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生恐懼感,伸手扒開他的手,血液染在他的手背上。

他眼底閃過一抹痛色,抓住我肩膀的手立馬鬆開,還掰開我的手心看,低聲問:“怎麼流血了?很疼對吧?”

我強行抽回了手,放在後背,疏離一笑:“嚴先生現在心疼,是不是已經晚了?”

他英俊的臉僵了僵,接著伸手將我擁抱在懷裡,暗啞著嗓音:“壽宴上的事對不起,只要你不離婚,我立馬叫人把網上的事處理乾淨,我也讓博美雅當著你的面道歉。”

只要我不離婚,才願意做這些嗎?

我全身無力,已經沒有力氣推開他,任由他抱著我,我笑著問:“嚴譫,如果我堅持離婚,你是不是就要任由我被網暴?”

他沉默了一兩秒,開口:“我已經在讓李書在處理了。”

我伸手揪住他後背的衣服,很用力,問:“如果我說,我不但要離婚,我還要你開一個記者釋出會,告訴記者……”

我墊起腳,湊近了他耳朵:“告訴記者,博美雅就是一直想勾引你,她就是小三,她想小三上位,她想成為你的太太……你同意嗎?”

他毫不猶豫地鬆開抱著我的雙手,眉宇間有著不耐和無力感:“最近集團好多合作方都取消合作,也丟了幾個大專案,我需要博美雅的父親幫忙。”

我記得博美雅是單親家庭。

不過我也沒心情多想她的事,像是認命了一般,平淡說了一句:“看吧,離婚就是天命。”

他目光微暗,言語間帶著些偏執:“我不信什麼天命,離不離婚不是天命說了算,是我說了算。”

我輕輕一笑:“你大可不必這樣,從你選擇相信博美雅,從你選擇願意跟霸凌我的人站在一起,我們就沒有可能了。”

“你媽很喜歡她,我也覺得她跟你很般配,你們結婚吧。”

他啞著聲線開口:“我從始至終對她不感興趣,現在,以後,都不會感興趣,我更不可能會跟她結婚,壽宴上的旗袍,是當時我媽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趕去商場說她身體不適,結果去了,她就逼著我給那條旗袍付款。”

我笑道:“婆婆跟小三聯手,我怎麼玩得過,我也不想玩,所以,放過我吧。”

他徒然眼神一沉,涼涼地盯著我:“真因為是她們嗎?還是,那個人回國了,你越來越迫不及待地抽身離開,想跟他重歸就好?想跟他再生一個孩子?”

他的話充滿了羞辱性,讓我心底擠壓的怒火燃燒起來,我大聲說:“是啊,他回國了,我現在就想跟你離婚跟他結婚,我從高中的時候就一直愛著他,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他,我心裡愛的也只有他一個人,所以,嚴總,你能不能發發慈悲放我走,成全我們?你留一個不愛你的人在身邊,何必呢?”

他突然捏緊拳頭,一拳頭朝著我砸來。

我身子僵硬,面露恐懼。

下一秒,他的拳頭卻落在我身後的路燈杆上,嘭的一聲,杆子搖動著,上面的燈閃爍不定,還發出滋滋滋的聲響。

他粗重地喘息著,像是在剋制著情緒。

他看著我,眼神沉鬱,扯唇自嘲一笑:“我不信博美雅口中的任何一句話,現在是你讓我信她了,因為她說得沒錯,你確實不愛我。”

我的付出,他彷彿看不見。

我被他母親羞辱刁難,他彷彿也忘記了。

我強壓下心臟處襲來的疼痛感,緩緩抬頭與他對視:“信任是一把刀,你卻用這把刀捅了我一次又一次,所以,嚴譫……”

我強忍著哭聲,嘴唇抖動了幾瞬後,堅持把話說完:“如你所願,我不愛你了。”

我目光在周圍環視著,聲線染上了哽咽:“我們在這裡開始,就在這裡結束吧。”

他一言不發的盯著我,眼神深沉的如滿塘死水,沒有光,乾裂的唇緩緩啟動:“五年,你說結束就結束嗎?”

他忽然瘋狂地搖晃著我的肩膀,像一頭髮瘋的兇獸,低吼著:“你說結束就結束嗎?憑什麼結束?”

我任由他搖晃著,面無表情,像一具破碎沒有靈魂的軀體。

他逼問我:“你說話啊!”

我沉默著。

最後,他鬆掉雙手,一步步後退,猛地轉身快步離開,走了好幾步,丟下一句話:“想離婚?做夢。”

看著他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我終於繃不住,跪跌在地上,雙手狠狠地捂住胸口,大聲痛哭,所有的委屈、痛苦、哀怨、無奈、在這一刻盡數爆發了出來。

哭了好久,我又自我消化掉所有不好的情緒,才站起身朝著回去的路走。

走了不到十分鐘,一輛車停在我側邊,連按了三次喇叭。

我沒理會,繼續朝著前面走。

那車又向前開了兩米遠,停在前面,車窗緩緩降落,露出一隻手臂,指間夾著一根菸,煙火在風中忽暗忽明。

我已經接近於行屍走肉,繼續朝著前面走。

車主卻突然把手中的菸頭拋在我的腳前,接著,就是熟悉的嗓音響起:“剛剛嚴譫給我打電話,讓我找人廢了你初戀的另外一條腿。”

是花拯。

嚴譫從小到大的好兄弟,家裡涉黑。

以前我跟他關係也不錯,直到嚴譫對我冷漠後,他對我充滿了敵意,果然是好兄弟。

我聽著沒什麼感覺,拖著沉重的步子,慢慢朝前走。

他嗤笑一聲:“怎麼?心疼了?”

又接著道:“嚴譫是不是沒有告訴你,幾個月前我在曼甸把他左腿打斷了,嘖嘖,他叫的可慘了,你要是在現場,估計哭紅眼哦。”

我想起那天,他開著車追嚴譫,後面說了一句話‘老子已經把那小子的腿打斷了’。

我依然無動於衷,朝著前面走。

他見我不搭理他,估計窩著火,把頭探出來,露出一張‘浪子臉’,大聲衝我說:“壽宴的事我都看了,嘖嘖真可憐,但是一點都不委屈,委屈的人是嚴譫,那傢伙愛慘了你,結果,你是怎麼對他的?”

“你竟然還可笑地問他信不信你?你跟你初戀那檔子事他早就知道了,當初,他託我幫忙找你初戀,好巧不巧你初戀就在我身邊……這傢伙竟然是為了你故意接近我。”

“我當場就把他的狗腿打斷。”

“嚴譫大老遠從國內飛來,問他跟你的事是真是假,那傢伙竟然還讓嚴譫成全你們,說你們才是相愛的一對。”

“他連你身上的胎記都知道,所以,你讓嚴譫怎麼信你?”

我停下腳步,言湛知道我的胎記,是因為無意間聽到我跟葉晗的對話,他最清楚,我沒有跟他有任何親密接觸,也清楚,我根本不喜歡他,所以,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在我愣神的時候,他又說了一句:“壽宴那天,你的初戀回國了,還給嚴譫發了一條簡訊挑釁,真是對狗男女!”

突然,一輛車撞上了花拯車尾。

花拯朝著後面看去,怒罵:“哪隻不長眼的狗?”

車門開啟,一名身形挺拔修長的男人走出來,他淡淡瞥了一眼花拯:“你是在罵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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