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師,真神人也!”

聽山寺五郎這麼一說,沈金鱗腦海裡,浮現了一個身高八尺,鶴髮童顏,雙眼放光,怎麼看怎麼猛的老仙人。

沒有魔法武器的時代,也沒有奧術技能,也就是說霍獅虎是以凡人之軀,在輕武器起不到多大作用的情況下,硬剛了至少十幾個獸人士兵,並將這些獸人士兵全部殺死。

這是什麼概念呢?就好比是用指甲刀捅死了大猩猩,有這種能力,必然是天賦異稟,外貌偉俊,反正沈金鱗是這麼想的。

“很可惜,自那以後他就四處隱居,沒再參與任何戰鬥,也沒人再見過他出手。”

山寺五郎說到。

“你們不是經常挑戰他嗎?怎麼會沒見過他出手?”

沈金鱗聽後問到。

“上次挑戰都已經是在八十年前了,自從霍獅虎隱居之後,我們斷風御劍流也在四處尋找他。”

山寺五郎說到。

“都過了八十年,你們怎麼能確定他還活著?”

沈金鱗又不解的問到。

“自從八十年前,在下的師公被打敗之後,他老人家就一直在關注霍獅虎的動向,雖然在這霍獅虎隱居了,但大致的行蹤,還是在我們的掌握中,只不過每次去找他的時候,總是會撲空。”

山寺五郎說到。

“你們有沒有想過,每次撲空的原因,是這個人早就死了?”

雖然這個霍獅虎聽起來很神,但沈金鱗還是不覺得一個正常人類,能活到一百三十歲。

“不可能,因為我們在每個霍獅虎隱居的地方,都發現了練功的痕跡,那些都是古拳法流派才會留下的獨特印跡。”

山寺五郎篤定的說到。

“人家就不能收個徒弟,傳承一下流派?”

沈金鱗又說到。

“練武之人,都能從對方留下的痕跡,判斷其功力如何,迄今為止我們找到的那些練功痕跡,都是出自一個功力深厚的人之手,從沒見到有其他人練習的痕跡。”

山寺五郎否認到。

如果是傳承授徒,那肯定能從練功痕跡,看到徒弟由弱變強的成長,霍獅虎的徒弟不可能一來就功力深厚,精通古拳法門道,那還教什麼教?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讓霍獅虎找到一個天縱奇才,那他也不可能完全靠口述就能把徒弟教好,示範對練這些基本的教導應該還是要有的吧?有類似這樣的教導,那就不可能只留下一個人的練功痕跡。

透過這麼一系列的推斷,斷風御劍流的人肯定,自已一直追蹤的都只有一個人,而這個人只會是霍獅虎。

“我勸你啊,還是做好心理準備,萬一有個萬一呢!”

沈金鱗聽完說到。

自從痕跡判斷,並不是很直觀,所以沈金鱗還是保留自已的看法,畢竟活到一百三十歲的人類,他從沒見過。

“不,霍獅虎一定還在人世!”

山寺五郎非常篤定的說到。

“是是是,在在在,趕緊睡吧,你要是真熬一晚上,明天還怎麼決鬥?”

沈金鱗也不再多糾纏,只連聲說到。

“有道理!”

山寺五郎聽後,一頭栽在了床上。

一夜無話,沈金鱗只聽到山寺五郎的床上,不時有翻身的響動,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睡是沒睡。

晨曦一抹,串起遠山和村舍,沈金鱗終是等來了早晨,凱特也早早的起了床,等他們吃過早飯,那山寺五郎還沒起來,想必是昨晚失眠的緣故。

在臨行前本想給中年男人留下些住宿費用,但被拒絕了,沈金鱗和凱特只能連連感謝,然後循著地圖上真神教所在的位置,往山裡走。

剛剛走到村口,凱特就忽的回頭看向了村子裡,這是她聞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味道,正跟著他們。

“怎麼了?”

沈金鱗見凱特忽然回頭,也跟著轉頭,然後問到。

這回頭一看,就見山寺五郎手上一邊扎著自已的頭髮,腳下一邊慌慌張張朝這邊跑。

“那傢伙為啥跟著我們?不會是有什麼企圖吧?”

凱特看著跟來的山寺五郎說到。

“應該不會吧!”

沈金鱗說到。

和這個山寺五郎萍水相逢,也沒有什麼共同的目的,沈金鱗一時還真不找不到,這傢伙跟過來的原因。

“兩位早!”

山寺五郎跑到沈金鱗和凱特跟前,站定鞠了一躬說到。

“你怎麼.....”

凱特想要質問山寺五郎為什麼要跟著自已。

“兩位再見!”

沒等凱特說完,就見山寺五郎直起身,朝著山裡跑去。

“想多了吧?只是碰巧順路而已。”

沈金鱗看著山寺五郎一路小跑進山的背影,對凱特說到。

“誰知道會有這麼巧的事。”

凱特撇了撇嘴說到。

沈金鱗也沒再多說,看了看手裡的地圖,發現自已要去的方向,確實和山寺五郎是同一個方向。

“嘖,該不會在路上碰到同齡人吧?”

