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績揭曉的時候,雯雯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她居然成為了全縣第一名!這個驚人的訊息彷彿一顆炸彈,在小小的村莊裡引發了軒然大波。

人們紛紛對雯雯讚不絕口,她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句話都被無限放大,成為其他孩子們爭相模仿的物件。一時間,雯雯成為了村裡人眼中的明星,走到哪裡都能感受到羨慕和崇拜的目光。

“雯雯這小孩,打小就比人家孩子聰明,好學。”

各種各樣的誇獎鋪天蓋地,雯雯走到哪裡,走到村民和孩子面前,村民總要來一句:“跟雯雯學學,別光知道玩。”

雯雯有點難為情,趕緊擺擺手,連連說著:“瞎蒙的。”

“這孩子還謙虛,真是滿瓶子不響,半瓶子咣噹。”

媽媽雖然心裡樂開了花,仍和往常一樣,面對村民羨慕的誇讚,總是不屑地說道:“這才哪到哪,有本事高中還能考第一。”

“清華、北大穩了,咱們縣哪一年不得考上兩個,雯雯這成績不是隨便挑的嗎?”

“那哪能說得好。”

曉燕沒有考上,退而求其次,考進了縣城排名第二的學校。

“你最近可不要天天跑來找俺玩,你現在是村裡的紅人,俺和你在一起就是陪襯的。”曉燕大大咧咧,嘻嘻哈哈地笑著說。

“咱們村的人就這樣,喜歡說,你以為他們誇俺俺高興啊,每次出門都煩得很,真的。”雯雯無奈地說道。

“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咱們換下試試,這幾天,俺都被村民說幾次了,看看你們一起送出去上學,雯雯為啥就能考上最好的初中還是縣城第一,你不講考個好排名了,至少也得考進去吧,氣死人呢,又不是俺爸媽,管得真多。”曉燕吐槽著。

“你爸媽沒說啥吧?”雯雯問道。

“他們倒沒咋說,當然是希望俺考得好了,家長不都是愛攀比嗎?你現在厲害了,你看你爸媽出門也風光了。”

“沒見得她多開心,還是天天說話陰陽怪氣的。”雯雯無奈的說道。

“反正俺是無所謂,你還記得程林嗎?他也是跟俺進一個學校。”

“你倆又可以廝混一起了,你爸媽知道嗎?天天跟著個男孩子玩,好嗎?”雯雯咧著嘴,繼續說道:“他差得分數多嗎?分數缺的不多不是貼補費用可以進的嗎?”

“問題就是差得挺多,俺都不好意思說。算了,開心就好,多大能力做多大事,俺考進這個學校也挺知足了,正好他也在,挺好的事情,”曉燕故作嬌羞地繼續說道:“我嘛,才不跟你比呢,女子無才便是德。”

“也是,將來都是未知,誰知道以後怎麼發展呢,學習好被咱村裡人盯上標籤壓力很大很煩的。”

雯雯凡爾賽的表情,遭來了曉麗的白眼。

班級裡那個愛粘著雯雯的女生樊晴也不幸落了榜,每天頻繁打來電話,生怕兩人以後各分東西,斷了聯絡,樊晴是個性情中人,聊兩句就難過地哭起來,“我倒不是因為沒考上,是難受我們不能在一個學校。反正你分數也出來了,也不怕我烏鴉嘴,你要是也沒考上和我一個學校該多好。”

“沒事的,我可以經常找你。”雯雯安慰道。

“真的嗎?那我們說好了哦,你不來找我,我一定會去找你。”樊晴馬上轉陰為晴,喜笑顏開地說道。

村民見到雯雯爸就起鬨著:“家裡有恁大的好事,不請客吃飯啊?要是俺家攤著這好事,那不得全村叫上。”

“這哪到哪,又不是高考,如果是高考嘛,別說全村第一了,就算是普通大學,全村慶祝下,俺都願意,這個考初中,才走到哪,前面撲騰太大,後面成績不行,不是給自已打臉嗎?”雯雯爸笑著說道。

“俺家雯雯行,辦不辦俺是無所謂,確實現在這節骨眼不適合。”雯雯奶也開心地說道。

睿睿和大寶躺在柴火堆裡,嘴裡叼著麥穗杆,上方有著大樹綠蔭的遮擋,炎熱的夏天,也帶著幾分涼爽和愜意,睿睿也在驕傲地稱讚起自已的姐姐,大寶則吐槽著自已的姐姐:“俺媽說她考得不咋樣,倒是一天天臭美得很,天天在家哼著歌,鏡子邊照來照去。”

