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明月高懸時,一個面板黝黑,面容憔悴的男人,手提一個啤酒瓶,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他走了一條小巷子,身後跟上了一個青年,戴著耳機悠哉地哼著歌,男人用餘光瞟了一眼,悄悄加大了步距,身後的青年也加大了步距,兩人就這樣保持著一個微妙的距離一前一後走著。

昏暗的燈光閃爍,男人猛然轉身,扔出酒瓶,青年一拳震碎,反手一掌與瞬間來到他身後的男人對上。

男人露出笑容:“年紀不大本事不小啊,知道老子是誰嗎?”

張若溪也笑了:“當然知道啦,夜禍,馬俊,懸賞三十一萬,最近手頭有點緊,就委屈哥哥死一下啦。”

兩人同時發力,推開對方分開站定,馬俊握了握拳,奇怪,有點使不上力的感覺……

他馬上又恢復了笑容,背手說道:“釣魚也得看看釣的是什麼魚,你剛才要是直接跑的話,說不定就不會被反吃了。”

張若溪掏出一張符紙,運轉源力:“放心啦,我說你會死你就一定會死的,不過你要是能拿出自已賞金雙倍的錢給我,我就當沒看見,放你走嘍。”

“哈哈,小屁孩想要錢想瘋了吧!可以,不過你也得有命拿才是。”

馬俊一個閃身來到張若溪身前,迅追揮出一拳直衝胸口,張若溪眼疾手快,甩出符紙,化出數道雷電試圖捆住馬俊。

但馬俊一個滑鏟不僅躲了過去,還拉近了距離,掏出一把匕首砍向張若溪的小腿,而張若溪“切”了一聲,蹬地騰空轉體,一掌對著張俊的腦袋轟出。

“蠢貨。” 馬俊心裡暗罵,這個位置,只要擋下這一擊,就能輕而易舉地攻擊他各處要害。

想著,馬俊一手握緊七首,另一隻手橫置格擋,可剛對上張若溪的掌擊,他立馬發現了不對勁,這小子剛隱藏了自已的實力!

他連忙放棄進攻,雙手格擋勉強扛住,這時,一股無形的勁力迎面壓來,馬俊直接被壓倒,頭狠狠地砸在了水泥地上,但這種力度僅僅讓他眩暈了一瞬間,勁力消散後,馬俊立馬翻身躲開張若溪的第二擊。

他屬實有點驚訝,他媽的,現在的小屁孩都這麼厲害嗎?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蓄著拳勁再次衝出。

張若溪沒有躲閃,在原地紮下馬步,起勢,邁步,轉胯,一掌轟出。馬俊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小東西,佔了點便宜就真覺得自已能贏了,老子也沒用全力呢,這一拳你要是敢接,你這手是廢定了!

眼看一拳一掌即將撞上,張若溪的手卻一扭,像藤蔓一般纏上了馬俊的手腕,順勢一拉,馬俊立刻不受控制地飛出,張若溪攤手以掌為劍,順勢猛地突刺,戳中馬俊喉嚨下端,馬俊頓時吐出一口鮮血,一瞬間竟虛脫了,雖然立刻又恢復了大半力量,但又連續吃了張若溪好幾次攻擊,最後一下,掌力貫穿馬俊胸膛,將他擊飛幾米遠。

馬俊一邊吐血一邊搖晃著站起來。“好小子,練家子啊,你這太極一般人可學不來啊!”

張若溪的雙手各自若隱若現溢位一縷縷紫色和金色的流光飄向空中,他嘿嘿一笑:“哥哥似乎也見多識廣嘛。”

馬俊看著張若溪的手,突然靈光一閃,聽說最龍武山上面那老怪物最小的親傳弟子又放下山了,不會就是這小子吧?

早就有所耳聞,今天不會這麼巧就碰上了吧?但是看這手法和實力,那便是八九不離十了,確實很強,年少有為啊!不過,不代表殺不掉,天才就應該夭折,以絕後患。

馬梭沒有選擇繼續糾纏,轉身就跑。張若溪會放過這行走的三十一萬嗎?答案當然是不可能,他隨即掏出兩張符紙,一邊追一邊刻畫紋路。

馬俊感覺到身後有兩股源力先後飛來,他扭頭一看,又是兩張包裹著雷電的符紙飛來。馬俊腳下一點,橫向閃避躲開了第一張,第二張緊接著來到他身後,他剛準備再次閃避,兩道待紙的雷電四散開來,遍佈馬俊身周,當兩張符低的雷電接觸到一起時,立馬連成一道並繃緊相互牽引,多道雷電圍成幾個圈猛然收縮,綁住了馬俊。

馬俊被雷電擊中後渾身麻痺,一下子摔倒在地,他看著張若溪緩緩朝他走來,還不停唸叨著“三十一萬”,嚇得只能用腳蹬地讓自已一點點往後挪動,他慌張地大喊:“停!等一下!雙倍是吧,我給,我給!”

