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王家大院吃過上午早餐,就交代王大哥在有空時候去給我做兩套大王莊十歲孩童穿的粗布衣服,按我的身高和胖廋去做,不需要太好衣料,普通的就可以,適應大王莊本地孩童的身份即可以。

我覺得自已身上這衣服一穿上,大王莊的人也好,外地路過大王莊的人都能把我輕易認出來,太出格、太顯眼了,我不想總是處於眾目睽睽之下,做事,行動很不方便,人家一下就認出來,猶可能區別對待。

我和王大哥離開餐桌,來到大廳時就見到週三印在大廳進門口躬身站立,週三印一見到我和王大哥兩位東家來了,連忙上前見禮。

王大哥告訴他今天的任務是上午早餐後和下午晚餐前均要一個時辰共去兩趟花生田地,主要去花生田地看苗情和觀察環形溝有無害蟲的情況,也就是做植保工作。他媳婦今天剛來,也會很忙,主要把家裡安頓好,廚房的鍋碗瓢盆,臥房的鋪床疊被,這些瑣事都有得忙活。

週三印應承完剛想離開,我又把他叫住,詢問他倆兒子學習和私塾學業情況,雙方約定具體的到吃晚飯之後再詳談,我也要先去幫他問一問,在大王莊私塾的新學童轉學插班詳細情況。然後我帶著晴雯走出了王家大院。

此刻正是快到私塾開課時間,一路上都可見到學童們的身影,我不禁也加快步伐,幾乎是一路小跑的速度就到了大王莊私塾的先生們的辦公房門前。我先探頭往裡看了一下,但沒有想到剛探頭,裡面就傳出一句熟悉的聲音:

“哦,賈珣來了,趕快進來。”我聽到從屋內傳來那熟悉的聲音。就趕忙進入房門,卻看見每張辦公桌前都有人坐在椅子上,而且都抬頭把身體都轉向了房間門口出現的我,同時目光也都轉向了我。我和丫鬟晴雯都是一愣,丫鬟晴雯失聲轉身逃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晴雯才緩過味來,又偷偷地侍在門口,這回在房門口她是不敢再出聲了。

我定了定神,趕忙一路小跑來到王陵恩師桌前連忙行禮道:“恩師在上,學童寶玉見過恩師。”在眾目睽睽之下由於緊張,我把學名都忘了,失聲把最熟悉的乳名報了出來。

王陵恩師站起身來,走到我面前一手把我從地上拉起來,順著右手給我輕拍了一下雙腿衣褲上的灰塵,然後親切的口吻在我耳邊叮囑道:“寶玉啊!現在我給你作個介紹,讓你也見識一下其他幾位先生。”

說完拉著我的右手把我帶一位老者面前,鬆開我的右手,他把自已右手五指拼攏向面前一探:

“這一位是校董李老先生。給李老見禮!”我連忙跪下行禮,說道:“學童賈珣見過李老爺爺,李老爺爺好!”磕完頭說完話,我就抬起了頭,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國字臉,頜下一柳長髯的老者。那老者探手相攙,同時對王陵道:

“這個就是你這幾天唸叨的新收的天才學童嗎?就是那個教人種花生的國公府少爺?”

“是啊!李老!”王陵略帶自豪的口氣答道。“你看還行嗎?”

“好!好!肯定行!我一眼,這是個讀書的好苗子!好!努力教吧。”李老是興奮的口吻。

接著王陵恩師又拉著我的手來到另一位老者的面前道:“這位是校董衛老先生!”我又只好跪下行禮:學童賈珣見過衛老爺爺,衛老爺爺好!”我抬頭見衛老先生是一副有點尖削清瞿、略顯黃臉的老者,那老者掀了一下身體,虛張雙手,口中道:“請起!請起!好!”,這位老者話語乾脆。

最後把我牽到一位大約有四十多歲的中年私塾先生面前,給我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大王莊眼下最有名氣的楊先生,他也是我們私塾的大管家,徒兒啊!以後如果我不在校時候,你有什麼事物,可要向楊先生請教,你聽明白嗎?”

“學童賈珣見過楊伯伯,楊伯伯好!”說完我跪下先磕頭,然後抬頭看著這個白麵皮,圓臉無須的中年人,他也是一臉笑模樣,雙手一擺道:“起來吧!別多禮!以後可要好好跟著你的王恩師學習,爭取下半年的縣試機會,考好!”

就這一會兒,我感覺我都快成了磕頭蟲了,這一圈磕過來都暈了。

“行了,沒人跟你搶你這寶貝徒弟!”這楊伯伯開起了玩笑,拍了拍王陵恩師的肩膀。

話音剛落,就聽到房門外三聲梆子聲,這是上課的訊號。三位私塾先生紛紛站起身,都手中拿著茶杯往外走去,王陵恩師又把我牽手回到他的辦公桌前,恩師坐回他的太師椅中,順手拿出一疊文稿紙,我伸過頭一看,正是我昨天給恩師的八股文稿。

王陵恩師開講時,我是側身站在桌邊,緊湊地看著王陵恩師右手指向的文稿認真聽起來,面前四道練習作文題共有十五篇,前面三道練習題我分別寫了四篇練習八股文,我總覺得這幾道題目開始看覺得很簡單,所以一上手就寫了一篇八股文,這剛一寫完人又覺得意猶未盡,心中好象還有好多話沒有表過完整,接著又寫一樣的篇章還覺得不夠完全一樣,就又按照以前的套路再寫了兩篇,前後共寫了四篇,如果有必要我還能寫。

王陵恩師指出了我這個敝端是沒有更深刻審題導致的,面面俱到就是面面俱不到的實質!