“你媽脾氣真好,天天都是笑呵呵的,不像俺媽,天天就是別人不喜歡聽什麼,她偏要說什麼。”

恰在此時,兩個孩子看到一中年女人在附近鬼鬼祟祟,磨來磨去。

“你看那人,怪怪的,該不會是人販子吧。要不咱們走吧?”大寶不安地說道。

“是蠻奇怪的,咱小心點,別給咱撒迷魂藥,聽說那東西往你眼前一晃就啥也不知道了。”睿睿說道。

“那咱得趕緊走,真是壞人,有你說的那東西,咱連起來的機會都沒有。”

“她一直就站那邊,好像也沒看到咱們,咱們躺在柴火上,只要不動,她應該看不見咱,要麼咱們觀察她是要幹嗎。”睿睿說道。

只見女人惴惴不安,來回徘徊,沒多久,就開始擦拭著眼睛,很明顯是哭了。

“不像壞人。”大寶說道。

“感覺很熟悉,俺知道了,是以前送鼕鼕來的那個女的。”

“是嗎?要麼咱們上前問問。”

兩個孩子趕緊起身,拍了拍身上粘的草屑,迅速走上前。

“俺認識你,你是以前送鼕鼕來的吧?”睿睿輕聲問道。

“你認識俺?”女人開心地笑了,繼續問道:“鼕鼕在家嗎?”

“在的,不過她爸媽挺嚴的,管得緊,不怎麼跑出來。”

“那他在村裡有人陪他玩嗎?”

“俺倆會帶他玩玩,他不太愛說話,有一些玩著玩著就不愛找他了。”

女人有點心痛,滿臉難過地說道:“以前可會說了,每天說不完的話,咋不愛說話呢。”

“你是想見他嗎?為什麼不直接去他家找他呢?”

女人沉默起來,突然止不住地乾咳著。

“你要不到家裡吧,看你咳的,回去喝水。”

“沒事的,你們真懂事,謝謝你們,都是好孩子,不要說俺來了。”

女人不願去家裡看,又遲遲不離開,睿睿趴在大寶耳朵裡悄悄說了話,留下大寶陪女人說著話,睿睿飛速往曉麗家跑去。

看到晴晴,就問道:“鼕鼕呢,俺要找鼕鼕玩。”

一轉眼看到正一個人蹲在院子裡盯著螞蟻的鼕鼕,“鼕鼕,你快出來,帶你見個人,你一定想見的。”

此刻,曉麗媽正好從堂屋走出來,緊張地問道:“見誰?”

“就是以前送鼕鼕回來的那個人。”

原以為鼕鼕很激動,誰知,鼕鼕沒有站起身,目光呆呆地繼續撥弄著螞蟻,一邊說道:“不想去。”

“俺看她一個人在村頭站著,還哭了呢,俺以為你很想見呢,你以前不是很想見的嗎?”

鼕鼕低著頭不說話。

“這是幹啥,不是都講好的嗎?這算啥事!光想著自已感受,經常往這跑算啥,既然這樣,撕破臉不處也罷。”曉麗媽生氣地自言自語。

家裡的氣氛頓時又變得壓抑起來,睿睿看鼕鼕無動於衷,看到曉麗媽兇惡的表情,馬上開溜了。

來到大寶的面前,睿睿做了個無能無力的表情,女人猜測到睿睿剛剛離開的目的,她清楚自已當時跟曉麗媽約定過不再出現,明知睿睿前去的目的,沒有阻止,是私心的驅使,內心還是期待睿睿可以把鼕鼕帶來。

出乎意料的是,鼕鼕似乎已經心如死灰。女人把一些玩具交給睿睿他倆,幫忙捎給鼕鼕,看到玩具,曉麗媽更是火冒三丈,當著鼕鼕的面,直接往豬圈旁邊的糞堆上扔去,這一扔意味著和中年夫妻情誼的訣別。

回到家睿睿把這件事說給了媽媽聽,媽媽告訴他以後再看到這種情況,不要多管閒事,睿睿不明白,女人是好人,而且真心對鼕鼕好,為啥曉麗爸媽不喜歡他們呢?

“大人的事本來就是跟小孩說不清道不明的,你要想跟鼕鼕玩就去找鼕鼕,但大人的事不要去管。”

“俺覺得鼕鼕蠻可憐的,俺看到那女人也很可憐,一直咳,俺想不明白,為啥鼕鼕一點都不想見她了呢?”

