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沒有,昨兒個寧安王府的西院活了個丫鬟。”

“聽說了,聽說了,稀罕著吶......兩碗元宵,快點兒啊!”

正當雲瀾謝過老闆準備離去,兩個年輕男子說著話走到了小吃攤前面,而且所說的話,正是跟他二人相關。

雲瀾覺得自已的心撲通撲通似的“咚咚咚咚”敲個不停,很想拉著長霄趕緊走掉,可是卻又很想知道外人對於西院,對於長霄是個怎麼樣的看法。

“老闆,這元宵勾著我的胃,我還是吃完再走吧,先是虧了我的嘴巴,現在可不能再虧了我的胃。”

忍著嘴裡的疼痛,雲瀾笑嘻嘻地吞下了一個元宵,沒有咀嚼的動作,就這麼囫圇下肚。

好在元宵足夠滑溜,也不像麵包那麼幹澀,雖然個兒大了一點,不過好在涼了一些,看著雲瀾一系列的動作,長霄想阻止都來不及,她的動作,她的反應、她的思想,永遠都比自已要快上一個節奏點。

“我三叔是寧安王府的長工,昨天隨著一幫子家丁被秦嬤嬤喚去買棺木,後來才聽說西院新進了個丫鬟,估摸著跟以前進去的丫鬟一樣死得差不多了,讓他們去抬屍。”

年紀較長的男子比手畫腳地訴說著,就跟他親眼所見一樣。

雲瀾將手中的勺子緊緊地握住,自已明明活得好好的,誰嘴巴那麼爛說自已死得差不多了,秦嬤嬤,肯定是秦嬤嬤這個爛嘴巴的。

“然後呢?”

旁邊的男子聽得正起勁,見同伴說著說著欲言又止,不免有些心急。

“我三叔他們一夥人在西院外一直候著,就在等天亮了進去搬屍呢,可不曾想天還未亮,一個披著長髮的女鬼就蹦出來了,嚇得他們是當場差點尿褲子。而那個秦嬤嬤,平日裡見她橫的跟什麼似的,居然也被嚇得上躥下跳的。”

“女鬼?那西院現在是除了那個妖孽外還多了一個女鬼?”

坐在旁邊的男子,越聽越起勁,連側坐著身子撞著了身後的長霄都沒所察覺。

耳邊傳來“嘎嘣嘎嘣”的響聲,雲瀾知道那是什麼發出來的,伸手覆蓋住長霄置於桌面已然青筋凸顯的拳頭,輕輕握了握。意在提醒他一定要冷靜。

是該生氣的,但是千萬不能在這裡生氣,右眼的淡紅色光芒再次一閃而過,雲瀾知道他這會兒已經壓制住了自已的怒氣,最起碼眼下這會兒是壓制住了。

“嗨!哪是什麼女鬼啊,其實就是一早就被分配到西院的那個丫鬟,估計是聽到了響動,頭也沒梳就出來了,結果嚇得一幫子人跟丟了魂似得。”

“你看看這鬧得,我前面聽你這麼說,還以為真出了女鬼了,一個妖都難得收拾,再來一個女鬼那可就真熱鬧了。”

說到這,兩個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過後面那個傳說中的小王爺出來了。”

年長的男子止住笑聲,左右望了望,看了一眼同伴,猛得壓低了聲音。

“不是不讓出來嗎?怎麼會......”

“惱了唄,我三叔說那個小王爺全身都是黑衣服,沒露一點該露的出來,還沒輪到他發話,秦嬤嬤就先跪著求饒了,然後一幫子長工也全跟著跪在地上求饒,唯獨那個丫鬟還直愣愣地站在那兒,見了王爺禮都不用行的。”

即使二人的聲音壓得再低,背對而坐的雲瀾和長霄也能聽得一字不落。放在長霄拳頭上的手慢慢縮了回來。小臉也有些泛紅,偷偷地移動著眼珠子,卻見長霄已然回頭看向自已了。

想起昨天自已那個傻樣,雲瀾就覺得又好笑又有點沒發揮好,簡直就是她人生中的一大敗筆。

“那個小王爺沒要你三叔他們的命嗎?傳說中他不是嗜血......”沒繼續往下說,從旁的男子警惕地轉身看了看雲瀾和長霄,見二人沒有什麼反應,才放下心來。

“哪呢,我三叔在王府這麼多年,算是看明白了,那小王爺要真的是妖,你覺得這麼多年了,能不出來禍害人嗎?這檔子事一出,很多人也就明白了,什麼妖不妖的,就是一糊弄人的藉口。”

年長男子搖著頭,不知是在為長霄惋惜,還是為人們傻傻相信坊間的傳了十多年的流言而不值。

“聽你這麼一說倒也是,不過嘛,皇家的秘事像我們這種小老百姓哪裡能深知啊!人家那是身處高位,我們就是一般的小老百姓,不說了不說了......”

“元宵來了,來,二位爺,你們的元宵。”

話題就此打住,兩個男人邊吃元宵邊聊起了其他的風聲韻事,見沒什麼可再探聽的,雲瀾和長霄也起身離開,臨走前雲瀾將手中的碎銀輕輕的放在了桌面上。

夜色逐漸濃了起來,月亮已然當空,魏國大街上依舊熱鬧,人頭有增無減,可唯獨少了剛剛吸引眾人目光的兩抹身影。

就在兩人消失不久後,首飾攤上的婦人和小吃攤上的中年男子也像是人間蒸發一般,取而代之的是兩個陌生的面孔守著攤位。一切的變數都很迅速,就連剛剛坐下吃著元宵的兩名男子,都沒有發現頃刻間,眼前的攤主已然換了人。

距離牌坊前不遠處的一處四合院內,正屋亮著微弱的油燈,按理說這樣的人家並不屬於寒舍,同樣的兩個身影,沒有從大門而入,輕碾腳尖展於院中。

正預備向著亮著油燈的屋子走去,還未來得及挪步就見一束冷光閃過二人眼前,匆忙躲閃中,其中一人的手臂已被刺傷。

“哪裡來的賊人?”

一聲亮喝女聲,卻不失威嚴,一身紅衣更是凸顯了此女的火辣性格。

“元沁公主。”

是個聲音略顯蒼老的女聲呼喊道,被刺傷的手臂來不及止血,就先下跪行禮,血順著臂膀沿著手指尖,滴滴深入泥土中,殷紅一片。

“喬姨?”

看著地上跪著的人,被稱為元沁公主的紅衣女子不可置信地開口,轉而看向旁邊的另一人。

“怎麼,不認識了?”

溫潤好聽的男聲,年紀不超過三十,甚至更為年輕。

“皇兄......”紅衣女子沒了剛剛的驚訝,取而代之的是歡喜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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