沈金鱗看著地圖笑了笑說到。

雖然沈金鱗並不覺得正常人類能活一百三十歲,但他還是很期待能碰到霍獅虎,畢竟是同一個時代的遺老,多少有些共同話題!

“誰的同齡人?”

凱特轉頭好奇的問到。

“小姑娘別啥都瞎打聽!”

沈金鱗說著,就朝山寺五郎去的方向走。

“啥見不得人的事不讓打聽?”

凱特小跑著跟上,追著問到。

“年紀輕輕,多讀書多看報,好好學習,關心一下世界大事,做個有理想、有抱負,對世界有用之人,一天這麼八卦,成何體統?”

沈金鱗腳下沒停,嘴裡說到。

“不聽不聽不聽,不知道你在巴巴個啥!”

凱特就聽沈金鱗嘴裡念著些不知所云的東西,捂著耳朵甩著腦袋連聲說到。

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扯著,踏著被晨露打溼了的青石板,朝著山中一路前行,山路兩旁林木高大,但卻不至於密集,早晨溫柔的陽光,從稀疏的樹葉間散落一地斑駁。

水汽帶起的清冷,逐漸被陽光加熱,帶起一陣夾帶清新的風,在林間穿梭,撥動一連串令人愉悅的沙沙聲。

這山裡的清晨是讓人舒服的,沈金鱗是這麼認為的,看凱特蹦蹦跳跳的樣子,似乎也是深有同感。

“這裡的空氣真不錯!”

凱特說著,深吸了一口氣。

原本吸入了這清新的氣息,她應該是享受才對,可沈金鱗卻見到凱特深吸氣之後,臉上的神色卻是一僵,整個人也愣了愣。

“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了?”

沈金鱗說著,也深吸了一口氣,但除了清新,其他什麼異常的味道都沒聞到。

“前方一公里外,有血腥味!”

凱特伸手指著前方的山林說到。

這姑娘被獸化奧術強化的嗅覺,只能聞到一公里外的味道,先前她並沒有聞到血腥味,直到那陣風吹過,這說明這令人不安的氣味是在一公里之外,隨風而來的。

“還有那扶桑小子的味道。”

凱特仔細分辨後說到。

“難道是那小子出事了?”

沈金鱗盯著前方說到。

山寺五郎確實是朝著他們的前方去的,再聯想到翠竹村的村民說山裡有偷師猿,這不得不讓沈金鱗往這方面想。

“走,去看看。”

沈金鱗對凱特說了一句,也讓影子裡的影子侍衛做好了隨時應戰的準備。

雖說那山寺五郎出沒出事和兩人都沒多大關係,但沈金鱗和凱特也得朝那個方向走,若是真的有魔獸攔路,早做準備也不是壞事。

凱特聽完立即半獸化,循著氣味的方向在前面帶路,沈金鱗緊跟在後,警覺四周的同時,快速向前移動。

氣味並不是在那條進山的小路上,半獸化的凱特,鎖定味道所在的位置,穿入了樹林之中,直到翻過一個小山頭,才停了下來。

“氣味就在那邊。”

凱特蹲在草叢後面,指了指山頭下不遠的林子說到。

沈金鱗跟了上來,也蹲了下來,撥開草叢朝那邊看了過去,這林子並不密,所以沒有太多視野阻礙。

凱特所指的位置,盡收眼底,這一眼看去,沈金鱗立馬就見到幾具獸類屍體,這些獸類看起來像是猿猴。

不過,和猿猴不同的是,這些獸類身體更強壯,體型也更大,臉上有鮮豔的藍紅色彩,嘴裡如匕首一般的長牙突出在外。

“是偷師猿。”

沈金鱗在但丁·銅錘的記憶裡見過偷師猿,所以一眼就認出了那地上躺著的是什麼生物。

“那小子在幹嘛?”

凱特指了指那個位置說到。

這姑娘口中的那小子,正是先他們一步進山的山寺五郎,凱特所指的方向,除了有三四具偷師猿屍體之外,還有屍體旁不知在幹嘛的山寺五郎。

“他不是說要去決鬥嗎?怎麼跑這裡來和偷師猿幹上了?”

沈金鱗哪裡知道山寺五郎怎麼會在這裡。

遠遠看去,就見山寺五郎把那些偷師猿的屍體一具一具都給翻了一遍,然後趴下,把頭靠近那些屍體,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那傢伙是不是沒有吃早飯?”

凱特說著,張大眼睛望向沈金鱗問到。

“你是說,他是在吃那些偷師猿?”

沈金鱗也看向了凱特說到。

不過說起來,山寺五郎趴在偷師猿屍體前的樣子,看起來倒真的很像是在啃食那些魔獸的屍體。

沈金鱗和凱特離開翠竹村借宿農家之時,那山寺五郎還沒起床,走到村口就見他追了上來,從時間上來看,這傢伙確實沒吃早飯。

可是,就算是沒吃早飯,也不至於到了林子裡現殺現吃吧?沈金鱗雖然知道扶桑人有吃生食的習慣,可這直接抱著屍體啃的習俗,卻從沒聽過,這山寺五郎不會是中了什麼邪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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