞,好香!狠狠咬了一大口,嘟噥道:“嗯,真的很好吃呢!”

大夫人又招呼於雪道:“雪兒過來吃月餅,今日過節,大家都過來嚐嚐!”

於雪把玩著手裡的毽子:“大娘,我已吃過,不想吃了。我等著姐姐吃完了一塊去看花燈。”

我嘴裡吃著月餅道:“花燈不是要天黑才好看嘛,現在還早著呢!”

“趕去龍城還有段路程呢,去早些還能看一會雜技表演。對了,我要去把慕容姐姐叫上,人多去更好玩!”她說完沒等我們作回應,就小跑著朝慕容府去了。

沒一會兒,慕容月乘著她的馬車過來了,於雪帶著她的丫鬟小艾,還有慕容月的丫鬟小青,她們四人共乘一輛馬車。我帶著小喜,乘坐歐陽祁的馬車,還有上官宇,我們也四人乘坐一輛馬車。

剛到酉時,我們就出發了。一路閒聊,很快就到達龍城,此時的街道上已經是人聲鼎沸,燈籠滿街高掛了。

下了馬車,我們一行八人浩浩蕩蕩的往人群裡湧去。

有一個攤位前圍滿了人群,裡三層外三層的,也不知道在看什麼。聽歐陽祁說那是在演皮影戲,難怪吸引了那麼多人觀看。

繼續往前,還發現製作糖人和泥人的小攤位,我買了糖人嚐了嚐,又甜又脆,還有冰糖葫蘆,酸酸甜甜的,都很好吃。

一路遊走,只要有小吃的攤位,都忍不住要買來嚐嚐!畢竟在現代世界裡,可吃不到這種地地道道的口味了,吃貨可不願錯過品嚐美食的機會…

天色漸漸暗下來,一輪明月懸掛在半空中,宛如一個大大的銀盤,用它的銀色光輝照耀著大地,彷彿世間萬物都裹上了一層銀灰色的神秘面紗。

華燈初上,掛在街道兩旁的燈籠都點亮起來了,那些五彩斑斕的花燈,如同繁星點點,照亮了龍城的夜空。

走在街道上,每位行人手裡都提著各樣式的花燈,有步履蹣跚的老人,有蹦蹦跳跳的孩童,還有花容月貌的年輕姑娘,風流倜儻的年輕公子,也有恩恩愛愛的小夫妻,在他們臉上都掛著幸福開心的笑容。

在護城河邊上,也圍滿了放花燈的人群。我們經過一個賣花燈的攤位,每人挑選了個喜歡的花燈,來到河邊。

只見慕容月半蹲著身子,把花燈放到在河面上,閉著眼睛雙手合十的樣子,似乎是在許願!片刻後她睜開眼睛,用手拂動水面,讓水波輕輕推送著她的花燈往河道中緩緩漂移而去。

上官宇手提花燈,站在河堤上靜靜看著慕容月的舉動,他雖生得個風流倜儻的模樣,卻是個缺根筋的戀愛小白。

他從小就對慕容月情有獨鍾,可他又不似歐陽祁會那樣溫柔直白的表達,他只會偷偷的把她藏在心裡,不露痕跡…

他孩童時期特別調皮搗蛋,雖傾慕著慕容月,卻總會故意捉弄她,只是想引起她對他的注意,小姑娘常被他氣哭了。所以,慕容月並不喜歡這個整日捉弄她的調皮鬼。

如今已長大了,也褪去了孩童時候的玩性,對慕容月也學會了溫柔的表達,奈何小姑娘對他的印象一直沒有得到改善。

他站在河堤上看著慕容月漂流而去的花燈出神,他想知道慕容月對著花燈許了個什麼願望…

於雪和幾個丫鬟也把自己的花燈投放到河裡了,每個花燈都承載著主人的心願,沿著河堤緩緩地順流而去!

慕容月看我還捧著花燈,打趣道:“於菲,你還捧著呢?是沒想到許什麼願?還是捨不得這花燈呢?”

我看著手裡蓮花形狀的花燈,輕聲道:“都有吧!”

