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虛歸環顧著四周,一片漆黑,他不停的呼喊,可回應的只有自已的迴音。

他只能不停的向前走著,希望尋找到一絲的光明。

不久,便看到前方有一灘湖水,湖水之上生出一株散發柔和光芒的蓮花。

張虛歸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即跑向那裡。

可剛剛跑到湖水的旁邊,那蓮花突然凋謝,瞬間便沉入了湖底。

正當光芒再一次消失的時候,一個人影從湖中飄了起來。

細看之下,張虛歸胃裡頓時一陣翻江倒海,差一點吐出來。

只見那人影,全身上下爬滿了蛆蟲,顏色各不相同,形狀比平常的蛆蟲大上一倍不止。

而每一隻碩大的蛆蟲全都在急促的上下聳動,密密麻麻,一同吸食血液,宛如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不停的湧動。

張虛歸頭皮發麻,全身的雞皮疙瘩瞬間起來了。

可那人影竟是毫無感知一般,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張虛歸,發出陰森刺耳的笑聲。

“小崽子,我給你加點料......”

張虛歸聞言,大驚。

“白玉郎。”

忽然,感覺自已的身體有些異樣,似是全身的氣力全都被抽空了一般。

低頭看去。

只見胸口處,赫然趴著一隻如盤子大小的蛆蟲,正在瘋狂的吸食他的血液。

“啊!!!!!!”

張虛歸驚慌失措,雙手胡亂拍打,亂抓,可那隻蛆蟲似是鑲進去了一般,怎麼也弄不掉。

蛆蟲越吸越大,最後“轟”的一聲,整個身子炸裂開來。

“不要啊!!!!!!”

張虛歸一聲驚呼,猛的睜開了眼睛。

發現剛剛的一切恐怖,只不過是個夢境,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心有餘悸的喘著粗氣,回想剛剛的夢境,竟是不自覺的全身抖了抖。

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已竟然躺在床上。

細看之下, 床上龍鳳紋飾,栩栩如生,身上的枕頭和被子,均是錦繡縫製,絲滑柔軟,盡顯奢華。

“這裡是?”

張虛歸坐起身,有些疑惑,心中暗道。

‘莫不是失敗了,自已被關押了起來,這待遇也太好了點’。

這時耳邊傳來了讓人心安的熟悉聲音。

“你摸夠了沒有。”

“嗯?”

張虛歸轉過頭,看到了冰冷的臉頰上,透出了一層的紅暈,還有那噴出怒火的雙瞳。

這時手掌之中傳來了柔軟的觸感,很有彈性,凹凸有致,手上微微有力,都好像能都聽到‘彈’的一聲迴音。

即使不用眼睛看,也知道是什麼部位。

“啪”的一聲。

張虛歸的臉上頓時火辣起來。

紀雲雪憤怒的起身,雙手捂著胸口。

“好你個登徒子,我好心照看你,你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這般對待我的。”

張虛歸捂著火辣辣的臉,呆愣了數息。

這才反應過來,連連解釋道歉。

“不是,你聽我說,我做了個噩夢,夢見我的胸口被吸住了。”

紀雲雪臉上更加燥熱。

“胡說八道。”

“我沒胡說,夢裡還有白玉郎,也被無數只蛆蟲吸附,噁心極了。

我是被嚇醒的。”

紀雲雪聞言,這才想起景子平的話,張虛歸之所以昏迷,是因為精神上受到了打擊。

那麼做噩夢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只是,登徒子就是登徒子,做噩夢都能這麼無恥。

這般想著,心中雖有些委屈,可也稍微緩解了一些。

就在這時,門外一陣的嘈雜之聲響起。

“是恩公嗎?是張恩公醒了嗎?”

景子平激動的吶喊,快步的向這裡奔來。

張虛歸只見一名十八九歲的男子推開房門,越過了紀雲雪,快步的走到自已的床前。

“恩公,恩公你醒啦。”

張虛歸皺了皺眉。

“大爺的,你哪位?”

