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終溫盯著手中的物證袋,仔仔細細的上下端詳,“你說這會是兇器嗎?”

“不知道,打電話叫痕跡科的同事過來。”陶嶼澈的視線定格在眼前的垃圾箱。

楚嵐屍塊被發現的當天,這個垃圾箱裡可沒有什麼剁骨刀。

趙君幾人先一步到了,已經著手開始搜尋垃圾箱,二十分鐘後痕跡科的同事趕來了。

林終溫戴著口罩,低著頭,在垃圾箱裡翻找,入鼻的是各式各樣的味道,總歸都是不好聞的,她的眉頭皺的緊緊的,偏過頭問蹲在旁邊的陶嶼澈。“這足跡能提取到有用的嗎,來來回回這麼多人經過。”

“可以,楚嵐屍塊發現時間是在18號,20號剛過零點,也就是21號衛詩冬案發生,當天我們就逮捕了陳家棟,18號當天並沒有發現這個剁骨刀,你說說這把刀是什麼時間被人扔在這的?”陶嶼澈頭也不抬。

林終溫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那就只能是19號~21號之間。可是這垃圾箱也不是19號才放在這裡啊。”

陶嶼澈也轉過頭看向她,但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兩人四目相對。

林終溫張了張嘴,過了幾秒,才恍然道:“19號下了雨。”

以這裡的土質,19號的那場大雨足以沖刷掉在那之前的很多痕跡,包括足跡。

“周順,你帶人去陳家棟的家裡,提取一下他每雙鞋的足跡樣本。”林終溫站直了身體,衝著周順說道。

周順應了一聲,帶著幾個協警往陳家棟家裡去了。

又過了幾個小時,一無所獲,好在痕跡科已經提取到了不少相對完整的足跡。

一行人回到局裡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電動車上的血跡在他們出發去棚戶區不久就已經提取出來,送去了檢驗。下午發現的剁骨刀也送了過去,現在能做的,只有等。

一直到晚上。

終於,經DNA比對,陳家棟電動車上的血跡係為被害人楚嵐血液。

“還好,總算是抓到他的罪證了。”林終溫長舒一口氣。

趙君在一旁接話道:“是啊,也算對得起咱們這幾天的連軸轉。”他們二支隊有幾個人甚至家都沒回。

“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足跡鑑定和兇器的結果能出來。”周順癱坐在椅子上。

林終溫看了眼時間,“也快,明天應該就會出結果了。”

......

7月24日晚21點。

提審陳家棟。

“陳家棟,我們在你的電動車上提取到了楚嵐的血,這是足跡鑑定報告,我們在垃圾箱附近發現的腳印,經對比與你的足跡相符,還有這把刀,你應該很眼熟吧?這是你丟在垃圾箱的吧?”林終溫不想過多糾纏,直接開口問道。

陳家棟低著頭,眼睛透過亂糟糟的劉海看著兩人,冷笑一聲。

“你們打量著蒙我呢是吧?垃圾箱那有我的腳印?我住在棚戶區,那有我的腳印又能證明什麼?而且我根本就沒有去過那裡!”

陶嶼澈輕笑一聲,語氣淡然,“你知道是跟你哪個鞋做的對比嗎?”

他站起身,從桌面上拿起一張照片,放到陳家棟面前。

陳家棟低垂著頭,陰鬱的目光移向照片,瞳孔微縮。

怎麼會?這是馬紅靜的照片!

陳家棟頂著陶嶼澈審視的目光抬起頭,臉上的神色都難看了幾分。

“你什麼意思?”

陶嶼澈雙手撐在桌子上,嘴角噙著一抹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你忘了嗎?你在這張照片上踩了一腳。”

說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視線停留在他腳上穿的鞋子上,“讓我想想,你應該是換了一雙鞋吧?也真是難為你了,就回家那麼一會兒的功夫都能把行兇時穿的鞋子燒掉。”

林家棟猛地抬頭,被關了兩天的他臉上面板粗糙而邋遢,臉頰上圍滿了黑色胡茬,表情扭曲,顯得整個人更加面目可憎。

“那又如何,我去扔過垃圾不可以嗎?”他的聲音沙啞。

“你剛才不是說你根本就沒去過那嗎?”

陳家棟低低的笑出聲,“我之前去過不行嗎?”

陶嶼澈摸了摸下巴,“可是19號下了場大雨啊,在那之前垃圾箱周圍所有的腳印都被沖掉了。”

“......”陳家棟沉默。

“事到如今,你已經沒什麼可以狡辯得了,說說吧,你為什麼殺了馬紅靜三人。”

陳家棟牙關緊咬,半晌開口,一字一句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我一看見她們穿著皮裙的樣子,就好像看見了程鳳霞那個賤人!”

這話聽起來,就好像他已經壓抑許久了。

“馬紅靜本來就是個婊子,我殺了她怎麼了?她大半夜的穿成那個樣子,是想去勾引誰?程鳳霞那個賤人,隔三差五的就去找那個姓何的,她以為我不知道她去幹嘛了嗎?拎著幾斤破肉回來,什麼意思?那是她的賣肉錢?老子辛辛苦苦的幹活養她,她天天的跑出去發騷?賤人!都是賤人!!”

“那楚嵐和衛詩冬呢?你又為什麼殺他們兩個?”

“楚嵐?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怪就怪她自已穿著那條讓我看了就噁心的裙子,我就把她砸暈了,我本來想的是,把殺了她就算了,但是我一想啊,她反正都要死,不如幫我一把。”

“所以你就在何川良的屠宰場把她分屍了?”林終溫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一股無法抑制的憤怒在心頭翻湧。

陳家棟先是低低的發笑,接著抬起頭,頂著陶嶼澈,就好像在透過他的臉看到了楚嵐的臉,“那是一張多麼美麗的臉啊,又年輕又漂亮。”

說完,又遺憾似的的嘆了口氣:“只可惜,她死的時候鼻涕眼淚都在臉上糊成了一團,我砍她胳膊的時候,她還一直求我,讓我放了她。”

林家棟說著挑了挑眉,得意的說道:“我把她裝起來的時候還特意給她擦了擦臉呢。”

“禽獸。”林終溫顫抖的擠出兩個字。

陶嶼澈安撫的拍了拍林終溫的手,“那衛詩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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