歐陽祁和上官宇也把花燈放完了。我走過去,慢慢的蹲下,學著慕容月的動作,對著花燈許下了不知能否實現的願望,我想穿越回到現代去,想回到我媽媽身邊。

我跑到河堤上,看著我那花燈緩緩的漂到了河道中央,誰知!它竟然慢慢的沉了下去…

難道是我許的願望太沉重了嗎?小小的花燈它承載不起?我有點哭笑不得!

於雪在一旁笑了笑道:“姐姐,你精挑細選的花燈竟然沉了,定是那燈的做工不好,不如再去買個重放一次吧。”

我撇嘴道:“算了,不放了,我們走吧!”

我們往龍城中心走去,那裡有好多人在猜燈謎。

這家看看那家瞧瞧,慕容月一路觀望過來,連續猜中好幾個,她的丫鬟拿著獎品都笑得合不攏嘴了。

我走到一個花燈前,見上面寫著:七仙女愛上董永(打一詩句)。大多花燈上寫著繁體文,有些字我認不出,終於看到這個認得清的了。我提起這個花燈,走到攤位老闆跟前說道:“這個燈的謎底是,只羨鴛鴦不羨仙!對不?”

那老闆舉起大拇指說道:“姑娘厲害,猜對了,這裡有獎品,隨便挑選一個吧。”

我挑了個胖娃娃面具,然後直接往臉上戴了。徑直走到於雪身後用手指輕點她的肩膀,正在思考謎底的她扭頭看了看,發現是個戴面具的,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誰呀,可否站遠點,打擾到我猜燈謎了”

我把面具往頭頂上一推,朝她吐了吐舌頭說道:“是我呢,看我的獎品!”

於雪捂嘴笑道:“原來是姐姐呀,我還以為是哪個登徒子呢!”

說完她拉著我走近一個花燈問道:“姐姐來幫我看看,這個花燈的謎底是什麼”

她指著花燈唸了起來:“此曲只應天上有(打一成語)”

我附在她耳邊說道:“不同凡響!”

她興沖沖的拿起花燈找老闆去了,再過來時手裡多了個禮品:“姐姐真厲害呢,一看就看出來了,我想了好久都沒猜到謎底。”

看見歐陽祁駐足在一個花燈前苦思冥想,我走過去問道:“歐陽公子猜對幾個了?”

他看看我,又看著花燈說道:“於菲妹妹,你來猜猜這個:憑君傳語報平安(猜一成語)”

我反覆讀了幾遍詩句,回道:“我知道了是 言而無信,對吧?”

他勾唇微笑道:“於菲妹妹果然聰慧過人!”他取下花燈遞了過來,讓我去找老闆換禮品。

這個猜燈謎活動,讓每個人都收穫滿滿,那三個丫鬟更是提著大包小包了。

街上的群眾都沉浸在猜燈謎的歡樂氣氛中,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在屋簷上,一個黑衣蒙面人正埋伏在上面,他緊盯著他的目標在伺機而動…

只見人群裡飛出一個黑色身影,他身輕似燕的飛到屋頂上,停在蒙面人的身後不遠處,隨後,那邪魅的聲音響起:“敢問這位兄臺,伏在這幹嘛呢?”

那黑色身影正是凌鋒,他今夜也在這人群中賞花燈,從那蒙面人開始上屋頂時,他就已經發現了。

蒙面人見自己被發現了,連忙拔出鋒利的長劍,對準凌鋒的要害處兇狠快速的刺去,本以為自己的速度夠快了,沒成想到,凌鋒的速度更快,只見他從腰間快速的取出一把摺扇,對著刺來的長劍輕輕一推,一個閃避,然後瀟灑的轉個身,便移步到蒙面人身後,伸出手,一掌就將他擊出了老遠,蒙面人發現遇到了高手,見勢不妙,他使用輕功乘著夜色慌忙逃跑了。

凌鋒站在屋簷上,望著那遠去的背影,嘴角處掛著一絲冷笑。

他轉回身看向人群,上官於菲一行八人還在那興致勃勃的猜著燈謎…

剛才在河邊放花燈的時候,他在橋上就已經看見他們,在身後還跟著兩位公子,所以他並不想過去打擾。

那黑衣蒙面人被凌鋒在背後重擊了一掌,使用高超的輕功逃跑後,便躲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裡。

