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徐陽以為扎馬步很是簡單,不就是蹲站著嗎?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有腳就會。

但當徐陽按著宮九的要求一動不動蹲站小半個時辰之後,徐陽就有些支撐不住,有種腳發軟,搖搖欲墜之感。

徐陽知道,要不是他體質有所改善,換做幾天前,他肯定站不了這麼久。

宮九拿著毛巾擦拭著頭臉身上的細汗,古銅色的肌膚,高挑矯健的勻稱身形,腹有肌肉,果然是習武之人。

徐陽若是光著膀子,只能是胸前掛著兩扇精瘦的排骨,渾身也沒幾兩肉的樣子。

何為窮文富武,這便是窮文富武,要是連飯都吃不飽,習武,習個錘子。

見徐陽居然能按著扎馬步的要求堅持小半個時辰,這讓宮九有些詫異與刮目相看。

“你扎的馬步很標準,但也只是形似而已。”

“武功招式無非就是手腳上的那些動作,依葫蘆畫瓢也能耍出街頭賣藝的效果。”

“同樣的招式,有人使出如若插標賣首,繡花枕頭,而有人使出則是氣勢如虹,排山倒海。”

“這是為何?”

“便是因為功法,招式能依葫蘆畫瓢,功法卻是不能,只能修煉。”

“扎馬步除了動作要領,同樣也有著不同的功法口訣,千斤墜便是如此。”

於是宮九便給徐陽傳授扎馬步的功法口訣,讓徐陽獲益良多。

有了養氣訣的修煉,徐陽運轉這等外在的功法有種遊刃有餘之感。

只是盞茶不到,徐陽便掌握了扎馬步功法要領,一掃方才的不適與搖搖欲墜,有種真正的腳踏實地之感,仿若腳扎入地裡一般。

當遠處朝陽即將升起,宮九讓徐陽收起功法。

“一天之計在於晨,每當朝陽升起之時的前後一刻,也是一天之中修煉內力的最佳時機,能讓內力猶如蓬勃的朝陽一般。”

笑了笑,宮九對徐陽繼續說道:“若是你不急著娶媳婦與急著沉迷女色,想要習武有所成,而立之前最好不要破除元陽之身。”

“元陽之身,對你修煉養氣訣有著莫大幫助,能讓你的內力一柱擎天。”

徐陽點了點頭,不知道元陽之身對他修真是否有幫助,凡真札記裡也沒有記載。

不過徐陽倒是不著急娶媳婦,除了因為他現在窮得兜裡只剩六文錢,更是因為他想要把握住長春真人這位老神仙的機會與機緣。

如果他有幸拜在長春真人門下,便是出家成了道人。

在他們大明,道人有的能結婚,有的不能結婚。

長春真人到如今依舊孑然一身肯定是不能結婚的,作為長春真人的弟子,自然也不能。

家裡有大哥,即便他真的成了出家道人,他們老徐家也不會斷了香火。

徐陽心想,不能結婚又不是不能近女色,而立也就是三十歲,三十歲之後大不了還俗,到那時不但有能耐本事又有錢,三妻四妾豈不美哉?

徐陽知道他想得有些美。

如果現在只知道空想而不去付出努力行動,他就算能活百歲,也只不過是空活百歲。

徐陽與宮九並排席地而坐,閉目養神,迎著朝陽運轉功法修煉,只是宮九修煉的是內力,而徐陽修煉的是靈力。

相比於昨晚,迎著朝陽,徐陽感到更為濃郁的天地靈氣,一個周天的修煉下來,效果與吸收一口千軍醉裡的靈氣相當。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吸收日月之精華,吐納天地之靈氣?

當太陽完全升起之後,那種日夜交替之時的天地靈氣變換也漸漸恢復平靜,徐陽的吐納修煉又變得緩慢,沒了方才那種效果。

收起功法,徐陽想要喝一口葫蘆裡的千軍醉,但最終徐陽打消這個念頭,如今他丹田靈氣處於飽滿狀態,喝了也只不過浪費。

徐陽也並沒有忘了宮九之前所言,修煉之時不能過於依賴外物的輔助。

更何況他如今的情形也正是打基礎鞏固的時候,揠苗助長,欲速則不達。

徐陽心中暗自感慨,若不是有宮九,徐陽知道他就是有靈根,也會如同絕大多數普通凡人那般泯然眾人,老死而不自知。

若說機緣,宮九何嘗不是他的機緣?

或許這就是出門遇貴人。

就在徐陽與宮九,在院子裡吃客棧小二送來的豐盛早餐之時,馬管事帶著幾個誠惶誠恐的手下家丁有些憂心忡忡甚至是憤怒來到飛雲客棧。

當看到徐陽與宮九在小院裡大口喝著肉粥,大口吃著白麵饅頭的時候,馬管事這才臉色稍緩,似乎鬆了一口氣,勉強露出和藹笑容。

“見過馬管事。”

徐陽與宮九趕忙起身給馬管事行禮。

馬管事笑呵呵點頭說道:“都是自已人,你們以後無需這般客氣。”

說到這,馬管事胖臉上的笑容一收,看著徐陽與宮九問道:“李家兄弟,昨天是何時離開的飛雲渡?”

宮九與徐陽相視一眼,不知馬管事為何這樣問,難道李家兄弟出事了?

畢竟血靈鳥的出現倒斗門派的參與,就註定這次飛雲地宮之行的不簡單。

要是李家兄弟讓人給綁了或者讓人給滅了,那豈不是天助我也?

但徐陽心中也不由得一沉,若是如此,勢必會影響這次地宮之行,李家兄弟被綁沒什麼,並不耽誤他領工錢。

然而若是李家兄弟被滅,除了耽誤時間,那就已是說明敵人的不擇手段與殘忍。

雖然因為利益糾葛,徐陽已是不待見李家兄弟,也有著下狠手的打算,徐陽卻也沒有要將李家兄弟給直接弄死的想法。

因為徐陽知道,他與李家兄弟還沒有到玩命的地步。

再說殺人又不是殺雞,徐陽不是那種連殺雞都不敢,就敢說見到死人都不會害怕的無知狂妄之徒。

“回稟管事,昨天早上下了船,李家兄弟便上了馬車直接往鎮外而去。”

宮九對馬管事不卑不亢稟告說道。

兩天相處下來,宮九並沒有因為身份特殊與其舅姥爺在江湖上有威望名頭就不可一世。

不管是對長春真人還是馬管事,宮九都是恭敬有加,而對他更是沒有恃才傲物與高高在上的意思。

也不管宮九出於什麼目的,只是短短兩天不到,就已是讓他獲益良多。

去哪找老師?

三人行必有我師。

宮九不就是他最好的老師嗎?

聽到宮九的稟告,馬管事的臉一沉,扭頭目光陰冷看著身邊一個模樣普通的中年家丁。

這個模樣普通的中年家丁正是在船上將徐陽引到大廳的那個人。

接著,馬管事的胖臉上露出和顏悅色的笑容,看著中年家丁如沐春風般淡淡說道:“馬七,你跟我已經有三十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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