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袁肅感知到了異常,“小雪,賓賓,你們快去幫小雄!”

煙霧散去,露出一個躬身站立的野獸,正面看還能勉強看出人形,從側面到背後,面板淺變成紅棕色,從後頸到尾椎都長滿了長長的尖刺,碩大鼻子下的嘴露出一對粗壯的獠牙。

胡雄嘿嘿一笑,“獸化,豪豬!”

張若溪臉上有些失落,居然在進秘境之前就得用上符紙了,我還是太弱了啊,儘量省著點吧,畢竟這裡沒有補給,帶進山的符紙可是用一張少一張啊。

胡雄趴在地上,後腿刨了刨地,踐踏而來,張若溪用源力畫好符文,將符低扔在自已面前。

而胡雄一心只想把張若漠撞成肉醬,速度絲毫不減,張若溪見他衝過來,雙手用力一拍,胡雄頓時失控,準確來說是失重,他腳下一片土地消失了。不,是切成了整整齊齊等大的兩塊長方體,翻轉而上,猛地合攏,將他夾在中間,又鉗回了深坑之中。

張若溪雙手一搓,地面便以胡雄為中心向內以旋渦狀壓縮收緊,直到符紙燃盡。

張若溪知道這樣殺不死他,但能困他段時間,一整天都在趕路,沒怎麼進食,讓他也有些疲憊,不然對付這種貨色哪有這麼麻煩啊。

“就在前面了。”胡雪已經能感知到自已的弟弟了。

“雄哥哥的氣息在變弱。”陳賓賓跟在後面有些擔心。

下一秒,兩道黑影從天而降插入二人中間,一個從背後擒住了陳賓賓,一個用刀架在了胡雪脖子上,劃開了一道小口。

江音笑了笑:“你有的時候真的挺聰明的。”

何安良面對小孩子也沒鬆懈:“還好啦。”

就在張若溪叫他們離開時,何安良偏頭示意方向,江音也認出這是胡雄來的方向,她不懂,但是她相信何安良有他的理由。

兩人離開一定距離後,何安良解釋:“這個人的能力肯定是跟感知一類沒關係,可他明顯是極具目的性地衝我們來的,那他一定有隊友。”

“並且是他隊友先發現了我們,如果他們會來支援,不出意外就會從這邊來,張若溪對抗那個傢伙都已經夠費勁了,他要是死了我倆也快了,我們必須儘量拖延時間,但如果他們沒把握打算逃跑,那他們能從這條路離開,就證明這邊相對安全。”

江音眨了眨眼,成長挺快的嘛:“那我們就在這邊埋伏,調整一下狀態。”

守株待兔計劃,成功!兩人剛才談話暴露了自已的身份,所以二人等他們一靠近便直接動手,便有了眼前這一幕。

“說,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何安良可不覺得這個節骨眼上能有什麼正常人會幹出這種事情。

他也不敢掉以輕心,他能感覺到,連這個小孩兒都很強。可他們回應的是沉默,以及源力的激增!江音沒有機會砍出第二刀,只能靠另一隻手猛推刀背,刀刃砍進胡雪脖子的三分之一。

胡雪低吼著,身體也開始滲出煙霧,一道氣浪擴散開來,震開了江音,何安良也控制不住陳賓賓。

“獸化,獵豹。”胡夢雪衝出煙霧,一隻手捂住脖子不斷溢位鮮血的傷口,一隻手抓住江音砸向何安良。

何安良剛穩住身子,就撲上去接住江音,同時操控幾道影子刺穿陳賓賓的身體,胡雪倒在地上捂著脖子大口喘氣,雖然不足以直接致死,但也足夠讓她短時間內無法正常行動,可她卻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被影子穿插在半空的陳賓賓全力將雙手扣在了一起,眾人身周憑空出現了數道鐵鏈,何,江兩人感受到了一股從未體會過的壓迫感。

“鐵鎖牢獄。”

下一秒,周圍環境沒有過渡地變為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只有密密麻麻的不知從何處伸出的鎖鏈。

陳賓賓就在他們不遠處盤腿坐著,雙手始終緊扣,而地面伸出的幾條鎖鏈也牢牢纏在了他的身上,這裡泛著一層薄薄的水,每一步,都泛起陣陣波紋。

陰森,潮溼,壓抑,像是中世紀的地牢一般。

何安良和江音都是一陣驚訝,居然能一瞬間直接創造出這麼一個空間。

幾乎同時,何,江二人與鎖鏈都動了起來,他們持刀抵抗從各個方向襲來的鎖鏈,試圖靠近陳賓賓。

一個不小心,何安良的腳踝被纏住,然後整個人被拖倒在地,幾道末尾帶有尖刺的鎖鏈隨之飛來,何安良立刻將刀化盾為擋下攻擊。

江音沒有停下,敏捷地躲避著鎖鏈的攻擊,迅速拉近了與陳賓賓的距離,一道鐵鏈從江音前一步的地面噴出,她側身躲過,兩道帶有勾爪的鐵鏈又從左右夾擊而來,江音滑鏟來到了陳賓賓面前,雙手持刀,轉身蹬地騰起,一刀砍向陳賓賓的頭。