張若溪已經走到了馬俊腳邊,依舊是標誌性的微笑:“剛才可是給過哥哥機會了,現在後悔可能來不及咯。”

張若溪抬起右手,凝聚出了一層金光,

“別!不要!不!”

張若溪出手了,卻是向上打出的,與從天而降的攻擊碰撞在一起,是一個古桐色面板的寸頭壯漢,身後又衝出個紅髮女人,手持兩把匕首砍來,張若溪另一隻手凝出了紫光,點中女人手腕又抓住,將她扔出,同時用力一震,和壯漢拉開了身位,這時,小巷的另一頭走出來一名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和一個一身釘子服的殺馬特。

馬俊在女人和壯漢的幫助下掙脫了雷電,爬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媽的,確實有東西,不過老子一開始就提醒過你看看自已釣的什麼魚。老子當時就見你不簡單,所以跟你說話時就已經發訊息搖人了哈哈!”

張若溪看看了看兩邊的人,嚥了一口唾沫,馬俊笑得更大聲了:“現在知道怕了!後悔可能來不及咯。”

“劉闖,二十二萬,秦憶菲,四十五萬,沈書華,二十萬,發財啦哈哈!”

眾人愣在原地,張若溪轉而又指著那個殺馬特說,“那個誰,你好像就值兩千塊來著,你就別來湊熱鬧了,快走吧。”

幾人被張若溪輕蔑的話語激怒,青筋暴起,馬俊大喊一聲,“一起上!乾死他!”

見自已被兩面夾擊,張若溪也只是輕笑一聲,隨即一手滑出了一張符紙……

十分鐘後,地面已是一片狼藉,處處是裂痕和焦黑,張若溪喘著粗氣,站在四具屍體中間,衣服都爛了,渾身是血:“嗚嗚嗚,就應該穿件便宜一點的衣服來的嗚嗚嗚……”

那個殺馬特癱坐在牆邊瑟瑟發抖,張若溪也在一旁找了棵樹靠著坐下,閉上了眼睛,衝著巷子入口的方向說:“看夠了嗎?出來。”

這時,陰影中走出來了一個青年,尷尬地撓了撓臉,此人正是何安良。

他也是一陣無語,本來喝酒喝到一半想出來透口氣,看見兩個人散發著源力,火急火燎地從他面前跑過去,覺得可疑就悄悄跟了上去,順著源力波動找到了這個巷子裡,然後就看見這幾個人打成一片,於是躲了起來觀察狀況。

可是當他看清楚那個一打五的人是張若溪之後,震驚到了,他能感覺這幾個人都很有實力,關鍵是張若溪貌似還不佔下風,再然後就看見他挨個把對面打趴下,最後,也就是現在,被揪了出來。

張若溪索性躺下,“那四個都死了,我累了,剩下這個留給你練手吧。”

何安良眉頭一皺,屍體嗎……原來現場看到屍體真的會感到不適,還想嘔吐。

那個殺馬特爬起來,跌跌撞撞朝巷子另一頭跑去,剛跑出幾步,一道雷電就劈到了面前,張若溪拍拍手說:“再跑的話下一道雷可就劈你身上了,不過,你要是能殺了他,我就放你走。”

何安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你到底是哪邊的?怎麼感覺你才更像是夜禍的人呢?

那個殺馬特慢慢走回來,打量了一下何安良,剛覺醒的後天異人?我打不過那個小怪物我打不過你嗎?哼哼,拿我當磨刀石,小心把刀磨斷了。

張若溪又轉頭對何安良說:“這人是夜禍的,手上背了三條人命,你不用有心理負擔,直接用全力殺死他就好。”

何安良點頭回應,腳下的影子爬上了他的身體,凝固成一層薄薄的護甲,手中化出一把短刀,散發出來自黑暗的恐懼。

殺馬特人都麻了,真的假的?現在的小孩都是這種水平嗎?但一咬牙,還是撿起一把匕首衝向何安良。

何安良全神貫注,這人速度還行,但是,比江音慢一點,他俯身衝刺,反手持刀划向楊森木毫無防備的腹部,可就在快要砍中時,何安良卻改成了用刀柄砸。

殺馬特痛得牙關緊閉,反手捅向何安良的後背,何安良揮刀砍中側面的刀刃,讓其從殺馬特手中飛出,衝擊力讓他胸前一陣開闊,何安良舉刀準備砍下,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閉眼斜砍,在接觸到殺馬特身體的同時下意識收了力,只留下了淺淺一道血痕。

殺馬特忍痛朝何安良的臉重重揮出一拳,何安良半蹲扭頭躲開,順勢轉身一腳上踢正中他的下巴,直接將他踢翻倒地。

何安良看了看自已的雙手,原來自已現在這麼厲害,又看了看張若溪,當然,比這個傢伙差了不止一兩個檔次。

張若溪收起笑容,淡淡地說:“你也看出來他比你弱了吧,但他為什麼能給你帶來威脅,讓你擺脫不了呢?因為,你是以打倒他為目的,而他,是為了殺死你。”

何安良瞳孔驟縮,殺馬特已來到他身後,雙手各持一把七首,像蟒蛇張開血盆大口咬向何安良,可就在下一秒變得動彈不得,他的手腕,脖子,腰腹和腿,都被影子纏上了,何容良神情複雜地看著他。

殺馬特知道打不過,鬆開匕首,急得哭出來:“別……別殺我……求你!求你別殺我!”

