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良在陽光的照耀下醒來,一看手機,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他慌忙從上蹦起來,套上褲子,抓著外套就往外跑,在換鞋時,李應山坐在凳子上問,“你這麼急去哪兒?”

何安良沒抬頭,繫著鞋帶:“去學校啊!都十二點了,爺爺你怎麼不叫我!”

李應山撓撓頭,“你不是,都高考完了嗎?”

何安良手上動作一頓,對啊,我考完了呀,何安良後知後覺地一陣頭疼,索性坐在地上看看手機,剛看清未接訊息,又趕緊繫好剛才系一半的鞋帶,一邊往外跑一邊喊:“爺爺我有事出去一趟!”

李應山無奈地搖頭笑笑:“這孩子。”

電視裡面傳出了新聞播報的聲音:“在昨晚凌晨大約兩點二十分,一對夫妻慘死家中,兇手不知所蹤,警方正在跟進……”

李應山閉上眼摸了摸鬍子:“最近是不大太平呀……”

何安良跑上了街,在人群中飛快穿梭,不一會兒跑到了一幢小公寓樓下,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累得氣喘吁吁:“對對不起…我才……起床……才看見你訊息。”

江音頭一扭,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何安良像哄祖宗似的不停祈求,“別生氣嘛,我請你吃東西。”

江音拉起何安良的手轉身就走:“你窮成什麼樣我還是清楚的,今天我請你。”

就這樣,江青牽著何安良的手腕走在街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唉你看那兩個人,好般配啊。”

“哇靠,這小子女朋友真漂亮啊,我也想談一個這樣的。”

“你就算了吧哈哈哈哈!”

……

何安良十分尷尬,但沒有抽出手,反而害怕江音放手太早,要是能一直這樣該多好……

穿過街道,走進一條林蔭小路,在安靜的后街,有一家咖啡店,叫做“寂靜之語”,江音拉著何安良走了進去,這家店佔地不大,前院種滿了各種花,有幾隻小貓和小狗跑來跑去,二樓的陽臺上,有個女人衝他們招手,江音帶著何安良上了樓。

二樓有一半的部分都是露天陽臺,周圍也種滿了花,何安良正打量著,剛才的那個女人直接衝過來抱住江音。

“小江音!想死你啦!多久沒來姐姐這兒玩了,這是你的小男朋友嗎?”

何安良看著眼前這個身高和她相仿的女人,齊肩的波浪捲髮,戴著兩個銀製耳環,臉上畫著淡妝,紅唇盡卻意外醒目,灰色的長裙掩蓋不住傲人的身材,胸口聳立呼之欲出,可何安良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她身上散發的氣息,她也是異人。

“不是啦,他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新覺醒的異人啦。”江音被這個女人抱住瘋狂蹭臉,掙脫無果後,對何安良說,“這是薛顏妃姐姐,這家咖啡店就是她的,今天帶你來宰她。”

薛顏妃聽後抱住江音的臉一頓揉,故作傷心的樣子:“妹妹只有在白嫖姐姐的時候才會想起姐姐嗎?”

江音笑道:“當然不是,但是我們現在想吃姐姐做的小蛋糕啦。”

薛顏妃颳了一下江音的鼻子,在店裡所有客人的注視下走進後廚,江音和何安良在陽臺靠邊的一個位置坐下後,江音問:“怎麼樣,顏妃姐姐是個大美女吧。”

確實,薛顏妃算是何安良見過的女人裡最優質的之一了,不管是外貌還是氣質都讓在場的其他女性黯然失色,當然,江音除外,何安良扯開話題:“她是異人吧。”

“是。”江音嘟起嘴,“但這不重要,雖然不知道你現在有什麼追求,有什麼目標,但你的執念把你逼得太緊了,今天是帶你來放鬆的,別想太多。”

這算是約會嗎?到嘴邊的話終究被嚥了下去,換成了其他問題:“她有什麼能力嗎?”

江音悄悄瞄了一眼後廚,說:“有是有,她能跟動物交流,所以她在咖啡店養了好多小動物,還收養附近的流浪貓和流浪狗。”

兩人繼續聊著天,當薛顏妃帶著點心加入後,氛圍再次活躍了起來。

不同於城市的夏天,輕風山深處清幽寧靜,但現在卻暗藏殺機。龍牙軍區第八分割槽軍長,唐雷,正面色嚴肅地看著山裡,一旁的小路上跑上來一名青年,身穿迷彩服,手持ZQ型步槍,“報告!封鎖線已設定完成,外圈待命人數170人,內圈待命人數38人,請指示!”