緊接著王陵恩師就幫我把找實質的方法說出來,如何才能得出來實質。

以後的是第二、三、四道題亦是如此,但也各有區別,王陵恩師一一進行了講解,也分別得出了實質的答案,就說道:“這四道題你再拿回去重新進行八股文的訓練。”

王陵恩師把一張文稿紙交到我手中。

王陵恩順著話語,然後聲音一沉,有些嚴厲地看著我,右手指著最後兩頁文稿問道:

“這最後一道題是怎麼回事?”

這道題正是王樸之老先生的範文一篇,另一篇是我根據王樸之範文中的觀點作模式,採用不同的方式把相同的觀點寫起來的姐妹篇。

我指著其中左邊的文稿說:“這是我抄錄的王樸之老先生當年寫的文稿作文。”然後又指向右邊的文稿說:“這是我根據王樸之老先生範文模仿寫出來的八股練習文。”

聽到我的老實交代,王陵恩師的嚴厲的臉面就消失了,好像是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想來好似開啟了心中一個結!

“你說這是你看到的王樸之老先生的範文,這篇是屬於這篇範文做的練習八股文”

“是的。因為我想這是最好的,所以只有一篇,其他的都有三四篇練習文。”我老實地小聲道。

“哦。原來是這樣!”恩師長吁一口氣。接著解釋道:

“原來我以為這是你從別處抄來的兩篇八股文來糊弄為師呢?”

“這篇文章題目如果是明年進士科京試題目的話,這篇八股文一寫出來那肯定是能中進士的。而如果今年縣試也採用這個題目做考題那你寫的這一篇一定是能獲取縣試的案首了!”

聽到這話我是半信半疑的一種心情,後面的縣試能拿案首我是相信的,但聽王陵恩師說前一篇好到能中進士我就有點不相信,臉上的表情就帶了出來。

恩師見狀有點糾結,考慮了一會兒,又好像是下定了一個決心一樣,一咬牙說道:“徒兒啊!你可知道師擇徒,但徒更要擇好師才能讓自已走的更遠,走得更好!”

這話一出,恩師好像有點情形不太一樣,好像是一種抑悶了很久的的一個心結要開啟的節奏。

“徒兒啊,你知道‘公車上書’嗎?”

“知道啊!“公車上書”徒兒我親眼見過兩次,每次都很熱鬧,又是敲鑼打鼓又是放鞭炮,那此舉子們坐著公家派去的車子裡可威風了,師父你應該坐過三次吧!”我興奮地說道。

“是啊!為師坐過三次,都過九年了。明年還要再坐一次啦!這個公車上書從漢代就有,但到我北康朝才更加正規,它是體察民情,下情上達的一項仁政,也是中了舉人的舉子們第一次參與朝政的開始。”

其實我在後世是一件重大的政治事件中才瞭解了“公車上書”的:1894年中日甲午戰爭,中方失敗了,第二年的乙未年就發生了“公車上書”,舉子們一致要求“維新變法“這是當時的康有為、梁啟超的維新派的政治操作。

“為師第一次去參加進士科的京試是第一次寫了一篇上書文的,但到那天卻有人塞過來一張文稿,他要求我把這張文稿遞上去,但為師拒絕了,因為我看見的是吹捧皇二子的文稿,那時候正好皇二子恢復太子爺的地位還沒多久,再聽說主考官也是太子爺的原屬下官人,所以為師在考進士科寫八股文是前後顛三倒四,語句也不完整,就寫了一篇爛的八股文,所以為師第一次就這樣落榜了!”

聽到這裡我是大吃一驚,脫口說道:“恩師難道是因為站隊才讓自已自動落榜?”

“對,為師就因為“站隊”,因為我不想讓那位主考官做我人生最重要的座師”。

“那第二次和第第三次也是一樣的原因吧?”

“是啊!只不過僅兩年之後皇二子也就是太子爺就被徹底拘禁,也失去了太子的地位,那位太子的紅人,朝廷的重臣主考官也被罷了官,那些新鮮出爐的進士們的前途可就危機重重,以後的人生官途肯定是坎坷的。”

“第二和第三次都是皇八子的屬下做主考官,也有人給我塞文稿這種小伎倆,雖然到目前為止皇八爺還在得寵,但他正在玩這種小伎倆,我王陵就不認可,我是寧願再多考幾次也無妨,我年輕,我等得起!

關鍵是皇帝年齡擺在那裡,只要新皇未出現我就會一直關注主考官的人選,這還真是‘站隊‘。”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穿書後,我和毒舌霸總殺瘋了

給帥哥一個家

生活還在持續

鳶飛路一折紙

賽爾號之徵途

珺珺芸芸

穿越之我成了病嬌總裁的心尖寵?

霧詩黎

師父其實是高危職業

八角佐料

人獸曰

激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