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膩膩歪歪過了三天,李赫寧終於決定去城外軍營看看了。

沒有了一個時時刻刻粘著她的牛皮糖,盧彥姝準備打起精神撿起掌家權。

李管家立馬搬來這些年所有的賬目,在房裡堆了滿滿兩大箱,隨即和賬房先生候在旁邊,隨時準備為盧彥姝解答疑惑。

真好,李管家老淚盈眶,自已掌管李宅十餘年,終於迎來了女主人,自已可以輕鬆一些了。聽說這京城的小娘子們自小都學管家,夫人一定可以做得很好。

嗯!我對她有信心。

盧彥姝翻開賬本就懵了,這繁體大寫數字記賬實在是有點難度,隨便找了一頁轉換成數字勾勾畫畫,再問問李管家物價什麼的,嗯,沒有問題,下一頁。

這張看著複雜,再查一查,嗯,下一頁。

下一頁。

李管家和賬房的看著夫人把賬本越翻越快,眼皮子也在跳,天吶,這夫人計算能力竟恐怖如斯。

盧彥姝則是覺得見微知著,這個家沒有要特別注意的地方啊,因為府上只有兩位主人,其他的侍從侍衛之類的管家都可以安排的很好,賬目也比較清楚。

於是點頭微笑對管家說,“李管家,你做的很好,以後這些就都交給你管,繼續努力!”

李赫寧也跟她提到過李管家,李管家以前是他父親的貼身侍衛,但是後來受了傷,腿腳不便,就退回來打理李宅了。他的妻兒也在李宅,李元寶就是他的兒子。

李元寶每天樂呵呵的,倒是跟他深沉內斂的父親不一樣。

李管家微微傾身,“多謝夫人信任,不過府上的人您得見見。還有庫房之類的,需要您吩咐人清點一下。”

盧彥姝點點頭,“行,正好今日有空,都叫來吧。”

等所有人都到泰安院來,盧彥姝才發現了不對勁,除了從王家來的那些,整個院子,無論是廚子還是園丁、僕從,都是一些軍營裡的老人還有他們的家屬。

自已院裡的八個婢女已經是整個李宅最年輕最美貌的群體了。

盧彥姝用眼神示意李管家,果然,這些都是身體不好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沒有很好安置的地方,雖然看著不大好,但是又忠心又可靠,是以都挑選到李宅來。另外還有百餘侍衛都在崗。

呃,還行吧,反正主人少,原來李宅的人管忠心,王家來的人管業務,以及做自已的儲備糧。很好很好。

於是起身跟著李管家去看看庫房。

庫房是真的庫房,除了泰安院的小庫房,整個李宅的大庫房在北面,大湖的西邊。庫房裡分類得整整齊齊,糧食、布匹、刀兵、珠寶應有盡有。

整體來看非常宏偉,非常讓人有滿足感。但是盧彥姝翻開賬目,想到那三十萬幽州軍,別的什麼都不算,每人每天一斤糧食,那就是三十萬斤。

救命!

盧彥姝覺得這賬本愈發棘手了。

特別是近幾年氣候反常,天災人禍收成不好。世家大族地多糧多,但是金銀珠寶他們又不稀罕,亂世中還是得給自已留點糧。

盧彥姝手指輕輕點著賬本,低頭沉思,還是得從世家大族手裡扣點糧食。

世家大族什麼都有,但為了比拼展示自已的財富,比較喜歡稀罕的東西。

要點稀罕的東西……什麼是稀罕的呢。

盧彥姝朝庫房掃一眼,有各種動物造型的青瓷整整齊齊得摞在盒子裡。還記得之前看過某劇,把陶土裡面的鐵給吸出來,就是白瓷了,超級簡單啊。在這裡她好像還沒有見過白色的瓷器呢,在頂級世家王家都沒有,那肯定是還沒有出現!