“按原部署就位,原地待命。”

“是!”

唐雷看著四周的人員都警惕地戒備著,但絲毫沒有安心:“輕風山深處那個洞穴的封印快要脫落了,異人界不少傢伙也是盯了好久了,各個集團不可能沒有動作,嘶……暴風雨前的寧靜啊……”

龍牙軍區第八分割槽區長,趙豐延,從他身後走來:“還有不少散人,根據最近的資料監控,輕風山這邊國外的旅客也增加了不少啊。”

趙雷看向洞穴的方向,“會死很多人。”

京城郊外一幢巨大的別墅內,王家家主王聖偉坐在皮革座椅上看著檔案,桌前站了不少人,王聖偉摸著發白的鬍子,說:“畢竟軍區的人代表的是國家,明面上是不能起衝突的,但這次洞穴裡的東西,我們怎麼也得分一杯羹。”

與此同時,紅江省省會的市中心一幢寫字樓內,柳家家主聽著下面的人的彙報,點了點頭:“儘量別和軍區的人發生摩擦,剩下的,放手去做吧。”

邊緣人的微信群內,他們常年潛水的領頭人發了這樣一條訊息:“最近輕風山那邊不太安全,請各位量力而行,我們異人應是一家人,願安好。”

何安良和兩位美女一起聊天不免引來不少敵意的目光,可薛顏妃似乎有意吸引其他顧容的注意,何安良被這麼多雙眼睛盯得發慌,江音倒是很開心的。

額……好吧,江音開心就好,但為了避免尷尬,何安良沒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在看手機,所以現在,他第一時間接到了張若溪的訊息,他轉來了二千塊錢。

張若溪:請你去旅遊去不去?

何安良:就這兩千塊嗎?

張若溪:那是上次答應你的錢,旅遊費用我承擔。

何安良:去哪兒?

張若溪:輕風山,就我們倆。

何安良:兩個男人有什麼好玩的,你不會是gay吧?

張若溪:增近感情嘛~

張若溪:記得帶點乾糧和野外工具,活下來的話我再分你一筆錢。

好好好,你小子,什麼叫活下來?我就知道沒好事。

何安良:我可以拒絕嗎?

張若溪:機票都買好了,明天下午2:00在城北機場會合。

何安良扶額靠在椅子上,長嘆一口氣,怎麼莫名其妙上了賊船?算了,有危險我跑就行了,張若溪這麼能打,敢帶我去應該是有自信,也有能力處理這次的各種情況吧。

江音看他這個樣子,問道:“怎麼了?”

何安良笑了笑:“沒事,和一個朋友出去玩幾天。”

薛顏妃一拍桌子:“一個?男的女的?不知道你是我們家小江音的……”

薛顏妃的嘴巴張不開了,說不出後面的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氣得趴在桌子上用手指畫圈圈。

江音抱住她問:“你們去哪兒玩兒啊?”

“去輕風山。”何安良回答。

“輕風山?”

江音和薛顏妃對視一眼,然後雙方臉上的表情不停變化,何安良看不懂,這是什麼什麼特殊能力嗎?江音點了點頭,嘆了口氣,然後江音轉過頭問:“你什麼時候走啊?”

“明天下午兩點的飛機,怎麼了?”何安良說。

江音笑著說:“沒事,隨口問問。”

幾人出乎意料地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快到晚飯時,二人離開,江音說有點事沒和何安良一起回去,然後何安良用剛到手的兩千塊大采購了一番。

到了家中,李應山看著堆滿家門口的東西,“安良,你哪兒來的多錢買這麼多東西?”

何安良埋頭整理著,“最近一直在幫同學做事,今天拿了報酬,就買了些家裡缺的東西。”

李應山看著何安良,想說些什麼,但又猶豫了,糾結之時,何安良先開口了:“對了爺爺,明天我朋友帶我出去玩幾天也可能很快就回來。”

李應山眉頭緊鎖:“去哪兒?”

“輕風山,我長這麼大還沒出過這麼遠的門呢!”

