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中毒可真是難熬
禾飄飄嘲笑一聲,她看著這女子眼神淡然。
“倘若真是如此,為何鍾淼淼也在此處?那兩隻杯盞恐怕早就被她拿走了,你還在這裡自欺欺人。”
她的話語中滿滿的鄙夷,似乎對她的自視甚高很不屑。
許君君看著他皺眉:“你說那個女子拿走了我父親的杯盞,這怎麼可能?她怎麼打得過軍營的將軍?更何況你不也與她是同樣的想法,哼,別以為你這樣說我便會放過你。”
禾飄飄瞧著她淡笑一聲:“你自然會,畢竟若是晚了,你父親怕是要大發雷霆,而我不過是中毒而已,我身上那麼多解藥,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
許君君看著鐘山鈺蒼白如玉的面龐,挺直的身體皺了皺眉,除了臉色,這人當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中毒的跡象。
而真正的鐘山鈺已經醒了,本以為自已又被這女子奪走了身體,他很氣憤,但又一想,自已的身體可沒有解毒。
中毒令他非常痛苦,險些一度昏厥過去。
可這女子卻接手了他的身體,即便是再痛苦的事他也感受不到了。
就好像是被人護在懷中,旁人碰不得他半點。
他又摸向手骨,自小便被所有人告知一定要做到最強,卻從來無人在乎他是否也需要保護。
即便是被母親敲斷手骨,被父親折斷手腕,他也並不覺得自已很弱,變強成為了他的執著。
事事做到最好才是他該做的。
可是這個無意中闖入自已眼中的女子言辭大膽,行為舉止粗魯,每次都不打招呼直接佔用他的身體。
即便是嘴上說得好,可下次依舊如此。
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兩次三番打亂了他的計劃,可也是她屢次三番救了他的命。
即便是無意中的,卻也讓他的心悄悄的裂開了一個縫隙。
不論她是因為什麼與自已綁在一起,可既然她衝入了自已的眼中,那就再也抹不掉了。
男人眼神陰霾,似乎是在臆想著什麼。
禾飄飄其實也覺得很疼,該死的系統,居然沒有給她降低疼痛度,害得她現在忍著疼痛跟這個女人扯皮。
她的臉都快要僵了。
【1288,好沒有?他身體裡的毒素還沒有清除乾淨嗎?】
可是系統卻沒聲了。
禾飄飄暗恨,該死的1288,關鍵時刻又消失了。
許君君看著她眼神怪異:“既然你已經解了毒,你又武功高強,若是當真想走,我又怎能擋得住你?”
似乎是覺得鐘山鈺很奇怪,女子很快走了上來,看著他細細打量,細看之下竟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你難不成忘了自已的武功?”
禾飄飄皺眉,她當然不會武功,雖然她身手不錯,但這不代表她就會飛簷走壁這種本事。
就在這個時候,鐘山鈺突然開口了。
“調息凝神,意息隨丹,寸勁使出,長劍直指。”
禾飄飄瞬間明白了這個人的意思,她快速按照鐘山鈺所說的迅速拿起劍指著許君君,再加上內力驅使,居然 真的唬住了許君君。
女子看著他提劍立刻驚慌失措的說道:“你不是說不殺我,現在怎麼出爾反爾?”
禾飄飄看著她嗤笑道:“出爾反爾與你何干,更何況不殺你可不是我說的。”
禾飄飄雖然很吃這個女子的顏,但是她現在妨礙到自已了,那就沒有必要留著了。
鐘山鈺沒想到禾飄飄居然也想殺了這個女子,雖說這女子的確是做了不少惡,但是魚找魚,蝦找蝦,不過是自已對上的而已。
禾飄飄並不是真的想要殺人,只是想炸出這人的話。
許君君自知逃不過,但她不想死,迅速說道:“我父親說,若是拿走那些杯盞,就可以得到一股神秘的勢力。”
禾飄飄看著她神色一冷,但還是用劍指著她冷漠道:“什麼神秘勢力?你還知道些什麼東西?”
禾飄飄本以為自已看見美人並不會這麼咄咄逼人,事實證明若是這些人觸犯到她的利益那就不可了。
許君君看著他手中的長劍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可是這個男人的劍又開始往前伸了一寸。
許君君甚至不敢說亂七八糟的話。
看著他的眼神只能說道:“這我就不知了,我父親沒有說太多的話。”
禾飄飄眼神一冷,不過她心中也有計較。
收回鐘山鈺的劍,隨手把玩,禾飄飄眼神緊緊的盯著她:“恐怕這些話不是他對你說的吧。”
許君君怔愣了一下,表情很尷尬。
禾飄飄明白了,原來是這個女子誤打誤撞聽到了許蒙成所說的話,或許還是偷聽的。
這可就有意思了,若是偷聽的,許蒙成怎麼可能讓她來軍營裡拿杯盞,所以這個女子果然是在撒謊。
女子看了鐘山鈺一眼,趁著他在把玩長劍不注意的時候,迅速用輕功逃開。
而禾飄飄還在原地想事情,像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鐘山鈺皺了皺眉:“為何不去追她?”
“你覺得她會去什麼地方?”禾飄飄笑著詢問男人。
男人只是覺得奇怪,但他現在的身體還是中毒的樣子,自然不好讓禾飄飄冒險。
“恐怕是去找鍾淼淼,這個女子很狡猾,她一直利用身邊可以利用的人,甚至是小皇帝也會被她利用。”
禾飄飄聽著他語氣中的不屑,忍著疼痛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許君君離開之後,她才不再忍耐毒藥帶來的疼痛。
這個系統真是狗得很,這麼重要的時候卻不出現了。
有本事一直不出現啊。
該死,怎麼會這麼疼,這到底是什麼毒,她覺得自已的五臟六腑已經被攪亂了。
鐘山鈺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難過,因為自已的身體在微微抖動,而女子這會兒也有些撐不住的感覺。
“將我的身體還給我吧,你撐不住的。”
禾飄飄咬著牙說道:“閉嘴,我還有事要做,你少說這些沒用的話。”
鐘山鈺不知道她到底在堅持什麼,其實就連禾飄飄自已也不知道自已為何要感受這種莫須有的疼痛。
本不該是自已會做的事,但她一想到自已,卻也覺得不算難熬。
“這種毒藥若是沒有解藥,我們三日便會死去,甚至非常的痛苦,你是無法忍受的。”
禾飄飄笑的一臉淡然,雖然因為疼痛,這個淡然有些扭曲。
她反駁道:“誰說我無法忍受了,你不要小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