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綰看著阿雪,就笑著道:“因為我父親說過,做人呢,最重要的是開心,在不傷害別人的前提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我不後悔,只要我目標確定,那就支援我一直走下去。”

所以她不想留在這裡,她是想要回家的。

可張綰不想整日鬱鬱寡歡。

因為無論在什麼地方,總會有開心的事,總會有能做的事。

“張大人能這麼說,他當真是疼你這個女兒的。”阿雪聽著張綰的話,臉上有笑。

張綰見阿雪誤會了她說的父親,不過也沒有解釋。

張高義也是疼愛女兒的,即便他不算是一個十全父親,但至少也是一個合格的好父親。

——

進入四月,溫度也上來了,不過張綰竟然覺得今年好像沒去年那麼熱了。

但鶯月她們卻說和去年差不多。

甚至因為去年雨水多,所以還涼快一些。

張綰聽到鶯月她們的話,就意識到,自已好像有些適應這裡的夏天了。

不過進入了四月,又要開始忙端午的宴會。

只是在端午前,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司禮監的掌印太監龐樂生被查了。

這件事似乎牽扯了整個皇城的太監,就連瑞玉宮的太監也被召去問話了。

張綰知道,霍有楚是要對龐樂生動手了。

但張綰也不記得這龐樂生是什麼時候被清理的。

因為說龐樂生的時候,已經是霍有楚退休以後了。

和顧灼瑞下棋的時候說起往事時提到過。

不過內務府的太監被排查之後就放回來了。

其實這司禮監和內務府是有些不對付的。

大家都是太監,但司禮監的太監就是高內務府一頭。

內務府的太監宮女是下人,但司禮監的太監是官員。

所以即便都是太監,但這司禮監的太監就是凌駕於內務府的。

畢竟司禮監是可以和前堂大臣議事的存在,就連那些大臣要上奏,摺子還得經過司禮監才能到皇帝的手中。

若是這摺子被司禮監壓下來,那麼皇帝是看不到的。

可以說霍有楚的父皇,就是這樣一個人,若不是有霍有楚和他皇五叔衛王,大梁王朝真的就要被宦官當道了。

好在先皇死得早,四十多歲就死了。

雖然這先皇沒什麼政績,但好歹生了霍有楚,還封他為太子。

也正是這個決定,把大梁王朝推上了盛世。

不過好在內務府之前和司禮監井水不犯河水,倒是讓內務府沒有捲入這件事中。

張綰知道今年的端午節估計是不好過了。

而霍有楚自然是更沒有時間來後宮了。

畢竟這個時間是需要處理龐樂生的那些權力。

再者龐樂生是陪著先帝一起長大的,甚至可以說是看著先帝長大的太監。

極其得先帝重用,甚至留下遺旨,若不是龐樂生犯了殺頭的大事,霍有楚都不能動他。

這也是為什麼霍有楚連重臣都能拉去午門打十板子,卻不動一個太監的原因。

霍有楚即便再如何,也不可能違逆先帝的遺旨。

那麼他就需要找龐樂生的錯處了。

只要抓住錯誤,那麼就能處理了龐樂生。

而這一等,就是六年。

張綰不知道朝政上的事情,也不擅長去做這些事情。

但她可以肯定,霍有楚做的事情,並不是番外中三兩句話就能敘述的。

張綰原本是不想管霍有楚的,但想了想,還是讓人熬了湯,帶著果汁去了宣明殿。

只是半個月沒見霍有楚,張綰就能肉眼看出霍有楚瘦了一些。

他二十五歲的生辰也才過了一個月,為了這些事情和辛苦。

張綰也只是坐在一邊看著霍有楚喝完湯,又喝了果汁,並沒有開口。

霍有楚見張綰來看他,給他送湯送茶的,卻一句話都沒說。

“綰綰,你怎麼一句話不說?”霍有楚開口。

“臣妾不懂,不知道要說什麼才能讓陛下開心一些。”張綰老實回答。

霍有楚為前朝事的事情煩心,能見自已已經算是讓張綰很意外的事情了。

——

對於張綰的坦白直言,霍有楚早就習慣了。

她從來不主動過問自已的前堂之事,甚至連她父親當差做事好不好這種事情都不過問。

若不是她會想家,想父親母親,霍有楚都要以為張綰都不在乎她父親。

但也是張綰這樣,霍有楚根本就不擔心外戚干政。

可張綰明明是瞭解自已的,知道自已在為什麼事情而憂愁,但她就是不說。

“綰綰,你在朕面前不用那麼拘謹的,只要不太過分,說什麼都可以說的。”霍有楚開口。

他喜歡聽張綰說話。

“那可不行,陛下所說的過分臣妾拿捏不住。”張綰說著還比劃起來。

“萬一陛下說的不太過分到這裡,但是我的不太過分能到這麼低,那我說我們之間這個位置的東西,豈不是要惹惱陛下?”

畢竟每個人的底線都是不一樣的。

像是有的人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但放在部分人的眼中就覺得你太計較,你要求太高。

所以張綰其實和別人相處時,都是保持一種相對平和的狀態,絕對不主動進入別人於自已不瞭解的領域。

像是和后妃們不聊她們的家事和她們過去的事情。

在霍有楚的面前,肯定是不聊他朝堂上的事情。

因為張綰並不知道自已哪一句話會戳人家心窩子上。

還是說自已比較瞭解和有把握的話。

霍有楚見張綰還動手比劃上,臉上露出了笑容。

“那朕問,綰綰答可好?”霍有楚問她。

“這樣可以。”張綰點頭,一問一答的模式她喜歡。

霍有楚看著張綰又拿起糕點往嘴裡塞,就給她倒了一杯果汁。

“朕要動司禮監,卻畏手畏腳,綰綰會不會覺得朕窩囊?”霍有楚問張綰。

前朝眾臣對司禮監早就不滿,但他一直壓著不放手讓那些臣子說。

這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他是不是怕了龐樂生那個太監。

“不會啊,陛下為什麼會有這種心思?畢竟永佑帝留下遺旨,陛下自然是不能違背聖命,若不是那龐掌印犯錯,陛下怎麼會動他?

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孩子犯錯要教育,官員犯錯要懲罰,自古至今都是如此。

以前是龐掌印無錯,陛下自然不會懲罰,如今他犯了錯,那陛下自然是要懲罰的,哪裡會窩囊?”

張綰車軲轆話說了一堆,最後把問題扔回去給霍有楚了。

霍有楚一聽張綰這話,心情終於是輕鬆了不少。

她真會給人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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