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利尼·塔洛斯披著黑色的斗篷,極北之地的寒冷讓保溫咒幾乎失去作用,彷彿冷住了她的四肢五骸,但她卻仍擔心這氣溫略高。

回魂草只會出現在最冷的時候,而北半球理論上的最冷時分就是太陽直射南迴歸線的那一天。

可為了利用聖誕節的機會取走西弗勒斯的畫像,她早已錯過了今年的迴歸日。

儘管曾祖母安慰過她北極的最冷時刻不一定會是迴歸日,而且那裡佈置了大型的魔法咒印來刻意降溫。不少巫師都曾在其他時刻取得回魂草,可她仍為此憂心忡忡。

不僅是因為她錯過了回魂草的最佳時期,也是因為這種可以讓人跨越生死之間的植物,似乎本身就溝通著天地,獨屬於有緣之人。

而她,從來就不是被命運選擇的。

可她不能抱著僥倖心理期望明年會有回魂草,她必須在這裡等上一段時間。

塞利尼·塔洛斯開始向墓地深處走去。夢幻絢麗的極光,漫天的飛雪,海市蜃樓般的冰山,這裡彷彿是一個神話般的世界,充滿了無盡的美感。自然的威力在魔法的加持下裹挾著天地,凜冽的寒風襲捲著地面上的一切生靈。

福靈劑為她潛意識裡選擇著路線,她幾乎是跌撞著走到群葬之地的中心。在這裡,風雪才漸小了起來。她拿出魔杖,她的手如同雕塑一般僵硬,她甩了甩手腕,才勉強動了起來。

塞利尼·塔洛斯用俄語快速地念了句長長的咒語,地上的積雪向上飄起,在空中聚攏旋轉,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雪屋。

她立刻走了進去,隨即用魔法封住洞口,然後從空間刻印裡取出一個正常大小的帳篷用魔法支了起來。這個帳篷施展了空間拓展咒,裡面佈置了一間足夠大的房子。

塞利尼·塔洛斯再次用魔法加固了雪屋和帳篷,然後走了進去,她需要休息一下讓身體回暖。

她用火焰熊熊點燃了壁爐,取出長輩和西弗勒斯的畫像擺在了桌子上。他們之前被放在空間刻印裡的箱子中,等他們感受到外界後自然就會醒過來。

西弗勒斯·斯內普最先睜開眼睛,他的意識甚至是有點清醒的。

是的,是“清醒”。他可以感覺到自已靈魂的狀態,對外界的情況有了更敏銳的反應。

“你感覺怎麼樣,教授?”

西弗勒斯·斯內普看向坐在椅子上,捧著熱茶臉色蒼白的少女,塞利尼·塔洛斯。

這個曾經多次向他的畫像詢問魔藥問題,用崇敬的目光和笑容面對他的斯萊特林學生。現在依舊神色平和,目光溫柔地看著他。

儘管他不想這麼認為,因為這太過自戀。而且“被看著”的感覺過於強烈,儘管處於靈魂狀態下,他仍有一種赤 裸著的羞恥感。

“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因為我抓走了你的母親,害死了她?”西弗勒斯·斯內普想起麥格向他提到過塞利尼的身份。

她的母親死於食死徒。而他當年確實抓走過安德洛墨達·塔洛斯。那個大他兩屆,曾經在斯萊特林頭角崢嶸,卻提前退學的學姐。

塞利尼·塔洛斯卻搖了搖頭,她笑了起來,看著畫像上的西弗勒斯·斯內普,輕聲說道。

“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這是她透過時光舊影看見的年少的西弗勒斯,她把他繪製在畫像上,當他復活時,他可以選擇年少的樣子。

“而且,母親的死與你無關。”她喝了一口熱茶,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

“是我殺了她。”

塞利尼·塔洛斯看著西弗勒斯震驚的神色,有些欣喜,越發生動的表情就意味著更加完整的靈魂。

“在她被放回來之後,她已經變得很虛弱,她幾乎失去了大部分理智,變得更加瘋狂了。”她操縱茶壺給茶杯續上熱水。“她看見被放出實驗室的我拿著她的魔杖,教了我人生第一個魔咒。”

長輩們的畫像傳來動靜,他們已經陸陸續續醒了過來,他們聽見了這邊的談話。

“Avada Kedavra。”

“她掐著我的脖子問我學會了嗎,於是我用出了人生第一個咒語。”她對著畫像上的人們笑了笑。

“說真的,我的心沒有任何悲傷。我只為自已親手結束了我的痛苦而感到喜悅。西弗勒斯,不要把她的死攬在你的身上,你沒有做錯任何事。從我有記憶時,我就待在實驗室。我是母親最完美的實驗體,她可以盡情地用我做任何實驗,小巫師體內的原始魔力會弔著我的命。”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坐到桌子旁的地毯上。

“你知道嗎,在你帶著食死徒進入塔洛斯莊園前,我從未離開實驗室。當年你發現了實驗室,開啟我身上的魔法枷鎖卻示意我不要出聲時,我就知道,我被拯救了。”塞利尼·塔洛斯回憶起當年的第一次見面,面帶笑容。“我知道,你誤會那是母親為我設下的,防止我跑出去的保護。我也知道所謂的一見成執念很可笑,可你確實是我人生中第一位為我提供幫助的人。西弗,你知道嗎,連我的父親也會忽視他的女兒在飽受折磨。”

“我那瘋子一樣的家庭。”

西弗勒斯·斯內普失語地看著那幾乎已經跪坐在他面前的少女,那張平靜的臉和隱約閃著淚的眼。

他不知道要如何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勸她原諒嗎?別開玩笑了,他自已尚且做不到。安慰嗎?塞利尼看起來並不需要。於是他們便這樣兩兩相對著,沉默的望著對方。

“西弗,你真的好可愛。”塞利尼·塔洛斯突然笑了一下“要照一下鏡子嗎?”

西弗勒斯·斯內普有些羞惱地看著她,然後就在魔法凝成的水鏡裡看見自已那十六歲的青澀的臉。

“塞利尼·塔洛斯。你對我的畫像做了什麼!”水鏡散去,他瞪著塞利尼那透著笑意的臉,“為什麼我會變成了十六歲的樣子。”

“因為她為你收集了你散落於世的靈魂,小子。所以你才會擁有一張年輕的靈魂畫像。”曾祖母阿娜斯塔西婭突然插入到話題裡。

“去休息吧,利米。你要養足精神,然後才有精力去尋找回魂草。我們會幫你注意情況的,在巫師群葬之地總是很難入睡。”

然後塞利尼·塔洛斯就隨意吃了點東西,和他們說了晚安,挑了一間距離客廳最近的屋子就睡下了。

在極地裡講晝夜是可笑的,這裡連時間都不是固定的。

而且接下來幾天,她幾乎都休息不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