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淼淼看著這人即便是到了這種時候,還是寧死不屈的模樣,她的眼神隱晦難看。

眼眸死死的盯著鐘山鈺:“皇上許你高官俸祿,難不成還不能讓你回心轉意?”

這話說得古怪,她還試圖勸服這個男人。

只可惜即便是單膝跪地的鐘山鈺,聽了這話也不過是輕蔑一笑,高官俸祿不過是籠中鳥罷了,若讓他忠心小皇帝,還不如斷了脊樑,死了心思。

淳朱冷笑道:“既然不想守著這規矩,那便去死吧!”

他可懶得跟這些人說什麼廢話,師父說過,此人不除,心腹大患!

那他自然也要遵從師父的教誨了。

淳朱立刻將弱肌散加大力度用在鐘山鈺的身上,卻不想他即便是全身無力也還是沒有倒下來。

倒真是挺有毅力的,不過也說明這小子武力高強,內力深厚,否則不可能撐這麼長時間。

淳朱還想用毒。

但是鍾淼淼看著他卻有些不忍心:“你為何非要與我們作對?只要你服個軟,我就在皇上面前給你求情!”

鐘山鈺甚至都沒有看她,只是冷笑道:“想出手就儘快,廢什麼話!”

禾飄飄覺得這人倒是個漢子,即便是這種時候也能扛住這兩個人的迫害。

鐘山鈺硬是頂著淳朱的毒,不讓它們侵入自已的五臟六腑。

他自然知道這一趟不會這麼簡單,也早已做好了準備,只是他沒想到淳朱手中的毒居然如此霸道。

硬是壓住了他體內的內力,讓他們四處流竄,就是不往該去的地方。

鐘山鈺咬牙切齒說道:“殺了我,你們就再也得不到杯盞,我會帶著它們一起葬身於此,你們任務完不成,小皇帝會怎麼對你們……”

鐘山鈺已經快要撐不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已說了什麼,眼神渙散,表情也有些迷茫。

可他說出的話還是讓鍾淼淼他們思索了片刻,畢竟這的確是事實。

淳朱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鐘山鈺:“杯盞在哪裡?你最好快點拿出來,否則我就讓你嚐嚐傀儡屍的厲害。”

鐘山鈺眼神一冷,他自然知道傀儡屍是什麼玩意,要是被他人控制,還不如自已去死。

這個淳朱果然有兩把刷子。

鐘山鈺靠著自已的劍緩緩的站直身子,瞧著他一派冷然:“你想要杯盞,除非我死了!”

說著迅速拿起劍快速攻上去,淳朱放鬆了一點自已的藥量,畢竟他知道現在還不能殺了這個人。

只是沒想到給了鐘山鈺一個反擊的機會,他的速度太快了,一瞬間便來到淳朱面前。

只瞧著這人眼神邪魅一笑,隨即淡然道:“該長眠的是你才對!”

只聽得噗呲一聲!

男人的頭顱被一劍砍了下來,他的眼睛還瞪得大大的,彷彿是在不可思議。

的確很不可思議,明明鐘山鈺已經無法動彈,可是現在怎麼這麼厲害,還能反殺了他們。

鍾淼淼怔楞了一下,隨即尖叫一聲。

“啊!你,你殺了他!”鍾淼淼看著他實在是有些不可置信。

這個人怎麼可能會殺了淳朱,他可是齊雲寶的愛徒,要是被他知道了,那鐘山鈺就真的完了。

鐘山鈺倒是有些不屑,雖然他身體還有一些藥物影響,可是殺了人之後的他精神抖擻,並不在乎這些藥物。

甚至恢復了一些體力,只是這會兒的他,其實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了。

鍾淼淼指著他眼神蒼白:“你既然敢殺了他,你一定會死的!一定會的!”

鍾淼淼一直反反覆覆的說出這些話,似乎有些癲狂。

其實她剛才是想勸解鐘山鈺歸降的,但是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正準備給這個人一個臺階下,誰知道他居然殺了人。

想到這裡,鍾淼淼大聲呼喊:“來人啊!來人啊!有刺客,快抓刺客啊!”

她喊完之後,不過片刻,就有人淅淅瀝瀝的回來了,都是許蒙成的兵。

即便這些兵不過是些花架子,但到底還是成年男子,比起鍾淼淼來說,也是人多勢力大。

鍾淼淼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已做了什麼,她看著鐘山鈺眼神複雜,但她現在也明白,自已不能留在這裡。

她快速摘下淳朱手上的藥和他的小包袱,畢竟裡面還有不少藥,當然更多的還是他們回京的物品。

可惜現在淳朱已經無法回京了。

鍾淼淼與淳朱沒有多少感情,拿完她的東西立刻就跑,但是她的路被鐘山鈺擋住了。

女子呵斥:“滾開!”

鐘山鈺看著她一臉邪笑:“為何要跑,這些人不是你找來的嗎?他們說不定可以救你。”

鍾淼淼抬眼看向鐘山鈺,她臉色一變,這個人完全不像是剛才的那個鐘山鈺了。

變得更加危險,令人心覺恐懼。

“你想怎麼樣?難道你也想殺了我嗎?”鍾淼淼不想死,她知道自已殺不了這個男人。

但誰想鐘山鈺只說了一句話,卻令鍾淼淼百思不得其解。

“爺不殺你,留著你回去給那狗皇帝報信,總有一日,爺要他的項上人頭!”這話說的更加霸氣。

這個人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他還是鐘山鈺嗎?

還有他到底是怎麼破開淳朱的毒藥的?

鍾淼淼聽著外面士兵的聲音,知道現在不是思慮這些的時候,她用劍開啟鐘山鈺。

隨即冷然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滾!”

說完迅速就溜了。

而這個時候士兵已經到了帳房外面。

千鈞一髮之刻,鐘山鈺用劍劈開一個大洞也離開了。

士兵們望著破爛不堪,空空如也的帳篷覺得很詭異。

而當他們看向地上的屍體時,一個個又變得很怪異。

這個人是誰?為什麼會死在他們的營帳內,真是怪了。

鐘山鈺又變成了第二種人格,禾飄飄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覺得這個人一直在超負荷運轉自已的身體,因為他是真的中毒了,而且中毒不輕,就連嘴唇都變成烏紫色。

禾飄飄覺得心裡不舒坦:“你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你中毒不淺,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找到解藥吧!”

鐘山鈺笑的很怪異:“怎麼,心疼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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