李應山沉默良久,嘆了口氣:“安良長大了,該出去看看了,也好,也好……”

何安良握住李應山的手:“爺爺,要不了多久,等我掙了大錢,帶你到處去玩,給你買好多東西。”

李應山笑著應下,幫著何安良收拾行李。

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中午,何安良與李應山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飯,便帶著行李跑向機場,對,是用跑的,拖著箱子一路狂奔,可半路還是停下來,選擇打車,媽的,高估自已了,太累人了,異人的身體素質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變態啊……

不過和自已之前的樣子一對比,差距還是很明顯的,再回想起自已和江音之前在那種傷勢下還能戰鬥,嘖嘖嘖……

在城北機場下了車,很輕鬆地找到了張若溪,他的顏值和打扮讓他在人群中格外顯眼,路過的女人們都情不自禁多看他兩眼。

他看見何安良,揮著手就跑過來打量了一圈,面露疑惑:“你就背個包?”

何安良手一攤:“我怎麼知道需要買什麼?你又沒跟我講,再說了,我沒錢。”

張若溪也懶得說什麼,和何安良一起過了安檢,上了飛機。

張若溪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何安良則坐在了他旁邊,靠走廊的位置目前還是空著的,何安良四仰八叉地躺了下去,幽幽地說:“我們這次到底去幹嘛,你現在總得給我交個底了吧。”

張若溪拈了拈手指,別有意味地看了何安良一眼,“不急,待會兒再說,人還沒到齊呢。”

何安良心生一絲警覺,但很快又消散了,如果張若溪是敵人,那他早死八百回了面,而且他真想對自已下手也沒必要這麼麻煩。

可是自已想勾住發育,這樣自已的能力有可能暴露給第三人甚至更多人讓他不爽,便嘟囔道:“不是就我們倆嗎?”

張若溪挑了挑眉,靠在椅背上閉園養神,“本來是。”

什麼叫本來?不說算了,何安良索性也閉眼休息,乘客們陸續登上了飛機,何安良聽到身旁哐哐響,便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一位空姐正在幫另一名少女放揹包。

他忍不住多偷瞄了幾眼,這腿,嘶……真好看,何安良聞到了一縷淡淡的香味,怎麼這麼熟悉呢?

何安良越看越不對,抬頭一看,這少女扎著一頭高馬尾,墨鏡之下是白皙細嫩的面板,櫻桃小嘴紅潤有光澤。

少女注意到了何安良的目光,一手拉下墨鏡:“呦,何安良,好巧呀,你也去輕風山嗎!”

何安良人麻了,怎麼來的是江音?他立馬轉頭看了一眼張若溪,看見後者依舊不聲不響地躺著。不,不可能是他叫來的,他們都不認識,可他怎麼知道江音會來的?

再轉回來江音已經坐下了,看上去心情不錯。

江音看了眼張若溪:“他是你朋友嗎?”

顯然,她已經察覺到了。輕風山的事她是知道一些的,可她從未跟何安良提起過,何安的圈子不大,她大致瞭解,他認識的人裡面除了她沒有其他異人,那何安良就不可能無像無故跑那裡去。

那就還剩一種可能,他結識了其他異人,並且被捲入了這場紛爭。

氣氛變得尷尬起來,何安良點了點頭,說:“看來這次行動變成三人小隊了。”

江音又看了一眼張若溪,就他一個嗎?張若溪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走了何安良的手機,此時又還給了他,手機螢幕亮著,何安良瞄了一眼便立刻想屏了,剛剛開啟的是備忘錄,上面寫著,她可信嗎?

了靠何安良只覺得一陣頭疼,至少她主觀覺得江音是不可能害他的,可這段時間接觸下去來,他發現自已對江青的瞭解還是不夠多,所以他無法確定江音跟來的立場和目的。

於是何安良一時拿不準怎麼說,張若溪見何安良一直不講話,用不大不小剛好夠三個人聽見的聲音說:“對了何安良,看看你的影子。”

江音下意識看向了腳下,何安良差點咳出一口老血,你小子今天成心揭我老底是吧,內心掙扎了一下,何安良還是確認了一下沒人在意他,調動源力,腳下的影子慢慢旋轉開來。

何安良轉過身,便對上了江音幽怨的目光,何安良雙手合十陪笑道:“回頭給你解釋。下次去顏妃姐那兒,請你吃東西,慢慢給你講好不好?”

