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許胡言道:“張明。”遠在宿舍打遊戲的張明突然感覺到鼻子竄起一絲癢意,打起了噴嚏。男人鬆開手望著蘇許離開的方向,眯起了雙眼。

蘇許抱著流火上了413路,看見男人似乎還站在那個草地上往這裡望著。蘇許從車上下來,感覺身後一直有一道目光追著自已,扭過頭看卻什麼也沒發現。蘇許放下流火加快腳步朝通往學校的那個小門走去。

小門所在的地方挨著一大片樹林,蘇許走著走著便聽到了身後緊跟著的腳步聲,蘇許想,終於等到你。

在蘇許的手放在小門上的前一刻,身後一個高高的身形籠罩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捂在自已鼻子上的溼布,蘇許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緊接著脖子處被人用針注射了什麼,蘇許的手漸漸沉了下去。昏迷前他靠在了身後人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很重的消毒水和顏料的味道。男人扛起蘇許,朝著樹林裡走去,不一會兒便消失了。流火按照蘇許的囑咐,悄摸摸地跟在兩人身後。

蘇許再次醒來的時候,眼睛被蒙上了一層黑布,整個人被綁在一塊很硬的面板上,動彈不得。只能靠耳朵辨別。

蘇許聽到有切割機器木材的聲音,還有一陣很細微的水流聲。緊接著,蘇許聽到一陣歡快的腳步聲。沒錯,歡快。因為對方正在跳舞。蘇許從聲音上判斷這個人目前心情非常好。或許是對於每次的綁架都得心應手。這個人還哼起了歌。蘇許聽著有點兒耳熟,啊,對了,自已兼職的店裡前兩天有人點過這首歌,比較老,是一個X洲流浪歌手唱的,很冷門。蘇許不覺得這是個巧合。

“熟悉嗎?”蘇許聽見一個低沉的男聲。聽聲音歲數應該不算大,蘇許沒有說話。

“怎麼不說話?”男人接著道。蘇許回想著前兩天店裡出現的客人,突然想到那天有一個人待了很久,在自已快下班的時候,男人走了。而這首歌剛好是男人在的那段時間,播放的。

“你去過炸雞店。”蘇許開口道。男人笑了笑:“你要是沒有發現,我會很遺憾的。”蘇許沒有接話。男人那天戴了口罩,所以蘇許並沒有看清楚男人的長相。而此刻又被矇住了眼睛,蘇許聽到了一陣磨刀的聲音。男人就在離他不過2米遠的地方,用磨刀石磨刀。蘇許一時間有些冒冷汗,難道說,那些受害者是被吃了?蘇許想眼下這種環境,還是得先脫身,既然對方已經出擊了,那就不怕找不到他。正在蘇許捏訣的時候,耳邊聽到一陣狗叫聲,是流火。

男人停下了磨刀的動作,起身朝視窗走去。男人住得地方很隱蔽,自已又不養狗,深更半夜的怎麼會有狗叫。男人仔細辨別著,狗又不叫了。男人又回到了磨刀石旁繼續磨刀,邊磨邊跟蘇許搭話:“是你養得那隻嗎?”

“你想做什麼?”蘇許沒有應答,而是問起了男人,男人猛然把刀扔在地上,來到蘇許身邊惡狠狠地掐住蘇許的脖子:“我最討厭不好好回答問題的人,說話,是你養得狗嗎?”蘇許感覺一股明顯的窒息感,身體不停地顫動,男人看著蘇許面色通紅,眼見著就快被自已掐死了,突然鬆開了手。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是,你,養,得,狗,嗎?”男人一字一頓地說道。

“狗叫聲不都差不多,沒有看到我怎麼知道。”蘇許痛苦地大口喘氣。

“呵,倒是牙尖嘴利。”男人拿著冰冷的刀具在蘇許的臉上拍了拍。蘇許不敢動彈,生怕男人下一秒直接刀了自已。此時,外面又響起了一陣狗叫。深夜中格外明顯,男人顯然是怕會驚動到其他人,朝門外走去。

蘇許聽到關門聲,心從嗓子眼嚥了下去。開始捏訣,真靈火焰燒掉了捆著自已的繩子,蘇許掙扎著從檯面上起來,拽掉眼睛上的布條。這才發現這裡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四周掛滿了畫。而自已剛才躺著的位置,是一個大理石桌子。不遠處正是男人剛剛在磨刀的東西,牆角有一堆切割工具。剛聽到的水聲是這張大理石桌面下的室內水迴圈魚缸中的聲響。

蘇許踱步走到畫作面前,有幾幅畫被長長的布遮蓋住,蘇許伸手拉開布,畫面上赫然顯示著人痛苦扭曲的神情,蘇許發現,其中有一個熟悉的樣子,正是史玲。只見畫作上的史玲,赤裸著躺在大理石巖板上,面容扭曲著張著嘴巴,沒有舌頭,而她的身上,有一半身體的肉被剔除乾淨,刀具正在另一半上切割。血水帶著碎肉順著身體流淌在大理石桌面上,流動到下方的水池中,魚兒爭先恐後地吞食碎肉。整個畫血腥異常。蘇許皺著眉頭看著,又看了其他的畫作,大大小小十幾幅,畫面都一樣的驚悚。蘇許看到畫上都標註了作畫時間,而作者的名字則用了一個大大的S代替。

蘇許又看到了一幅男人的自畫像,在大理石桌子上躺著被男人切割分食的人體,而男人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優雅地在餐盤中享用著片下來的活肉,一臉滿足地神情。蘇許感覺到一陣噁心感襲來。門外流火的叫聲還在持續不斷,男人一直沒回來,應該是在追蹤流火。蘇許強忍著不適,掏出手機拍下這裡的畫面,以及周圍的環境。趁著男人還沒回來,偷偷從這裡溜了出去。

蘇許發現這裡是一個別墅區,剛剛自已所在的位置在二樓,因為流火的狗吠聲,其他有狗的別墅,狗狗也一起狂叫,一時間別墅區燈火通明。蘇許躲在柱子後面,男人的身影在燈下被拉得很長,身子微微顫抖,可能是本來可以享受到嘴的肉,此刻卻被打斷,男人非常不爽。而那個打亂他計劃的狗還沒有找到。男人罵罵咧咧地從外面朝別墅裡走去。蘇許趁著男人進門的功夫,朝著外面跑去,邊跑邊捏訣找到流火。流火一臉驕傲地看著蘇許。蘇許顧不得其他,只能抱著他朝別墅區外圍狂奔:“現在不是誇你的時候,先跑。”

一人一狗在黑夜裡狂奔著。

男人發現獵物逃跑了,站在大理石桌子面前,發出詭異的笑聲。

“你逃不掉的。”男人低低地呢喃。手中的刀在大理石桌面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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