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用力點頭感激看著劉四狗,劉四狗拍了拍徐陽的肩膀,讓徐陽獨自上二層,便下了船。

徐陽剛一上到大船二層甲板,便被一個家丁打扮的中年男子給叫住。

“你是劉四狗他們村的?”

徐陽趕忙點頭,臉上擠出笑容。

這中年家丁只是面無表情掃了一眼徐陽身上的粗布麻衣與大腳上穿著的草鞋,微微皺眉說道:“馬管事在客廳裡,跟我來。”

就在徐陽有些忐忑跟著中年家丁去往客廳的時候,這艘大船再次啟航緩緩駛離碼頭。

在一處雕樑畫棟的客廳門外,徐陽有些侷促等候著。

當看到廳門後那塊花團錦簇奢華的大屏風之時,徐陽目瞪口呆,艱難嚥了咽口水。

這塊奢華的大屏風閃閃發光,鍍著金銀嵌著美玉。

長這麼大,徐陽還沒有摸過銀子就更不用說金子。

看著地上油光鋥亮一塵不染反光的紅木地板,又低頭看了看腳上露出黢黑腳趾的草鞋,徐陽更是侷促。

“管事讓你進去。”

聞言,徐陽心中已滿是忐忑,跟著那個中年家丁走進寬敞奢華的大廳。

在大廳的主位上坐著一個衣衫華貴,約莫六十出頭的儒雅胖老頭。

胖老頭面板白淨,慈眉善目,一雙小眼笑眯眯,正與廳中先來的三個少年說著話。

廳中的三個少年與徐陽一般的年紀,一看衣物鞋子,這三人,有兩人家境很是殷實,衣物是上好的布料面,穿著軟底布鞋。

另一人雖然衣著樸素,但也是布料面的衣物鞋子,只有徐陽身穿打著補丁的粗布麻衣與草鞋。

見徐陽進來,廳裡的人都將目光看向徐陽,這讓徐陽有些不知所措。

事到如今,徐陽只能硬著頭皮,趕忙恭敬向大廳主座之上的馬管事有些緊張行禮。

“小的,徐家灣,徐陽,拜見馬管事。”

行完禮,徐陽把頭微微低下,目光不敢去看馬管事。

馬管事打量著有些緊張與侷促不安的徐陽,和顏悅色笑道:“你們村的劉四是我的朋友,想必他已經與你說了這次之事。”

微微一笑,馬管事示意徐陽坐下。

見馬管事這位在雙河鎮黑白兩道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如此平易近人,沒有任何高高在上的架子,更沒有看不起他這鄉下窮小子的意思。

原本有些緊張與侷促不安的徐陽,此刻心中滿是對馬管事的感激與好感。

只是廳中由名貴木料打造而成的精美太師椅,徐陽坐得有些戰戰兢兢。

徐陽只敢半邊屁股小心翼翼挨著椅面,萬一身上的粗布麻衣還有腰間的水葫蘆將名貴的太師椅刮花了,他可賠不起。

“這次你們四人將在雲陽觀的長春真人手下幫手幹活。”

聽到雲陽觀的長春真人,廳中的三個少年臉上都露出喜出望外的興奮之色,只有徐陽一臉的茫然。

“能請到雲陽觀長春真人這位老神仙,還是老神仙看在與我馬家有些香火情分之上。”

“這次我馬家的祖墳修葺,涉及到我馬家的風水,因而才有了你們的機會。”

“只要你們好好幹,聽從長春真人的安排,等完工之後,便將你們直接安排進入我馬家的產業裡當學徒。”

能在馬家的產業裡當學徒,少年們的臉上都露出喜悅之色,就算不能成為長春真人的弟子,這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這次的工期大概一年,在這一年裡你們不能回家也不能外出,工錢是自已留著,還是送到你們家裡,由你們自已決定。”

聽到一年不能回家也不能外出,少年們面面相覷。

徐陽倒沒什麼,只要能賺錢,辛苦些他也沒意見,更何況已是有了當學徒的後路。

笑了笑,馬管事接著說道:“當然,要是不想去,我也不會強求,現在就可以用小船送想要離開之人上岸。”

如此豐厚的報酬與條件,更是有著難得的機會,自然是沒有人會選擇放棄。

見四個少年都沒有放棄的意思,馬管事繼續說道:“我馬家祖墳,在飛雲山深處的隱秘之處,至於是何處除了我馬家之人與信得過之人便沒人知道。”

說到這,馬管事話鋒一轉:“你們是哪個村,家裡有幾口人,我馬家知根知底。”

“有些事情,有些話,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已經不用我多說了吧?”

說完馬管事小眼微眯冷冷一掃廳中四個少年。

雖然此刻馬管事的胖臉上依舊掛著和藹笑容,但話語眼神之中威脅警告的意味已經不言而喻。

這一刻,徐陽對馬管事和顏悅色平易近人的好感與感激一掃而空。

能在雙河鎮黑白兩道有頭有臉的人物,又豈會是什麼吃齋唸佛的善男信女?

對這等要求,徐陽倒也沒有太大牴觸。

只是用家人安危來威脅,這讓徐陽的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雖然有些不舒服,然而機會難得,徐陽並不打算放棄。

畢竟想拿別人的錢財,接受別人的好處,又不想受別人的約束,也不想遵守別人的規矩,只想著佔便宜,只想著自已自由痛快,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嘴巴嚴些,不到處亂說,這都做不到,還能幹什麼大事?

更何況,飛雲山方圓百里山高林密,期間有毒蟲猛獸出沒,更因為山中有瘴氣不適合常年居住,沒有村鎮。

除了一些膽大有能耐的獵人與採藥人,少有人沒事進到飛雲山深處去找死。

想不到馬家真正的祖墳會在險惡的飛雲山深處之中。

威逼利誘,四個涉世未深的懵懂少年又豈會是馬管事這個老狐狸的對手。

片刻後,馬管事又恢復原先和顏悅色的模樣與四個少年有說有笑。

大船沿著清河緩緩往上行駛,明天才能到飛雲山中的飛雲渡,而後下船徒步進入飛雲山深處。

從上層的大廳裡出來,在中年家丁的安排下,徐陽與那個衣著樸素的少年住在下層的一個船艙裡。

“我叫宮九,小河村的。”

小河村離徐家灣不算太遠,徐陽與父母大哥去過好幾次小河村幫人幹活。

只是沒聽說過小河村有姓宮的,姓張的居多,而且宮姓少有聽聞。

“我叫徐陽,徐家灣的。”

將包裹放床上,宮九從包裹裡拿出糖果很是熱情招呼徐陽一起吃。

徐陽也毫不吝嗇拿出小妹給的野果乾與宮九一起分享。

都是相同的年紀,而且同年同月就差同一天,很快兩個同住一屋的少年熟絡起來。

“我之所以姓宮,是因為當初我過繼給我舅姥爺,我舅姥爺還在的時候便是風水先生。”

說到這,宮九有些神秘兮兮壓低聲音對徐陽似有深意小聲說道:“咱們這次很有可能不是去修葺什麼祖墳,而是去盜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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