江音把頭別到一邊哼了一聲,沒再說話,何安良看著張若溪小人得志氣的樣子,不打一處來,而張若溪只是笑笑,“我這是需要確定隊友嘛,你完全可以選擇繼續隱藏自已,然後我們分頭行動各玩各的呀!”

好好好,打不過你,你說了算,張若溪扔出一張符紙,何安良感到很熟悉,應該跟上次在奶茶店裡用的是一樣的。

江音感覺到了周圍環境的變化,又轉過來:“道士?”

“都忘記自我介紹了,”張若溪說,“龍武山,張若溪。”

“江音。”江音只說出了自已的名字,所以張若溪便預設她是個散人了。

“這次我們去輕風山,是玩命的,不止我們,很多來自全國各地甚至國外的異人也會去,我們去的地方很危險,大家都清楚,可還是爭先恐後趕過去,是為了……”張若溪故意停頓了一下

“財富和秘寶。”江音接話道。

“沒錯,”張告溪繼續說,“在輕風山深處,有一個洞口,在那裡面連線著一個獨立的空間,之前不知道被誰用什麼手段封印了,這麼久以來一直與世隔絕,現在誰都不知道里面有什麼。”

何安良舉手:“那要是裡面什麼都沒有呢?”

張若溪點點頭,“那也完全有可能,可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輕風山本身就蘊含極其豐富的源力,這麼長時間再長出個什麼好東西也是有很大機率的。”

“越高層的人越不敢賭,如果這次開啟,發現輕風山秘境裡面全是獨一無二不可多得的寶物,那可能現在的格局就要發生大變化了。”

何安良開始慫了:“那不是說圈裡大佬都會來搶嗎?我這種級別真不是來當炮灰的嗎?”

江音接著說:“風險是收益的影子,二者是密不可分的,誰也不知道門後是天堂還是地獄,再說了,秘境又不只這一個,一個勢力只要根基不受創傷,總有機會東山再起,所以他們雖然不會沒有動作,但也不至於傾巢而出。”

江音又看了看張若溪:“而且你的這位朋友似乎對自已的實力很有信心的樣子。”

張若溪伸了個懶腰,靠回椅背看著窗外的雲海:“不敢當,苟且偷生勉強能夠吧。”

張若溪心想,有意思,懷疑上我來了,想套我的話,不過也好,看這樣子應該是關心何安良的成分多一點,那至少不會是敵人,不用花太多心思防備。

江音盤手坐著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而何安良獨自坐在中間凌亂。

他絕對不是那種看淡生死的人,可能因為潛意識覺得死這種事離他太遠了吧,明知道二人沒開玩笑,說不定這一走就回不去了,可他現在內心卻出奇的平靜,沒有本該感受到的恐懼與不安讓他有些煩躁。

不止如此,甚至有些莫名的期待和興奮,像三歲的孩童看見了桌上的糖果罐,現在光是想到輕風山,都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

三人沉默良久,張若溪突然問:“那我們三個算一夥的了吧?”

何安良看了看江音,後者遲疑片刻,點了點頭,張若溪一拍手:“那總得定一個隊長吧,秩序是保命的重要條件,遇見緊急狀況,一時的猶豫和分歧都可能出大問題。”

何安良很知趣地低下頭,沒有說話,江音思索了一會兒:“行吧,那就你來吧。”

“Ok,”張若溪說,“那我先講一下現在輕風山的大致情況……”

與此同時,在機艙的後排,一個眼鏡西裝男扶了一下眼鏡:“確定了,除了我們幾個,這架飛機上還有7個同類。”

一個黃色短捲髮的年輕人揮了揮拳頭,“我已經快忍不住狩獵了!”

旁邊紅色短髮女人鄙夷地皺起眉頭,沒有發言,走廊另一邊,一個小學生模樣的男孩,身穿英倫風格的短袖,湊過腦裝,“袁叔叔,剛才不還說有9個嗎?”

西裝男則一臉寵溺:“剛剛又確認了 一個,飛機上都感知過了,可是有三個人突然離開了我感知的範圍,不知道是用什麼手段離開了,還是察覺到我並遮蔽了我,不管是哪種都大機率超出我們能力範圍,所以暫時不考慮。”

飛機啟動了,嘈雜的機艙內恢復了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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