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床小睡不開也不能賴我啊,要不我回屋去睡。”

“不行。”

“那你跟我回屋去睡。”

一想到她屋裡歪歪斜斜的擺設,他額角青筋直跳。

“不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反過來要求她,屁事真多。

原本家裡有張一米八的婚床,別說睡倆人了,就是加上鄔歡睡仨也夠。

她承認自已有段時間色迷心竅,被他無意間露出的精瘦窄腰,隨便拎她舉她的堅實臂膀,以及那張俊臉和取之不盡的金錢攻勢所降服。

愛穿小吊帶往他懷裡鑽,這潛臺詞就不用說了吧。

講道理順水推舟的事,結果他黎下惠多能耐呀,在欲拒還迎和接受誘惑中選擇了分床睡。

怕她夜襲他,還整了張八十厘米寬的單人床。

平日他自個躺在那兒都擠得慌,翻身都能掉地下,更別說多一個她了。

她晃了晃騎在他腰上的腿,就被他冷聲呵斥。

“你能不能消停點?”

隨著“咚”的一聲,他跪跌在床下,胳膊肘撐著床沿瞪她。

“能,真能。”

“晚了。”

他的手像鐵鍬掐腰將人輕鬆拎起,她認錯速度飛快。

“好哥哥我錯了,這床小也不能賴我呀。”

“這下夠大了吧。”

她被擱到他身上,獨享80厘米小床,人形席夢思床墊,空間是提上來了,可他硌人啊,都是骨頭。

“真硌人。”

“不想睡,下地站著去。”

“你怎麼不站著。”

“我乖唄。”

“那咱倆換,我睡下面你睡上面,看你乖不乖。”

他眼神不自覺地暗了幾分:“你確定?”

要不是他變化太明顯,頂著她了,她都沒意識到話裡的歧義。

“不用了,這樣……也挺好,真的。”

她迅速入睡,許是累的,也許是嚇的,竟一覺到天明,多少有點佩服自已,怪能屈能伸的,這樣苛刻的條件也能睡著。

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又不好意思擦了兩下身下的席夢思,就撞入他黑暗幽深的眼眸裡。

她尷尬一笑:“你醒了?”

“嗯,我要出去幾天,你在家乖乖等我,不能亂跑。”

“好。”

“要說到做到,答應我的不能反悔。”

“嗯。”

她敷衍地應聲,這趴著睡太累人了,給她睡得腰痠背痛腿抽筋,好想躺平舒舒筋骨。

然後,她一個翻身直接二樓變一樓。

他頗為歉意:“手麻,沒撈住你。”

“沒事,各摔一次就當扯平了。”畢竟是她自個翻錯方向摔下床,也不能賴人家床小。

黎清安在秦川的催促下,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她蹲在大石頭上刷牙,琢磨著逃跑的計劃。

現在是1975年9月14,兩年後恢復高考是一次遠走他鄉的好機會。

大學裡青年才俊那麼多,不愁找不到優質物件,但對於一個小學都沒讀的人來說……是不是有點難度。

別看她前世活到九十九,認全了字,會說外國話,還是某音坐擁千萬粉絲的奶奶輩網紅,讀過老年大學,周遊過世界,是閱歷賊拉豐富的時髦老太。

但讓她做桌滿漢全席容易,解個二元一次方程就有點……

蒼天餓不死手藝人,要不等改革開放,她南下經營個早點攤子。

麻煩的是,這會兒人販子猖獗,像她這種漂亮姑娘孤身南下,九成九要被拐到大山裡。

難不成,要等到84年嚴打,社會風氣安定。

哎,好像介紹信也取消了,她這一走豈不是泥牛入海,晾他訊息靈通也找不到。

林甜芬越琢磨越覺得84年是個很好的契機,然後她掰著手指一算就樂不出來了,那豈不是還要和他過九年?

到時,她都三十一了,二婚還能嫁到什麼好人,還不是給人當後孃養一家老小。

那她圖啥?

圖日子過得舒坦,給自已上點難度?

是黎清安不夠俊?還是給的錢不夠花?

人雖然話少,但不挑理啊,喝酒不撒酒瘋,為人正派不賭博,不亂搞男女關係,乾淨,勤快,肯吃苦,最重要的是有掙錢能力且捨得給她花。

拋開他隨時發癲的病情來說,這人實打實的優質股。

也是,他要沒錢沒顏脾氣差,別說八百,出八千,她也不能答應。

要不認命算了。

上哪找這種工資九十,給她花的一百五的傻子啊。

可他那病情是個正常人也造不住啊。

要不拿午夜埋屍的事威脅一下?

算了……這跟閻王面前蹦迪有啥區別,她也不想上山做另一個小土堆。

“嫂子在家呢?”

林甜芬看著季禮為首的七八個壯實大小夥子,扛著木板斧頭之類的工具上門。

“你們這是?”

“我哥說你們屋有點問題,讓我改建一下。”

看著身後破窩棚,這還有改建的必要?

八成是怕她跑了,安排盯梢的人吧。

也是,平時蓋個十斤的棉被都壓得慌,昨晚怕她跑了,愣是讓她一百斤的大活人壓了一宿。

等她聽完季禮的改建方案後,她都無語了。

給她屋門封了,改到他屋裡去。

怎麼得,她還能大半夜爬起來跑了呀,走不了門,她不能翻窗戶啊。

就見季禮扔下一抱長木條。

“我哥說冬天冷,讓我把窗戶捎帶手封了。”

“……”

這些人是他黑市上結交的兄弟,幹活賊麻利,都提水拌上了泥漿了。

這兩間破窩棚,他前世住了十年。

十年是什麼概念,饒是講艱苦樸素也沒他這麼艱苦的。

大抵是他兒時條件差,不是住柴棚、豬圈、就是住山洞,自身比較抗凍,她去年住這小破窩棚差沒活活凍死。

眼瞅冬天即將來臨,她短時間也不能脫身,不如起幾間敞亮的磚瓦房,舒服是其次,主要暖和啊。

“季禮,這破窩棚沒什麼修的必要吧,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冬天既不遮風也不防寒,能把人活活凍死,不如你去拉幾車磚,推了重建。”

季禮瞧了瞧屋子情況,別說,他哥幹啥都厲害,就是這蓋房的水平有點拉跨,才蓋一年就有點要塌的跡象。

“嫂子,真蓋啊?不跟我哥商量一下?”

“不用,嫂子給他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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