說幹就幹,盧彥姝帶著杜松、佩蘭兩位婢女,吩咐李管家帶她去看看燒瓷的地方。

瓷廠遠在幽州南邊郊外,靠近陶土礦。

“見過夫人~”,瓷窯裡的人見李管家陪同盧彥姝來了,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前來請安。

管事站在最前頭,看起來三十歲左右,點頭哈腰,開口就有一股商人的殷勤勁。“夫人您來這兒可真是讓瓷廠蓬蓽生輝啊。小人馬唯,領夫人轉轉。夫人您有什麼喜好儘管開口,我讓師傅給您定製…”

盧彥姝點頭示意,“我就隨便看看,你們各忙各的去吧。”

簡單打量了一下整個窯的環境,有專人去山上挖陶土推下來,一批人把陶土製作成粗糙的泥胚,另外的人把泥胚緩緩捏成各種造型,然後就去瓷窯裡煅燒。

整個製作過程井井有條,製作陶瓷的匠人們年紀有大有小,還有不少女人。

盧彥姝在陶土堆旁邊蹲下身,杜松忙來攔,“夫人,我來吧。”

她搖搖頭,捻了捻那個乾燥的陶土,吩咐人把磁鐵拿來。

盧彥姝接過磁鐵,抓出幾把土,用磁鐵把土仔仔細細地吸了一吸,就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土,吩咐匠人和泥燒爐。

瓷廠眾人都幹著手中的活,但隱隱側過頭來打量她,有的臉上是有疑惑,有的則是不屑。

本來馬唯也拿不準夫人要做什麼,可能夫人是京城來的,有什麼家傳絕學呢?這是瓷廠第一次在夫人眼前露臉,可一定要成功!

在等待的過程中盧彥姝還和婢女、李管家一起動手捏了幾個簡單的盤子,一邊吩咐瓷廠的管事,“我捏的這些都給我燒出來包起來,我要帶走。”

馬唯立馬堆笑,“夫人您手可真巧,這些盤子造型簡樸又有韻味。”隨即揮揮手,“你們幾個,先燒夫人捏的這些,今天晚上就可以讓夫人帶走。”

隨著匠人們的一聲“開窯!”,盧彥姝也湊了過去。

“怎麼樣怎麼樣,可以燒出來嗎?”盧彥姝期待的看著瓷窯。白瓷啊!錢啊!我來啦!

等爐蓋一揭開,熱浪滾燙呢,盧彥姝就巴巴的湊過去。

瓷器…竟然裂開了,她不由得有些失望。

馬唯本來就提心吊膽的,一開爐,見瓷器也沒有成功,懸著心終於死了,也不想讓夫人以為是自已瓷窯不好的原因,於是開口道,“夫人,您燒的這個瓷可真白呀。好事多磨,如此珍貴的瓷器也像是玉,要我們多多琢磨才好呢。”

圍觀的瓷廠老匠人都有些驚奇,“這個胚體竟然是白色的!”

“我從未見過如此白的瓷呀,可惜裂開了!”

“這杯子也挺小巧的,怎麼會開裂呢。”

盧彥姝抬手打斷了馬唯的彩虹屁,問燒瓷的老匠人,“這個是什麼原因呢?”

老師傅仔細拿起杯子,寬厚的手指捏一捏邊緣,“夫人,這可能是爐子溫度不夠啊。”

盧彥姝覺得一方面是因為爐子溫度不夠,另一方面看著這個瓷器白確實是白了一些,但是遠遠沒有達到潔白如玉的水準。

盧彥姝決定燒個瓷片試試,沒有任何造型的,薄薄的、厚厚的瓷片。

再開啟爐子,還是裂開的。

燒了兩輪,天色都暗了,眼見盧彥姝臉色越來越凝重,馬唯在旁邊都止不住地偷偷擦汗。

唉,還是沒成功,盧彥姝只能吩咐管家打道回府。

送走了盧彥姝的馬車,馬唯過來對著眾人說,“看來夫人很看重我們瓷廠,你們這幾天多多辛苦,務必把這白瓷燒出來!”

眾人愁眉苦臉。

在路上的時候盧彥姝都還在想呢,這幽州本來就不是盛產瓷器的地方,匠人的水準也可能也達不到頂級水平,那王郎君他可不可能知道怎麼提高爐子溫度呢?

盧彥姝決定去信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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