張若溪直接飛出一張符紙封住殺馬特的嘴:“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害死的那些普通人,比你現在更驚恐,更絕望。”

何安良低下頭,呼吸逐漸急促,殺馬特求饒的聲音還在動搖著他,他握刀的手攥得愈發緊了,身體開始止不住的顫抖,他好幾次舉起了刀,卻又放下。

殺馬特突然發力,掙脫了何安良的束縛,他現在已是窮途末路,但他什麼也做不了,只拼命奔跑著。

何安良輕而易舉地追上了他,用影子把他按倒在地,殺馬特看著巷子的盡頭,只能發出“唔唔”的哭聲。

何安良舉起的刀遲遲未能砍下:“放過我吧,我真下不了手。”

張若溪有些不耐煩了:“快動手啊,你在聖母什麼?他本就該死,你現在……”

何安良一咬牙,終於,一道殘影閃過,鮮血飛濺,頭顱落地,這倒是給張若溪嚇一跳:“我靠,下手這麼狠。”

何安良抖得更加厲害了,感覺胸口被堵住,呼吸困難,嗓子發出嘶啞的聲響。

張若溪伸了個懶腰:“沒關係,正常反應。”

何安良想起剛才的手感,不同於做菜,是粗暴地砍殺,能感覺到刀刃先破開面板,然後撕裂筋膜和血肉,再接著是骨頭,缺口,斷裂,有一種黏稠的溫度,還有一雙盯著你眼睛逐漸失神。

他再也忍不住了,扶著一旁的牆開始嘔吐,汙穢堵住了口腔和鼻腔,頭暈和噁心的症狀並未緩解幾分。

張若溪掏出一張符紙,扔向何安良,在半空中化成一盆清水潑在他頭上,清理之後,何安良勉強緩過來一點,他靠在牆上:“你的符還真方便啊,啥都能幹。”

張若溪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得儘快適應,從學生過渡成一名戰士,異人的圈子並不太平,今天正好借這個機會給你上一課。”

何安良沉默了一會兒,問:“那這裡怎麼處理?”

張若溪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我來就好你不用管,這幾個人可是掛著懸賞金的,這幾個人,嗯……加起來值一百一十八萬呢。”

“嗯……嗯?”何安良認為自已聽錯了。

張若溪一邊收拾屍體一邊說:“能上十萬價位的都是有實力的壞蛋,你暫時別想啦,而且一下子遇上四個我也是第一次,你殺的那個也值個兩千塊,到時候我轉給你。”

何安良木訥地點點頭,張若溪頓了頓,小聲嘀咕道,“最近,夜禍的人有點躁動啊。”

兩人分別後,何安良跑回酒館,只有江音旁邊有個空位置,上面擺著送給她的那隻白色小熊。

周健昌看到他回來,招手道:“幹嘛去了,這麼久,我都準備去找你了。”

徐順笑道:“喝不了算了,沒人逼你,你就錄個影片,實名承認自已是個小趴菜,今天你就可以喝飲料了。”

何安良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臉:“你想錄等一會兒你趴下了我給你錄。”

江音拿起了小熊抱在懷裡,何安良則直接坐下了。換了平時,他一定扭扭捏捏,而此時此刻,剛才的事情更讓他在意,他親手殺死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聚會依舊歡樂地進行著,何安良卻只是心不在焉地回應別人,偶爾喝兩口酒。江音從他一進門就看出了他狀態不對勁,甚至可以說是很差,但是她選擇了不過問,給何安良冷靜和自我調節的時間。

異人的身體素質超越常人,能更快更高效地分解酒精,所以到最後悶頭喝內何安良反而沒怎麼醉。

幫忙送完那幾個爛醉如泥的人之後,已經很晚了,何安表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不同往日,今天房間裡冷清安靜,李應山房間的門是關上的,顯然已經睡了,何安良是並不在意,李應山能少瞎操心一點就能好好休息一點。

何安良輕手輕腳地回房間,可剛開啟門,李應山出來了:“你怎麼回來了?”

李應山先是疑惑,在打量一番後眉頭一皺,但又很快舒展開來:“我還以為你今晚會去同學家。”

何安良說:“總得留個清醒的人吧,我把他們送回家就回來了。”

李應山又在何安良身上看了看,說:“那你估計累壞了吧,這麼晚了趕緊休息吧。”

何安良應了一聲便轉身回房間了,李應山站在原地,看著關上的房門看了許久,終於西是嘆了口氣,再次回到了自已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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