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之下,張若溪在林間飛速穿行,終於,他看見了何安良和江音二人,他們在和一個身材修長且壯碩的男人談話。

男人正說著,突然感覺身後一陣涼意,於是右手小臂散發出金光,顯現出金色的透明臂甲,上面排有龍鱗與各種意義不明的紋路,回頭擋住張若溪的攻擊。

張若溪一臉鄙夷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他正是王家大少主,王佑天。

張若溪盤起雙手說:“你來幹嘛?別禍害新人。”

王佑天忍不住笑了一下:“多大點兒事兒,你還我生氣呢?這麼記仇?”

“閉嘴!”張若溪滿臉黑線,“您哪兒來還請您滾回哪兒去。”

王佑天故作委屈,“這兩人是跟你來的吧,我幫你救了他們……你還……”

何安良舉手道,“那個……準確來說其實只有我,我們去幫江音的時候,她不准我們插手,最後獨自殺掉了敵人。”

江音,一位剛把一個人砍得滿身刀口的準大學生,此刻一臉得意地揚起頭。

張若溪看看江音,感覺出她的氣息確實又強了一點,又看看何安良,不錯,也是個人。

不久之前,就在陳賓賓還在手持鎖鏈攻擊何安良,而何安良也因為消耗太大無法做出有效的反擊,只能被動的不斷閃避。

突然,二人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源力,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二人中間,一手抓住了陳賓賓的頭,掄了個圓按在地上。

陳賓賓感覺自已的臉上長了一根柱子,他扔掉鎖鏈,抓住男人的手,企圖掙脫,而男人卻死死把他按在地上,紋絲不動。

何安良呆呆的看著這個男人,他很強。陳賓賓也意識到不對,這麼強的人,袁肅叔叔怎麼會感知不到呢?他們不應該選擇逃跑嗎?

男人從兜裡摸索出來一副破碎的眼鏡,扔在陳賓賓腦袋旁:“這個認識吧。”

陳賓賓頓時頭皮發麻,那正是袁肅的眼鏡,男人接著問:“你們一共多少人。”

還沒等陳賓賓回答,男人又說:“算了,無所謂。”

陳賓賓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腹部一陣疼痛灌注全身,他吐出苦水,發不出聲音,一把刀貫穿了他的腦袋,陳賓賓死了。

男人走過來向坐倒在地的何安良伸出了手:“京城王家,王佑天。”

何安良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他的臉,握住了王佑天的手站起來:“那個……何安良,霧山人,最近剛成為異人。”

就在何安良的手握上去時,王佑天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心裡還是閃過一陣疑惑,他隨即笑了笑:“你應該還有個同伴需要幫忙,我們趕緊過去吧。”

“啊,太謝謝你了大佬。”何安良立刻點頭哈腰。

何安良跟在王佑天身後,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的背影,不敢放鬆警惕,看來對我們有調查啊,是張若溪的緣故嗎?

可是這人又強得離譜,先別輕舉妄動,順著他演下去,不管他有什麼目的,應該不會害我們,到時候和張若溪匯合後再具體定奪。

兩人在不遠處發現了江音和與其纏鬥的胡雪,看見江音沒大礙,何安良高興得喊:“江音!我們來幫你啦!”

王佑天盯了何安良一眼,沒說什麼,正準備動手卻被江音叫停:“不需要,我能自已解決。”

王佑天也懶得多說什麼,直接原地坐下看兩人打鬥,江音這麼說了何安良也只好順從了,反正旁邊這人盯著,應該出不了什麼岔子。

胡雪的獸化不僅緩解了傷勢,還給她帶來了巨大的速度加成,可江音總是在合適的時候用念力對她進行控制,來抵消胡雪的優勢。

她們的戰鬥拖成了持久戰,可一開始就受了重傷的胡雪,雖然漸漸適應了江音的應對模式,可是身體耗不下去了。

她想等待一個時機,但是那恰好也是江音等待的時機。

就在胡雪突然二段加速,用爪子直擊江音脖子時,江音突然扭轉刀刃,先一步從額頭插進了胡雪的腦袋。

何安良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一晚上受到的衝擊還是太大了,他跑到一邊扶著一棵樹吐了出來。

不是所有人,都能很快適應如此的血腥和殘暴,哪怕你知道如果不這麼做,那將會是你的結局,可仍然有很多人沒有拿起刀的勇氣。

王佑天拉著二人坐下閒聊起來,何安良突然打斷王佑天的話題:“那個……大佬,其實我們還有人需要幫忙。”

