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想起來了。”

“所有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

“終於,要成功了嗎……”

——

我想,我是時候脫離這個世界了。

因為我已經不屬於這裡了。

作為一個“媒介”,它做到了它應該做的,它的任務完成了,它將光榮地永眠。

而我,也要在它的召喚下醒來,迎接屬於我的真正的人生。

——

吵,好吵啊……

嘶……

這是陽光嗎?好刺眼,睜不開眼睛…….

“所長!217號實驗成功了!”

誰在說話?

“千帆!”

有好多人的聲音在重複著這兩個字,語氣激動。

他們是誰?

“大家安靜一點。千帆,你醒了嗎?”

是一個女生的聲音。

很熟悉啊,是南嘉的聲音。

我的喉嚨就像退化了一般說不出一個字。同樣的,我的眼睛適應不了光線,也看不見他們。

過了好久,我終於能夠說出幾個清晰的字了。

“水……有水嗎……”

我需要補水,嘗試潤溼喉嚨。

感覺到有人將我從床上扶了起來,並遞來了一杯水。我貪婪地喝著。在精神層面上,我已經好久沒有喝過水了。

我將頭偏到陰影處,輕輕地睜開了眼睛,才發現我躺在一個我不認識的房間的床上,反正不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這是哪……”

……

父母離異後,就沒人再管過我,雖然每月都有幾千塊的生活費按時轉賬過來,但他們從沒回來看過我。

直到現在——我因為車禍成了一個植物人,他們也沒回來。

也許他們已經把我放棄了吧。

現在圍在我身邊的全都是我的同學,幾個玩的好的朋友。哦不,準確來說,是曾經的同學。他們都是我的高中同學,現在他們有的在讀大學,有的已經工作了。

南嘉和星河是我最好的兩個朋友,現在星河應該還沒醒,南嘉則是受傷嚴重。那次車禍導致我和星河成了植物人,南嘉雖然清醒,但導致左腿和右眼終身殘疾,行動基本只能靠輪椅,再加上南嘉這幾年為了我們兩個能夠醒來整天查閱資料,僅剩的左眼也成了重度近視。摘了眼鏡,她甚至都看不見我在哪。

同學們聽說我和星河出了車禍,即使在高考的重要關頭,也還是每隔幾周都抽出空來集體探望我們。可他們沒有荒廢學業,全都考上了較好的大學。他們平時得多努力啊……

我真的很感謝他們,等了我三年啊,明明我們在這個世界上只算是萍水相逢。

可一想起來我等了一個“陌生人”256個十年,這又好像不算什麼了。

總之,他們是很好的人。

……

幾天後,我能夠在地上行走了,南嘉告訴了我很多事情。

“這裡是一個小型的秘密研究所。說是個研究所,其實就是個私人小別墅。別墅的主人兼研究所所長‘雲濤’是個古怪的人,身為一名科學家,他卻更像一名醫者。他不研究別的,只在“催眠”一類的學術上研究頗深,聽說某醫院二十二個植物人被他喚醒了十個,簡直就是醫學奇蹟。當時醫生說你和星河有可能再也醒不來了,我們只能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來到了這裡。‘雲濤’用一種特殊的科技和催眠術把你和星河的意識連結到了一起,並編織出了一個虛假的‘夢’,讓你們用三年以另一種形式自行脫離植物人狀態。在發現你的意識世界中出現了‘餘漾’後,‘雲濤’用同樣的方式把自已的意識輸入到你的意識世界裡去,於是‘雲濤醫生’就存在了。”

我很好奇,南嘉是怎麼知道“雲濤醫生”的存在的……

這幾天記錄我醒過來的資料的是一個跟著“雲濤”做研究的人,他的名字叫作曉霧。他解答了我的困惑。

“我們在現實世界是可以透過科技看到意識世界發生了什麼的。所長是第一次遇見你們兩個這麼棘手的患者,所以準備了豐富的資料。”

我沉默了,“棘手”,%的成功率,很有可能到現在都沒醒過來的星河……我不敢再往下想了。南嘉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她說:

“你推我去看看星河吧。”

……

我們到的時候,“雲濤”也剛到。

他從旁邊拽過來一把椅子,坐在星河的病床前。他依然在旁邊連線一些不知道是電線還是什麼東西。他也依然還在擺弄他那一臺膝上型電腦,依然沒有回頭。

就像很久以前在那個純白空間中一樣。

我們也只是靜靜的在他身後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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