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鐘山鈺來到府外的一處高樓與王莽接頭。

王莽看著一身白衣的男子,心中有些無奈,爺倒是什麼都不在意,也不怕他們追上來。

他立刻將懷中的美玉拿出來,禾飄飄睜眼一看,只是一塊破碎的琉璃盞,這東西對於鐘山鈺來說,不是隨處可見的東西嗎?

幹嘛要費盡心思拿到這個?

接過王莽手中的杯盞,鐘山鈺看著王莽皺了皺眉:“你還帶著那個女人?”

因為王莽身上有那個女人的味道,鐘山鈺並不想知道,他幹過什麼!

但是做這麼重要的事,居然還帶著齊若雪,若是那個女人擾亂他們的計劃,那鐘山鈺肯定是不能放過他的。

這個時候,齊若雪從暗處出來,女人白著一張小臉看著鐘山鈺說道:“爺,您別罰他,是我偷偷跟來的,跟他沒有關係!他身上還有傷。”

王莽看著齊若雪冷然道:“閉嘴。”

隨後他看著鐘山鈺漠然道:“爺,既然東西我們已經到手了,那我們就該離開南國邊境了。”

鐘山鈺漠然道:“走到哪裡?”

王莽覺得自家主子好像是有些誤會自已了,他又看了看齊若雪冷然道:“你回去吧,別留在這裡了。”

齊若雪看著他紅了眼睛:“我不回去,我要看著你。”

禾飄飄無語了,人家女孩都這麼說了,這個人居然還在這裡罵人,簡直就是直男操作。

禾飄飄對鐘山鈺道:“讓齊若雪留下來吧。”

鐘山鈺疑惑不解:“為何?你發現了什麼?”

禾飄飄翻了一個大白眼:“我沒有發現什麼,我只是想要她陪陪我,不行嗎?”

鐘山鈺眼神很詭異,陪陪她,這不就是陪陪他,這可不行,他不喜歡這個女人,滿身的算計,連自已人都算計,更何況是其他人。

可這是禾飄飄提出來的,她似乎沒有提出過什麼要求,既然這樣的話,那他就不必趕這個女人離開了。

“你留下吧!”

齊若雪和王莽看著鐘山鈺覺得很驚訝,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會說這樣的話,這實在太令人驚訝了。

“爺?”

鐘山鈺看著他們漠然道:“你們兩個還不走,準備等到他們來援兵?”

三個人迅速跟上他。

路上的時候,鐘山鈺走在前面,看著山上的這條路漠然道:“我們得重新找一條路,將山上的兄弟都撤出來,把東西帶上,許蒙成可能會去找他們。”

王莽皺眉:“難道這個人準備帶兵去?”

鐘山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勝過無言。

他偷了許蒙成的東西,這個人肯定不會放過他,再加上那個女人一直盯著她,估計事情會很麻煩。

禾飄飄這會兒倒是反應過來了:“你到底是害怕許蒙成?還是害怕許君君?”

他當然誰都不害怕,只是他厭惡那些事,就像是他厭惡曾經的那些人。

他們沒有上山,而是穿過了邊境直接來到了一家農舍,這家農舍裡面沒人住,只有一些雜物。

他們來到堂屋,裡面倒是整齊乾淨,看來這裡還是有人收拾的。

而這個時候,王莽看著他們說道:“爺,近段時間我們先住在這裡,那些人不會找到這裡來。”

鐘山鈺疑惑道:“為何?”

禾飄飄也想知道,畢竟許蒙成的本事不小,他還有自已的軍隊。

若是在邊境搜個人,這算不上什麼。

王莽淡笑:“畢竟這裡有陣法,許蒙成這種人自然是不懂的。”

眾人驚奇,這裡有陣法,他們可沒有感覺到。

所以,有陣法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嗎?

禾飄飄不知道,但她感覺這事情很麻煩。

他們住在三間房裡。

雖然這裡是農合,但是屋子敞亮,雅緻,倒也沒有那麼不堪。

沒想到鐘山鈺什麼樣的環境都可以適應,本以為他是國公爺,好歹也是清風明月般的人物。

自然不會下榻與那些不符合身份的地方,但現在看來,傳言有誤。

禾飄飄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了其他人也到這裡來了。

看來他們都從山上搬下來了。

只是有一件事禾飄飄很想問。

她抓耳撓腮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那些金子呢?”

鐘山鈺正在收拾屋內的破舊書本,聽見她這麼問漠然道:“金子早就搬走了,其實他們都不知道,那座金山根本就是徒有虛表,內裡不過是一些石頭罷了。”

禾飄飄懂了,她就說,金山怎麼可能隨意出現在他們面前,只是外面是金山,裡面是石頭罷了。

“不對啊,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禾飄飄發出了疑問。

鐘山鈺淡定道:“我進去過。”

禾飄飄無語了,所以這個人之前也期待過金山嗎?

可惜後來發現金山是假的,但即便是這樣,也要挖走最後一塊金子,不得讓它孤單的留在山洞裡。

男人的表情太淡定了,一時間居然不明白,他到底是貪財?

還是真的只是想做生意?

說起做生意,禾飄飄覺得這些人跑的很不真誠。

“你不是還和許蒙成有生意嗎?你現在跑了,你們之間的生意怎麼辦?”禾飄飄只是覺得有些驚奇,但她並不準備對這個人做什麼。

只是隨口一問。

“我不是說過我們之間的生意已經斷了,我們之間沒有關係。”鐘山鈺還是很聰明的,知道現在這個階段他們不能有什麼聯絡。

即便是這樣,去將軍府也是鋌而走險。

“我不喜歡那個人的做派,所以早就有了想和他斷掉生意的想法,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鐘山鈺突然加了這句話。

禾飄飄一臉懵,隨即笑道:“沒了,我是不是問的太多了?”

男人笑的很溫和:“沒有,有人說話倒是可以排憂解難,比自已一個人自說自話好。”

禾飄飄覺得自已墮落了,她居然有些心疼這個男人,她到底是怎麼敢的,明明自已也是個小可憐,現在還在人家的眼睛裡。

昨天晚上飄出來的自已就像是一個夢,夢醒了她還是隻能在男人的眼睛裡。

看著他們經歷那些事,而自已卻孤單的很,只有和這個男人說說話,她才覺得自已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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