“哦。是在下失禮了。”

景子平立馬站直身子,輕咳了一聲。

“在下饒州景家家主--景子平,拜見恩公。”

說著,便帶領周圍家丁奴僕全都跪了下來。

張虛歸更加的疑惑,看了看站在後面的紀雲雪,投去求助的目光。

可紀雲雪早已恢復了冰山美人的氣質,瞪了一眼張虛歸,便轉身看向別處。

張虛歸心中無奈,苦笑一聲,伸出手拖住景子平。

“兄臺無需這般,看你年紀應比我年長,怎能行如此大禮。”

景子平卻是不肯起身。

“恩公神通蓋世,為這饒州城除了一害,這大禮,您受得起。”

張虛歸聞言,心中已經猜出了大概。

“無需如此,快快起來,快快起來。”

這般來來回回半晌,景子平等人才起身。

“恩公,感覺如何?我景府別的沒有,藥材靈丹多的是,若是需要,儘管開口。”

張虛歸雖然臉皮頗大,可一個陌生男子對他這般大放殷勤,還是有些受不了。

“不用,不用,我已無大礙,景兄客氣了。”

景子平卻是給了張虛歸一個你懂得眼神,又看了看紀雲雪的方向,神情正色的說道。

“恩公,你......有點虛。”

“這個......我知道。”張虛歸尷尬的咳嗽了幾聲。

“那恩公就莫要客氣,來人。”景子平大手一揮。

“在。”

“快,把準備好的壯陽靈藥全部拿來,給恩公享用。”

剛剛拿起杯子喝水的張虛歸聽到此處,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

喝下去的水頓時從口鼻處噴灑而出。

“恩公,恩公你沒事吧。”

景子平一驚,急忙拍了拍張虛歸的後背,神情有些慌張。

“沒事,咳咳咳,沒事。”

張虛歸擺了擺手,長出一口氣,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淚水。

“景兄不必如此,我這‘虛’有些不同,給我吃純屬浪費丹藥。”

“恩公這說的是什麼話,恩公若是要浪費,那就浪費,不必客氣。”景子平極為的熱情。

“好啦,好啦,他剛剛醒來,還需要休息,就不要先討論這些。”

紀雲雪這時走了過來,為張虛歸解圍。

“紀姑娘說的對,此時最重要的就是恩公的身子,你我把酒言歡的日子還在後面呢。

只是恩公有所不知,這幾日你昏迷不醒,可把紀姑娘心疼壞了,日日夜夜守著,悉心照料,從未離開半步啊。”

說完,還給了張虛歸一個你自已看著辦的眼神。

張虛歸一愣,隨即神情一變,極為鄭重的對景子平點了點頭。

此時無言勝有言,男人之間的默契此時展現的淋漓盡致。

可景子平忽然感覺背後一陣寒意襲來,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急忙說道。

“那在下就不叨擾了,但一定要記住,若是有什麼需求,一定告訴在下,讓在下盡一些綿薄之力。”

景子平一邊被紀雲雪推了出去,一邊向屋內大喊。

張虛歸也是無奈,可也不能辜負對方的好心,同樣扯著嗓子喊道。

“一定,一定,景兄放心,我一定麻煩你。”

咣噹一聲。

房門被紀雲雪重重的關上。

張虛歸心頭一震,立馬推起笑容看向紀雲雪。

紀雲雪面無表情的坐回到床邊,寒氣逼人。

“這小子挺有意思,我和他,鬧著玩呢。”張虛歸擔心紀雲雪尷尬,出言安撫。

可紀雲雪原本冷若冰霜的臉上,慢慢的緩和下來,似是有些嬌羞的低下了頭,聲音溫柔了幾分。

“你的傷,怎麼樣了。”

張虛歸心中一喜,挺起腰板。

“我能有什麼事,沒事,你看 ,依然......”

“依然很虛。”

還未等張虛歸說完,紀雲雪搶先說道。

少年一愣,抬頭看向少女。

發現,少女一直在看著他。

二人四目相對,都忍不住得笑了起來。

這一刻,似那春風拂過,百花爭豔也抵不過此時的美麗畫卷。

這一刻,似那溪水潺潺,柔和清涼也抵不過對方眼中的溫情。

這一刻,似那連綿高山,威武雄壯也抵不過心中的堅定不移。

半晌後。

紀雲雪伸出手,搭在了張虛歸的手腕上,擔憂的詢問。

“白玉郎把綠葉打進了你的體內,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的地方?”

張虛歸聞言,從甜蜜中清醒過來。

“綠葉?什麼綠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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