陳賓賓也感受到了這一刀來勢洶洶,立刻控制數十道鎖鏈交織成一面牆,只聽“嘩啦”的聲響,江音的攻擊並未成功突破防禦,但吸引了他的絕大部分注意,何安良脫險後,迅速跟進,繞過鎖鏈牆,手中的影子幻化出的不再是刀,而是長矛!

陳賓賓下意識以為何安良的武器是刀,意料外的攻擊讓他來不及控制鎖鏈抵擋,眼看尖銳的矛頭迎面插來,他用盡全身力氣,掙得鎖鏈“鈴鐺”作響,但還是扭開了足夠的距離,僅在臉上留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攻守易形,一開始為了防禦卻未趕到的鎖鏈此刻全部攻向何安良。何安良看著自已落空的攻擊,感覺到身後陰冷的威脅,腦子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江音放棄進攻機會,趕至何安良身邊,一把抓住他一起閃開,何賓安良剛才的位置立刻被砸出沉悶的聲響。

“別發愣!”江音說,“沒想到這個小孩才是他們的王牌,我們兩個加起來都打不過他。”

何安良恢復了思考,確實,這個小孩的實力很強,能直接創造出空間困住他們,而且還能操控四面八方的鎖鏈攻擊,猛烈的讓他們疲於應對,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有生命危險。

剛才的突襲失敗還激怒了他,同樣的招數是不可能奏效第二次的,他現在對我的能力應該有了一些理解和防備。

鎖鏈再次襲來,何安良繼續後撤拉開距離,江音也是選擇了後撤,何安良幻化出一根棍子,猛地揮出,砸開了迎面而來的一道鎖鏈。

果然,他確實很強,不過不代表我們沒機會。何安良逐漸興奮起來,戰鬥激發著他的想象力,催化著他成長。

“江音!和我一起行動!”何安良大喊。

陳賓賓臉上露出了與年齡嚴重不符的嫌棄與厭惡,這男人居然刮花了我的臉,噁心的東西,這個美女姐姐居然還去救他!憑什麼,氣死了,一會兒抓住她先奸後殺!

二人一起意味著陳賓賓需要打擊的目標減少,讓他不需要分散精力於攻擊。

江音知道這一點,可還是選擇了相信何安良,因為她知道何安良一定想出了計劃,所以不能讓敵人聽見他們的交流。

陳賓賓看著二人,更加憤怒了,但是他們卻一直保持在一個較長的距離,雖然如果這麼耗下去他是優勢方,但他現在急著想殺死何安良。

何安良將影子化為一面巨大的屏障,將可操控的力量儘量用在了面積上,在這個空間中,四周只有黑色,何安良這一手讓他們與背景融為了一體。

陳賓賓更加不屑了,以為這樣就能近了他我身了?愚蠢,連最基本的感知都能確定你們的位置。

何安良迅速靠近,但行動時散發的氣息讓陳實實輕而易舉地確定了他的位置。

“抓到你啦!”

一道帶有流星錘的鎖鏈飛來,砸穿了那薄薄的屏障,何安良也早有準備,立馬躲開,為了能確保抓住他,陳實實又控制教道鎖鏈追擊。

何安良咬牙,盯著每一道鎖鏈,不斷閃避,然後突然將所有影子收攏回來,從側面抓住了鎖鏈。在兩人用力量對抗時,何安良更直觀地感受到了陳賓賓的強大,他幾乎抓不住對方,就像掰手腕時被單方面緩緩壓下,不過……足夠了。

陳賓賓這才注意到,不對!還有一個人呢?陰影散去,江音的身影在他正現,一手持刀照頭砍下。

陳賓賓看著江音,先是木然,接著猥瑣一笑,這種幼稚的套路,打小學生呢?

數道鎖鏈擰在一起像鞭子一樣從側面抽來,江音被迫在空中抵擋。

“砰!砰!”

“啊!什麼東西?”