“還不是在家裡被灌輸了很多壞話了。誰願意自已親生的小孩跟人家更親。”

“但是也要看鼕鼕在哪裡過得更開心呀。”

“在人家過得更開心,就要跟人家走啊,狗還不嫌家貧呢,人家再好,也都是人家,家裡再不好,爸媽都是最親的人。”

睿睿不認可媽媽的話,但也沒有反駁。

曉麗雖然沒有參加縣城的統考,到時按照村裡對應的分配,待開學也要到鎮上初中讀書了。

鎮上到家也有個四五公里,學校是有宿舍的,據說十人一間,想到這,曉麗內心是期待的,這些年家裡的壓抑氣氛,令自已嚮往外面自由的生活。

如果住校,就能安安心心做自已的事,只是回頭望見身上髒兮兮,目光躲閃的弟弟,和一回到家沉默寡言的妹妹,內心不免一陣痠痛,她希望弟弟妹妹開心,而自已力量單薄,只能先強大自已。

曉麗一直深知知識能夠改變命運,但家中能夠提供的平臺只能是鎮裡的初中,如果學習不錯,初中還能繼續往上考,鎮裡的教學水平有限,再怎麼努力,跟縣城還是存在很大的差距。不管怎麼樣,曉麗內心下定決定,努力學習,考上高中,考上大學,只要自已強大了,為弟弟妹妹們開個好兆頭。

樑柱家的蛋蛋會跑了,調皮搗蛋,正坐在家門口,旁邊放置著許多撿來的小石頭,不是對著雞砸就是追著狗攆,現場真是搞得雞犬不寧。

看著一隻小狗正被蛋蛋抱著頭往地上用胳膊肘擠壓,重重的敲打,路過的萌萌,大聲的說道:“狗狗,咬他,咬他。”

誰知,小狗像聽懂了人話,受到了力量的感召,馬上反抗著朝蛋蛋手上咬著。

蛋蛋疼得嗷嗷叫,不停地喊著:“媽,他讓狗咬俺,流血了。”

嚴紅生氣地責罵著萌萌不懂事,搞一個小孩子,說著又隨手掄起個大棒槌朝小狗頭上砸去,狗大叫一聲瞬間奄奄一息,萌萌氣憤地趕緊抱過來小狗離開。

萌萌看著無力迴天的小狗,生氣地數落著嚴紅的教育方式,嚴紅早已來到自已家,拉著蛋蛋,向萌萌媽展示著蛋蛋冒血的手臂,大叫著:“看,你兒子乾的好事,叫狗咬俺兒子,你看看蛋蛋的手,咬了個大口子,你好好管管,俺還要打針呢。”

“你咋不講蛋蛋把那狗折磨成啥樣子,你也不管管,小孩從小心恨,還指望小孩長大能善良?”

“呦呦,拿個畜生還當回事了,乾脆以後你連豬肉、羊肉都不要吃了。”嚴紅大聲說道。

“你放心,俺先問問萌萌咋回事,俺家小孩惹得事,俺給治,你小孩打針的錢俺們出。”

萌萌一臉不屑,小聲嘀咕著:“這家人太沒同情心了,狗會咬他還不是他做的過分,咱村裡見哪個小孩心恁狠,俺承認俺說了,小狗咬他,但就是不說,他那樣欺負狗,狗後面也會反抗的。”

“好,萌萌不講那麼多了,是咱的錯,俺們負責,要是打針,俺們把這錢出了。”萌萌媽說道。

萌萌還想辯解什麼,媽媽立刻叫他閉嘴,不要多說。

“倒不是因為錢的問題,這點錢俺也看不上,就是萌萌你得管管。”

“有啥管的,俺媽給你臺階下,你還沒完沒了了,見俺拎著狗咬他了,別跟俺扯對狗講了啥,你都講它是畜生了,它能聽懂?”萌萌也氣憤地辯解道。

嚴紅越說聲音越響,很快引來了幾個村民圍觀,村裡的傻子也不明所以的走上前,口水順著嘴唇往下滴,胳膊上還挽著小筐,筐裡裝著大小不一的爛磚塊。”

正值嚴紅潑辣叫囂的氣焰愈發囂張之時,傻子興許是被當場嚇破了膽,竟突然抄起筐裡的石頭,朝嚴紅的腦袋狠狠砸去。

“啊!”隨著一聲驚呼,在場的村民皆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嚴紅的腦袋已血流如注,而傻子則嚇得落荒而逃。

至此,嚴紅終於安靜下來,跟一個正常人尚且可以講講道理,再去跟一個傻子爭吵,實在有失體面。她摸了摸腦袋上被砸破的地方,確認傷勢不重後,一言不發,悻悻地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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