當他一把拉扯下面巾時,一張俊逸冷清的臉便呈現出來,只見他的嘴角邊還掛著一絲血跡,想必是剛才被凌鋒的內力擊出了內傷。

接到上頭的通知,今晚要他到龍城刺殺上官宇,沒想竟遇到了高手阻撓,任務算是失敗了,自己還受了嚴重內傷,回去肯定是少不了一頓責罵。

他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倒了一顆藥丸出來,扔進嘴裡直接吞了下去。這是治療內傷的藥丸,幹他們這行的,受傷是難免的,所以在身上都備有內傷藥,外傷藥,還有一瓶毒藥,萬一被抓住了,那毒藥就是用來吞服自殺的…

他們的組織是收錢替僱主殺人的,叫黑風客!

三年前他受了很嚴重的傷,是如今的師傅把他救治了,還收留了他。但是他已經失憶了,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後來,師傅便給他取名冷夜。見他是一塊練武的奇才,就收他為徒,還傳授了他的畢生所學。僅用了兩年的時間,他就學會了師傅那一身的功夫。

沒成想到,師傅竟是殺手組織的頭目,就這樣,他就跟隨著師傅加入組織,當起了師傅的殺人工具…

師傅平時對他也是特別嚴厲,所以,每次大大小小的刺殺任務,他都很努力的去完成。

當然,也有失敗的時候,每次自然是少不了師傅的一頓責罵!

吞下藥丸後,他緩慢的朝著樹林裡走去。

龍城的街道上,人潮都沒有褪去的意思,依然是熱鬧非凡!

我們猜完燈謎,來到了一處臨時搭建的舞臺前看戲,臺前也圍滿了看戲的群眾,臺上咿咿呀呀的唱著我聽不懂的戲劇,就在我覺得沒意思,想要喚她們離開時,發現了一隻黑手伸出來,想要偷取小喜掛在腰間的荷包。

小喜在專注的看著臺上的戲,並沒感覺到有人在竊取她的荷包。而上官宇和歐陽祁又被人群推散到了兩米以外,所以也並沒有發現這裡的情況。

我瞧見了那隻黑手快拿到荷包了,連忙一把抓住了那隻黑手喝道:“小毛賊,想偷錢包是吧!”

那賊人見是一位姑娘,惡狠狠的說道:“少管閒事,臭丫頭,不然老子對你不客氣了。”

我瞪著他道:“我就管了,怎麼樣?”

只見他舉起手想給我來一巴掌!突然,他舉在半空中的手被人在身後狠狠的抓住了,然後又在他的後腿上來了一腳,他便被迫單膝跪下了。

他嘴裡喊著:“大俠饒命啊,大俠,小的不敢了。”

只見歐陽祁冷聲道:“你若敢打她,今日,你的這隻手就要廢了!”

小喜才反應過來,摸了摸荷包,幸好還在,又看著我問道:“小姐,你沒事吧?那毛賊有沒有打到你?”

我搖頭道:“沒呢,幸好歐陽公子及時把他制住了!”

小喜望著歐陽祁,他英姿颯爽的牽制毛賊的樣子真是帥呆了,她心裡的那顆小紅心又盪漾起來…

歐陽祁又一腳踹在了毛賊的另一條後腿上,然後放了他,又冷聲道:“這次就饒了你的狗命!再讓我看見你偷盜打人,下次就直接將你拉到官府去了。”

那毛賊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謝道:“謝謝大俠的饒命之恩,小的下次不敢了!”說完推開人群跑開了。

上官宇雙手交叉置於胸前,一副看熱鬧似的樣子說道:“歐陽兄,真是氣度不凡吶,這樣就放他走了?換作是我,不得把他打到連他娘都認不出來!”

歐陽祁恢復了溫潤如玉的模樣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小偷小摸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教訓一下就是了。”

說完他朝我走了過來,溫柔的詢問道:“於菲妹妹,他有沒有驚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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