陳賓賓的左手小臂出現一個小血洞,鮮血噴灑在地上,江音在被擊飛前,用另一隻手掏出之前搜刮的手槍,打出了兩槍,一槍打空了,另一槍,則命中了陳賓賓的左手。

如果能命中頭或者心臟這種要害部位肯定更好,但對於未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二人,在如此頻繁且快速的移動中,想要實現精準打擊幾乎不可能。

不過幸運的是,江音命中了同樣關鍵的部位,那就是陳賓從一開始就未曾分開的雙手。

何安良頓時明顯地感覺到了鎖鏈力量的減弱,於是控制影子將鎖鏈甩開,再次化形的刀,衝向陳賓賓。

江音飛出摔倒在地後,連續翻滾幾圈緩衝了落地的衝擊力,迅速調整了狀態,也反撲上去。

陳賓賓暴怒下也顯露出了嘴臉;“去死啊垃圾!”

數十道鎖鏈在他身邊噴誦而起,朝兩人的方向胡亂拍打,兩人則是撤開,一邊躲閃一邊尋找機會。

“果然,他操控鎖鏈的條件是雙手,而且操控的數量越多,對他的負荷就越大。”何安良笑了。

還有一個猜想,陳賓賓需要他身上的鎖鏈,靠著限制自已的行動為條件,來維持這個空間。

陳賓賓覺得自已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強忍著疼痛,嘶吼著控制鎖鏈更猛烈的拍打。

何安良被逼停,可削弱後的鎖鏈已攔不住江音了。

江音突破重圍,再次發動了念力,減緩了離她最近的鎖鏈的速度,閃身到了陳賓賓身後。

“奈落夏”直刺陳賓實的心臟,然而,陳賓賓卻主動鬆開了雙手,舉手投降,但他的臉上是陰險的笑容:“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陳賓賓身上的鎖鏈應聲而斷,四周黑色的壁壘開始崩壞,月光照耀下來,一張血盆大口出現在江音側面,是剛才那個女人!

胡雪已經恢復過來了!江音轉身橫刀格擋,被胡雪猛撲飛出去。

“江音!”何安良著急地大喊。

“還是先擔心你自已吧。”陳賓手持鎖鏈衝向何安良。

再看張若溪這邊,他扎穩馬步,一手為掌,用指尖抵住地面,剛發現了一縷裂縫,使利用寸勁轟擊地面,裂縫剎時間擴散開來,地面四分五袋,胡雄吐出一口血,逃出了地底。

“嘿嘿嘿小子嘿嘿你很能打嘿嘿嘿我喜歡哈哈!”胡雄發出近病態的笑聲。

張若溪搖了搖頭:“真抱歉,享受你最後的時光吧!”

兩人同時發動了攻擊,張若溪雙手凝聚出了更濃厚的金光,連續的掌擊與胡雄毫無保留地對拼。

兩人出手的速度越來越快,發出的碰撞聲像是密集的鼓點,張若溪在又一次即將對撞時,忽然沉身,接一個轉身,一掌轟在胡雄腹部,直接寫其擊退數米。

胡雄嘴角溢著鮮血,卻笑得更加興奮:“你太棒啦哈哈哈!我的獸化主打就是一個防禦高,你還能把我傷成這樣哈哈太棒啦哈哈!”

“不過,你也僅此而已了。”

胡雄像公牛一般蹬了蹬腿,側身撞向張若溪,想用身上的尖刺將其捅成馬蜂窩。

張若溪掏出一張符紙,貼到地面的同時,數道藤蔓纏上了胡雄的四肢和軀幹,將他吊到了半空。

嗯?有點像那個陳賓賓的手法,不過強度可差太多了,正想著,張若溪已一腳踩在他臉上,將他踩倒在地,接著又是連續的攻擊,胡雄強行掙開藤蔓,翻滾起身,又揮拳與張若溪打在一起。

張若溪看準時機,雙手交錯,攻擊胡雄兩隻手的小臂內側,胡雄的胸門頓時大開,張若溪將全身力氣聚集於右手,一掌猛地轟在胡雄胸口。

“都說了……”

“嘭!”

胡話還沒說完,頓時頭暈目眩,呼吸困難,他後背的衣服破掉,露出焦紅的面板。

胡雄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想問張若溪怎麼做到的,但嗓子似乎被什麼東西卡住,說不出話來。

“陽印。”張若溪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能在攻擊時在周圍和目標體內散佈掌力,可用於激發我攻擊的力量和穿透性,挺暴力的吧。”

“看來你的肺沒有你的皮那麼硬啊。說起來,之前你們夜禍有個叫馬俊的也是因為不知道這一點,想仗著自已力量大取勝,然後被我殺了。”

看著胡雄沒了動靜,張若溪還是選擇用了一張符紙,將胡雄的屍體燒了,確認處理完畢後,回憶起何安良他們當時離開的方向,嘶……不對!他們怎能往那邊跑?

張若溪立馬起身,沿著他離開的方向飛奔,路上一片寂靜讓他有些不安和擔心,隨即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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