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馬管事似有深意的話語,徐陽與宮九以及在場的人都看向那個叫做馬七的中年家丁。

“回管事,小的已是跟在您身邊整好三十二年零九個月,還差三個月,就是三十三年。”

馬七面露笑容,語氣之中似乎還有些洋洋得意之色。

“老夫待你如何?”

馬七聞言一愣,有些猶豫,不敢再去看馬管事的目光,片刻後才嘆了口氣說道:“管事對小的有救命之恩,更是待小的不薄,因此小的才沒有讓門中為難管事的家人。”

馬管事聞言胖臉上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般和顏悅色,然而目光之中的冰冷更甚。

“你這是威脅我?”

“小的不敢。”

接著馬管事冷冷一笑說道:“你們發丘門自詡倒鬥翹楚,然而也只不過一群鼠目寸光上不得檯面的地老鼠而已。”

突然,馬管事臉色一沉厲聲喝道:“你們可知道飛雲地宮裡邊有什麼嗎?”

“金銀珠寶,古董字畫,還是榮華富貴?”

已經身份暴露,撕破臉皮的馬七隻是嘿嘿冷笑。

“你們馬家幾百年來為禍一方,搜刮民脂民膏,飛雲地宮不是你們馬家藏寶之處又是什麼?”

“若是答應我發丘門主的要求一切好說。”

“若不答應,那就不要怪我們發丘門不客氣。”

“一個小小的馬家.在我發丘門面前如若螻蟻。”

仗著發丘門的身份,馬七毫無懼色,目光之中不僅有著不屑,還有著貪婪。

馬管事不怒反笑說道:“我原打算把你沉河餵魚,如今看來留著你,或許還有些用處。”

“哈哈~~~!”

馬七哈哈大笑。

然而,下一刻,馬七的得意忘形便戛然而止,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緩緩轉身。

只見一個面容更為普通,顯得有些憨厚的家丁手裡正提著一根木棍,面無表情看著一臉難以置信與滿是怨毒之色的馬七。

“嘿嘿,七哥”

隨著顯得有些傻氣的嘿嘿笑聲,與一聲憨厚中帶著熱情的七哥,馬七腳一軟,兩眼一翻便倒在地上。

馬管事輕蔑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馬七,拍了拍那憨厚家丁的肩膀,笑道:“馬七的妻女家產錢財任你處置,府城的產業缺一個管事的掌櫃。”

馬管事等人進來前後只是片刻,卻是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宮九與徐陽面面相覷,這也讓徐陽明白,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看了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正被五花大綁的馬七。

如此說來,發丘門三十年前就對飛雲地宮有所安排佈置,由此可見蓄謀已久。

然而發丘門難道真的不知道,飛雲地宮下邊有什麼,還是已經知道?

“還好你們沒有與李家兄弟一同離開飛雲渡。”

“江湖之上對我們馬家祖墳地宮窺探之人不少,因此若不是知根知底與信得過,也不會找你們來。”

徐陽與宮九笑了笑,他們倒是想跟李家兄弟去迎接長春真人。

然而李家兄弟根本就沒打算叫上他們,更不想讓他們知道,火急火燎離開飛雲渡,生怕晚了一步被搶了先機。

馬管事看了一眼被抬出去的馬七神色有些複雜。

嘆了口氣,而後馬管事有些無奈說道:“今天或許你們還要在這裡住一天,明天才出發,若是沒什麼事,你們二人便在客棧裡,想要上街散心也可以,但不能離開飛雲渡。”

雖然馬管事沒有與徐陽宮九解釋什麼,但徐陽與宮九又不是傻子,昨天更是見過血靈鳥與知道了此行不會一帆風順。

多待一天,恐怕便是為了找到李家兄弟那兩個自以為是的傢伙。

徐陽雖然有些幸災樂禍,卻並不想李家兄弟凶多吉少,至少在破除四甲封印之前。

“想不到會是發丘門。”

等馬管事走後,宮九有些感嘆說道。

對於江湖上的事情,徐陽也就知道他們鎮上有雙河幫,野狼幫與一些附近村上欺男霸女的地痞流氓,如果這算是江湖。

然而這顯然不是徐陽接下來所要面對兇險的江湖。

宮九倒也沒有賣關子,對徐陽說道:“發丘門在諸多倒斗門派與流派之中,算是一個較為厲害的門派,盜墓倒鬥手藝在江湖上說是翹楚就有些吹。”

“且不說那些真正的牛人,就是一些有著獨門手藝的家傳之人也比不了。”

“在江湖上有名有號的多是自吹自擂或者靠著同行襯托,特別是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勾當手段。 ”

“要是一個殺手在江湖上有名有姓,離死也就不遠。”

“至於什麼江湖上的殺手排名,不過譁眾取寵為了騙取更高佣金的笑話而已。”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善弈者通盤無妙手,善醫者無煌煌之名。”

笑了笑,宮九繼續說道:“發丘門有一規矩,那就是隻盜生前作惡多端遺臭萬年者之墓。”

聽宮九如此說,徐陽覺得這發丘門倒也有規矩,難道發丘門真的不知道,飛雲地宮下邊有什麼嗎?

“江湖之上的替天行道,盜亦有道的話,你聽聽也就可以。”

“若是真的替天行道何必打家劫舍,若真的是盜亦有道就不會去行偷竊之事。”

“江湖之上有的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不為已天誅地滅的利益而已。”

“方才那個被打了悶棍的馬七就是最好的例子。”

“發丘門雖然上不得檯面,除了盜墓,也並非沒有其他手段,昨天的血靈鳥就可見一斑。”

“發丘門三十年,甚至更久遠的謀劃,若是不知道飛雲地宮下邊的情況,我是不相信。”

“一旦飛雲地宮下邊的瘟毒洩露出來,那可就是方圓千里生靈塗炭的下場。”

瘟毒!

不是地宮之中的邪煞極陰之氣嗎?

怎麼會是瘟毒?

難道,是他昨天喝醉後,宮九從長春真人與周老歪那裡知道的?

徐陽只能苦笑著喝了一大口肉粥,看來喝酒誤事,果然不假。

但隨即,徐陽滿是驚恐甚至有些害怕看宮九,拿著粥碗的手微微顫抖。

別人的死活,徐陽可以無動於衷,就如同李家兄弟,他恨不得踩上兩腳。

哪怕是他的死活,徐陽也可以說服自已,說是富貴險中求。

家人的安危,父母大哥小妹的安危,這才是讓徐陽感到驚恐與害怕的原因。

一旦瘟毒洩露爆發,方圓千里生靈塗炭,而他的家鄉故里父母家人就在這方圓千里之內。

想到這,徐陽反而沒有了任何的驚恐害怕。

因為方才徐陽的驚恐害怕,已是化作徐陽心中無比的憤怒仇恨,更是動了殺心。

就算那個發丘門是名門正派,就算那個發丘門之人都是劫富濟貧行俠仗義的好漢大俠,哪怕神佛,只要威脅到家人的安危,就是他徐陽不共戴天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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