“放心,他很強的。”王佑天笑了笑。

何安良低下頭沒有說話,果然認識張若溪,壞了,衝我們來的。於是什麼都不瞭解的何安良,如坐針氈地等待著張若溪來找他們。

當看到張若溪的身影的時候,何安良鬆了一口氣,希望的曙光還是來了,但是看到張若溪直接動手的時候,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再看二人談話,像是關係不錯的樣子,終於放心了。

有的時候,過山車可不是一個娛樂專案。

幾人圍坐下來,聽何安良講了前面的事情發展與戰鬥過程,王佑天頗有興趣地頻頻點頭,張若溪則又是讚歎又是自責。

比我想象中厲害了,但也是因為我的原因讓他們深入險境,我還需要更多的歷練……

王佑天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土,說:“我先走了,你們也好好休息,估計明天中午之前大家都會有進一步動作了,我還是建議你們在那之前離開。”

張若溪氣笑了,“多謝您關心,您走夜路也當心點兒,別被陰了。”

王佑天笑了兩聲,擺手離開了,確實,這山裡敢對他動手的真沒幾個。

何安良問出了剛才一直想問,但因為本人在所以沒好問出的問題:“他是那個什麼王家少主?感覺人很好相處啊,又沒架子,感覺像是小說裡面每天都會被家法伺候的少爺。”

“他是少主,不是少爺、”張若溪下意識回道

“有什麼區別嗎?”何安良問

“京城的王家可是繼承了先代君王血液的家族,所以他們基因優良,是正宗的皇族血統。”張若溪說。

“關於這一問題,異人界存在很多質疑的聲音,不過人家家族實力擺在那裡,妥妥的異人世家。”

“更有家傳的劍法,叫作祥雲劍,據說承載的就是天子氣,大家也沒在過多議論,可是有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所有質疑。”

江音看了看王佑天離開的方向:“就是他。”

張若溪深吸一口氣:“源力的源,意為源頭,世間萬物的力氣生息來自於世界的本源,而正是這股力量孕育了這個星球。”

“同時也孕育了最早的異人。”江音說。

何安良腦子裡出現了短暫的嗡鳴聲,後勁兒這麼大嗎?

張若溪接著說:“那是源力最富饒,異人最鼎盛的時代,隨著財富而來的還有戰爭與混亂。”

“而最後,三個歷史上記載的最強大的異人各據一方勢力形成了短暫的平衡,後人分別稱呼他們為神王,玄王和蚩王。”

“據流傳下來的史書記載,神王的異能就是能凝聚出一身黃金甲,每一個部位都能給他提供不同的效果和加成。”

聽到這裡,何安良也大概猜到張若溪要說什麼了,他不自覺地長大了雙眼,說:“而王佑天覺醒的異能,和那個神王的異能是一樣的……”

張若溪點點頭:“有文字記載的覺醒過這個異能的人,除了神王以外,還有後世的一位君王,他雖沒有完全開發出這個異能的力量,但也接連踏平當時的其他諸侯國,一統天下。”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覺醒了這種異能,那就是王佑天。”

江音瞭解一點這方面的事情,但還是很震驚,何安良也是直接倒吸一口涼氣。

張若溪想了想,還是說:“這是我的猜想,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當初玄王的眾多能力之一,便是能操控暗影。”

何安良腦子更是混亂:“那我豈不是……”

江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逗你的,你最多是個高仿的王血後裔”

張若溪也是哈哈一笑:“那只是傳聞啦,異人界的野史上看的,關於其他兩王的記載太少了,如果是真的,那你們倆可就是宿敵了。”

何安良心中一緊,我當然不可能是那什麼玄王的後裔,但又想到了將他帶到異人界的那盞燈,又想到了那個給他帶來極大壓迫感的男人。

萬一……他是呢?

何安良故作輕鬆:“他那種吊兒郎當的性格怎麼也不像會跟我死斗的人吧。”

張若溪搖頭:“記住一句話,你可以拿去當做準則,不要聽一個人說什麼,要去看一個人做什麼。”

“有的骨子裡面帶的東西,是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了的。”

“比如呢?”何安良問。

張若溪一想到自已居然會在別人手上吃癟就來氣:“死天蠍,陰著壞。”

江音眨了眨眼,透出亮光:“你一個道士也信星座呀!”

“別管……”

此時,王佑天也回到了王家一行人駐紮的營地,發現有個年紀大的中年人雙手環抱著靠在一棵樹上。

王佑天笑臉迎上去:“敬文叔,回頭幫我查個人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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