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鴞吐出一口空氣,拽著那根滑膩膩的東西,雙腳撐在岩石上,身體呈弓狀,用力往外扯。

他憋著一口氣,胸腔氧氣逐漸減少。

似是生了犟筋。

哪怕腦子一片空白,雙耳出現鳴音,也不肯撒手。

忽的。

繩子陡然斷裂。

玄鴞在水中,被自已腳上的力道彈了出去。

短暫的暈眩後,他扯著那東西,朝上游去。

“呼~”

“嘩啦~”

破水聲和呼吸聲同時在江晚身邊響起。

連番溺水,她感覺三魂六魄都在身邊徘徊。

此時正在一個個回籠。

玄鴞連忙將那東西舉起來檢視。

他和這東西在水底纏鬥半天,可真是太好奇了。

月光清亮,將那東西呈現在眾人眼前。

“娘啊,這這這,是人的腸子?”星紀驚叫一聲,險些將託著的芸娘扔出去。

傅雲錦白了他一眼:“蠢便少說話。”

星紀當即閉上了嘴,不說話了。

江晚也睜圓了眼睛,看那東西。

那是一根神似麻繩的東西,約有人的大拇指粗細。

麻繩上纏繞著一根細繩。

她伸手觸之。

手感滑膩,有些像……某種活物的組織。

她抬頭,看向傅雲錦:“這……是什麼東西。”

傅雲錦沒有回答她。

她又轉頭去問玄鴞:“就是這東西,勒住了我的腳脖子?”

玄鴞微不可見的點頭。

江晚手搭在傅雲錦肩膀上,藉著浮力,將腳翹出水面。

一番折騰下來,她的鞋襪早就不知去哪了。

女子的腳,沒有一絲贅肉,和江晚人一樣, 纖細瘦削。

那隻腳上,纏著那根繩子。

繩子纏的毫無章法,將她的腳踝勒出一圈圈紅痕。

有些地方,甚至被摩擦出血。

傅雲錦幾乎是下意識的, 沒經腦子思考,抬手便將她的腳壓了下去。

玄鴞不自在的別開眼。

星紀更是果斷,託著芸娘便朝岸邊游去。

江晚眨眨眼。

都說女子的三寸金蓮不能隨意露出來,她這三十八碼的大腳,威力也這般大?

“回去再說。”傅雲錦半攬住她,朝岸邊游去。

玄鴞看著手中的繩子,那一頭還連在江晚的腳踝上。

玄鴞:“……”主公在面對女子時,怎麼也跟毛頭小子似的?

他擰了擰眉,急忙跟在江晚身後。

上岸以後,傅雲錦發現,好似更不妥了。

江晚本就是輕衣,此時已經溼透,貼在身上,隱約可見面板顏色。

她隨意癱坐在地,髮絲凌亂溼透,有幾縷頭髮貼在額頭鬢角。

腳踝拴著一根繩子,仰著臉看她。

傅雲錦頭一次,感受到,何為“欲”。

全身血液逆流,直直的往頭頂衝去,血脈噴張奔騰。

身體某一處,全然失控。

他手指微顫,心底的衝動,讓他想要將這樣的江晚揉進懷裡,藏進房裡。

他不知自已這是怎麼了。

曾,也有女子對他用盡勾引之事,極盡討好之能。

可,那些女子,他冷眼看去,像是隔著物種,看動物發情繁衍。

於他而言,沒有一點關係,勾不起他半點情緒。

江晚僅僅一個眼神,就能讓他深陷其中,險些無力自拔。

他握緊拳頭,行雲流水般,脫下外衫,劈頭蓋臉將江晚囫圇個兒罩住。

江晚眼前瞬間漆黑。

腳腕處傳來酥酥的,癢癢的感覺。

她手忙腳亂扯開袍子,去看腳腕。

“額……”江晚。

星紀玄鴞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傅雲錦蹲在江晚面前,正在為他解腳踝的繩子。

他身形高大,這般蹲著,遠遠看著,好似跪伏在江晚面前。

江晚心底一突。

搗騰著腿往後退,驚訝和著驚嚇,她努力維持即將龜裂的職業假笑:“我自已來,自已來,呵呵……”

星紀玄鴞又對視一眼。

好丟人。

主子第一次對女子獻殷勤,就這麼被婉拒了。

可憐見的,不知會不會留下啥陰影。

江晚咬著牙,撕,拉,拽,扯,蹬。

在傅雲錦的注視下, 彷彿生出了神力。

玄鴞在水底下折騰半天,沒有解開的繩子,硬生生在傅雲錦的眼神加持下。

被江晚解開了。

“還需上藥。”傅雲錦看著她腳踝的傷口,擰眉道。

“大人莫不是忘了?我就是大夫,況且我皮糙肉厚,這天氣又悶熱,不適合包紮……”

江晚一口氣蒐羅出好幾個理由。

生怕傅雲錦要幫她上藥。

笑話,她可是攜帶空間穿越準備發家致富的。

若是找個男人,以後她掙的錢,豈不是要多一個人花?

萬一兩個人相處不洽,和離了,財產還要分對方一份。

她是瘋特樂?

蘇柔和未出世的孩子吃她的,喝她的,因為原主的關係,她認了。

旁的什麼男人,想都別想好嗎?

而且,這個時代的男子,尤其是傅雲錦這種,有身份地位的,大多三妻四妾。

她找個男人,身後還跟著他的妻妾成群。

她顱內不是空的。

江晚將傅雲錦的外衫披好,刻意撤開距離,攏著衣領問道:“這繩子是死物,那是什麼東西拽的我?”

玄鴞沉思一瞬:“在水下時,屬下摸索出這東西伸縮的規律,與水面的浪相同……”

江晚想了想,也明白了。

這繩子的另一頭,定是纏繞在水底的一個物體上面,隨著水波浮動,在水的動力下,形成拉扯狀態。

而她的腳踝……

方才解的時候,就發現纏繞的毫無章法。

許是,她救芸孃的時候,太過著急,腳撲騰的太快,被漂浮的繩子纏上了。

想通了這些,眼下最重要的,便是這根繩子的來歷。

繩子是普通的麻繩,可繩子上面纏繞的東西,不普通。

這個繩子又為何會出現在水底?

和燃燒的屍體,又有什麼關聯?

隨著繩子的出現,浮出的是一系列的疑問。

“先回不良門……”他看了江晚一眼:“你洗漱換衣,”說完,視線下移,看向她隱藏在袍子裡的腳踝:“上藥。”

江晚:“……”

前世沒有經驗,她好想問問,男人,是不是都這樣麻煩?

還是她拒絕的,不夠明顯?

那麼,如果拒絕的太過明顯,傷了這位爺的自尊,他會不會為了挽尊,宰了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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