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睜著泛紅的雙眼,凝視著這混亂的一切,他在思索,該如何度過這個遊戲?武力在這裡毫無用武之地,畢竟每個人都被緊緊束縛。

這裡沒有沙漏,有的只是一張圓桌,和四面仍在不斷爆裂的酒瓶,還有不斷炸開的腦袋。

這個遊戲僅僅就是講故事嗎?讓自已親手揭開自已內心深處最痛苦最憤怒的傷疤?

冰冷的聲音如寒風,繼續迴盪在空氣中,重複著那句話:“說出一件令自已憤怒的事情,讓大家開心一下。”

此時,聚光燈開始不停地遊移,似乎在尋找著某個“幸運兒”。

最終,燈光停在了一個眼神略微空洞的少女身上。少女看著落在自已身上的燈光,表情如死水一般平靜,似乎對此並沒有感到絲毫意外。

她開始緩緩講述,語氣平靜:“那年我只有四歲,父母雙雙去世,他們什麼也沒留給我,只留下了一條狗。在我孤獨無依的時候,它就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家人,也是我的守護者。因此,我稱它為哥哥。”

“記得有很多次,當我飢腸轆轆的時候,哥哥總會跑到河邊或者田野裡,利用它那敏銳的嗅覺去尋找食物。它會帶回一些野果和小魚給我,雖然不多,但足夠讓我充飢。”

“每當哥哥帶食物回來,它都會搖著尾巴,彷彿在誇耀它的本領。而我,每次都會緊緊抱著它,以此表達我有多麼愛它。”

在訴說這些時,少女的聲音幾乎沒有起伏,她的眼睛也未曾注視著任何人,就像是在講述一段與自已無關的往事。

“就這樣,我和哥哥一起度過了十年,相依為命。

可是那年,村裡遭遇了嚴重的饑荒,蝗蟲蹂躪了所有莊稼,連樹皮都被人們剝去。

儘管如此,哥哥每天仍舊跑到三十里外的大山裡,盡其所能為我尋找食物。

它有時候帶著傷痕回來,但仍舊像一個得勝的將軍,驕傲地向我展示它帶回的食物,而我則只能小心翼翼地為它清理傷口。

直到那一天,太陽漸漸西沉,我依舊站在家門口,焦急地等待著哥哥的歸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彷彿有一隻冰冷的手緊緊揪住了我的心臟。

終於,我按捺不住內心的恐懼,決定出去尋找。當我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時,眼前的景象讓我如遭雷擊,整個人僵立當場,無法呼吸。

只見哥哥靜靜地躺在一塊石板上,一把鋒利的刀子無情地劃過他的肚皮,猩紅的鮮血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染紅了石板,也刺痛了我的雙眼。

我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這一幕,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我不顧一切地衝向哥哥,想要將他從痛苦中拯救出來。

然而,就在我即將靠近哥哥的時候,幾雙有力的手臂突然伸過來,死死地攔住了我。

我拼命掙扎,但那些人的力量太大,無論我如何努力,都無法掙脫他們的束縛。

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哥哥的眼神逐漸黯淡下去,生命之光一點點消逝。而攔住我的人,是我的親戚!可是這些年來,他們從來沒有管過我,不如一條狗!

我不需要什麼親戚,我只要我的哥哥,他只是一條狗,卻是我的全部。

後來,有人問我:那一直陪在你身邊的狗呢?

我只能這樣回答:分開了,大伯一半,小舅一半。”

她彷彿沒有一絲憤怒,但所有人都能察覺到那隱藏在她柔弱身軀下的熊熊怒火,恰似一顆即將爆炸的炮彈,宛如一座蠢蠢欲動的火山,一點即著。

此時冰冷的聲音繼續無情的響起:“請聽題,你現在準備熬一鍋狗肉湯,以下哪項是狗肉湯的調味料:

一、鶴頂紅;

二、孔雀翎;

三、大蒜;

四、斷腸草;”

蘇文聽著這個問題,忍不住抬頭看向空洞少女。

“這是...殺人誅心?”

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刃,不僅撕開了少女心中的創傷,更是在那鮮血淋漓的傷口上撒鹽,而且還逼迫她親自操刀。

少女聽著這個問題,空洞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刺骨,彷彿千年寒霜。

在她的視線中,座位上坐著的已不再是那些少年們,而是她的那些所謂親戚。

他們一個個面目猙獰,露出殘忍的笑容,手持剔骨刀,正一點一點地切割著肉塊。

她看得真切,那是狗肉,是陪伴了她整整十年,也是照顧了她整整十年的——哥哥。

而圓桌上,架起了一口大鐵鍋,下面烈焰熊熊,鍋內沸騰的熱水咕咕地冒著熱氣。

她的那些“親戚們”此時正迫不及待地將剛切割下來的肉塊扔進鍋裡,肉塊上鮮血淋淋,那些毛髮未經任何清理,直接就被丟進了鐵鍋中。

而此時,她的哥哥還沒有死亡,只是靜靜地凝視著她,靜靜地看著自已身上的肉被一塊塊割去,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然而,它看著她的眼神中仍舊滿是溫柔。

她的全身不由自主地戰慄著,雙手緊緊攥握,指甲深深地嵌入皮肉之中,鮮血汩汩流淌而出,而她卻渾然不覺,彷彿那痛苦並非源自自已的身軀。

“不!”少女終於無法忍耐,不知何時,她身上的束縛已經消失了。

她猛然拿起面前的酒杯,就要向那些親戚們砸去,但是就在此刻,他的哥哥突然對她發出一聲吼叫,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多年的相處,她早已洞悉他所要表達的意思。

“活下去,好好活下去!”空洞少女保持著砸酒杯的姿勢,怔怔出神。

隨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如同幽怨的嘆息一般,緩緩閉上眼睛,用冷若冰霜的聲音痛苦的說道:“三!”

“恭喜你,回答正確,通關。”

那冰冷的聲音似乎終於有了一絲波動。隨即一束光如箭般落下,空洞少女如幻影般消失不見。

房間內終於迎來了首位破關者,足足死了三個人,才迎來第一位破關者。

整個過程感覺似乎並不難,只需傾訴一段憤怒的過往,再回答一個簡單的問題即可。

然而,事情真有這般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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