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計劃,張虛歸與紀雲雪穿上了護衛的衣服,帶上詭異的面具,先前往暗室地牢打探虛實。

而柳叔則是獨自一人去尋找白玉郎的居所。

可看著面前的建築,再仔細的檢視手中地圖,張虛歸懷疑自已是否出現了錯覺。

“這是地牢?誰家這麼奢侈?”

望著由玉石打造而成的地牢大門,張虛歸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

“門釘都是翡翠鍛壓,就連門環都是金銀塑造,這白玉郎也太......”

紀雲雪瞥了一眼,冰冷的說道:“也太膚淺庸俗了”。

“對,我要說的就是這個。”

張虛歸極度認同,可手上的力度卻在持續加大,試圖把門環扯下來。

紀雲雪環顧四周,皺了皺眉。

“怎麼沒有守衛?”

張虛歸見無望扯下門環,狠心放棄,隨口應道。

“柳叔不是說,這裡守衛森嚴嗎?莫不是情報錯了?”

“不會,柳叔的情報向來不會錯。”

“除非......”

“沒有除非,想必是出了什麼事,無妨,我們正好進去。”

紀雲雪推開玉石門,二人魚貫而入。

走進地牢,那玉石門竟自動關閉,二人立刻警惕起來。

只見地牢裡面的樣子與外面的奢侈建築竟是大相徑庭。

裡面極為的幽深,一點也不像地牢,沒有斑駁陸離的牢房,沒有潮溼腐臭的氣息,也沒有厚重的鐵門。

周圍繚繞著一片白色的迷霧,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二人互看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疑惑。

張虛歸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繼續緩緩的向前走去。

沒有多遠,便看見在白色的迷霧之中,懸浮著一座祭壇。

對於祭壇,張虛歸倒是不陌生,龍伯島上就有一座,而且每年都會開一次祭祀活動。

可就算如此,當他看清那祭壇的模樣,還是吃了一驚。

只見那祭壇是由白色的玉石砌成,毫無雜質,四個方位分別用紅色的翡翠雕刻成一座座凶神惡煞的猛獸,樣子栩栩如生,彷彿隨時都能甦醒過來。

張虛歸還是頭一次聽說在祭壇上雕刻猛獸的習俗,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可誰知細看之下,竟感覺那四隻猛獸在向自已瘋狂咆哮,他的心神瞬間凌亂,腦子猶如被重擊,身子一歪,差一點摔倒。

“怎麼了?”

這時紀雲雪從後面走了過來,也看見了那詭異的祭壇。

“不要看太久。”

張虛歸急忙制止,搖了搖頭,身上的圓盤散發出幽藍色流光,環繞在他的周身,這才清醒了許多,環顧四周。

“好詭異的祭壇,這裡好像不是地牢。”

“可按照柳叔地圖的標識,應該就是這裡。”

紀雲雪藉著玉石發出的微弱光芒,檢視手中的地圖。

張虛歸心中不知怎的,莫名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覺得咱們應該先退回去。”

“不行,小李子他們的屍體還沒有找到,我不走。”

“這裡不對勁,詭異的很,還是先出去從長計議。”

紀雲雪默不作聲,搖了搖頭。

那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張虛歸一把抓住紀雲雪的手腕。

“聽我的,這裡不能......”

可還未說完,便聽到深處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似是有什麼東西正在往這邊移動。

“快躲起來。”

二人也不再耽擱,一起躲在角落之中。

不多時,便看見兩道人影從白色迷霧中浮現。

由於迷霧太濃厚,看不清這二人的面容,只是看動作,似乎費力抬著什麼東西。

一趟,兩趟,三趟......

張虛歸好奇,先把紀雲雪護住身後,然後小心翼翼的靠近,定睛一看,心臟猛然跳動。

那二人費力抬來的,竟是四具屍體。

當那四具屍體全部搬上祭壇的時候,張虛歸彷彿出現了幻覺,只覺那四隻兇猛的翡翠猛獸似在向自已痛苦的掙扎嘶吼。

只見二人把四具屍體分別捆綁在四隻猛獸的身上,然後抽出匕首,在屍體的胸口處劃出一道巨大的傷口。

鮮血從傷口處如噴泉一般湧出,奇怪的是,鮮血彷彿有什麼在指引,並沒有噴灑一地,而是有規律的,緩緩的流向四隻猛獸的體內。

原本就血紅的翡翠猛獸吸收了鮮血,體表更加的鮮紅,似是附上了一層薄薄的紅色細沙。

而每一粒紅色細沙都宛如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刺進翡翠猛獸的體內。

張虛歸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突然,耳邊傳來猛獸瘋狂的嘶吼聲,差一點使他心神失守,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這時張虛歸才明白對方的目的。

怪不得看那四隻翡翠猛獸有些眼熟,原來那猛獸的形狀竟是與饒州城四個方位的鎮守兇獸一般無二。

“竟用這種辦法鎮壓兇獸,只是雖有效果,但並不能鎮壓太久,想必為了持續的給翡翠猛獸淋血,這白玉郎不知殺了多少人。”

更讓張虛歸不解的是,祭壇旁的二人不僅沒有受到影響,反而手舞足蹈起來。

只是那舞蹈彷彿羊癲瘋一般,舉手投足之間不斷地急促抽搐,姿勢也超出了人類的關節扭曲極限,看起來詭異瘮人。

身後的紀雲雪看不真切,便偷偷的探出腦袋看向祭壇。

這一看,差一點驚撥出聲。

原來,那被捆綁在翡翠猛獸上的四具屍體,正是小李子,楊叔等人。

看著前幾日還在和自已有說有笑的同伴,此時竟被用來做祭品,死狀悽慘。

紀雲雪頓時失去了理智,怒吼一聲,一個跳躍,飛身而起,手中寒光乍現,一把通體如寒冰的利劍握在手中。

還在祭壇跳著詭異舞蹈的二人根本沒有察覺到紀雲雪的到來,依舊扭動著身軀。

兩道銀色光線在迷霧中瞬間掠過二人的脖頸。

沒有嘶叫,沒有痛苦,沒有鮮血噴湧。

有的還是詭異的舞蹈,和扭曲的身體。

張虛歸飛快跑了過來,這才看清,原來那二人是兩具沒有生命的玩偶。

紀雲雪雖斬斷了脖頸,可兩具玩偶依舊在舞動,並繼續把儀式進行完成。

掉在地上的玩偶頭顱,咕嚕嚕的滾到張虛歸的腳邊。

本來是死物,張虛歸併未理會,可低頭看去,竟好像那人偶有了表情,露出一絲瘮人詭異的微笑,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張虛歸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麼秘術,竟然如此了得。

一旁的紀雲雪沒有理會人偶,而是跳上祭壇,揮劍砍斷綁在四具屍體上的繩索。

可讓張虛歸二人不可置信的是,那四具屍體居然瞬間乾枯,宛如一根急速枯萎的樹葉乾癟下去。

瞬息之間,竟然變成了一張張枯爛的人皮。

“小李子,楊叔!!!”

紀雲雪焦急呼喊,伸手就要去扶那乾癟的屍體。

“別動!”

張虛歸急忙跳了上去,拉住紀雲雪的手。

“有毒。”

話音剛落,只見乾癟的屍體落在祭壇上,竟把玉石做成的祭壇腐蝕出了一個個深洞。

同時發出‘嘶嘶嘶’的聲音,其中冒出綠色的不明液體。

見狀,張虛歸再也不敢耽擱。

“快走!”

紀雲雪死死的盯著乾癟屍體,竟是一步也走不動,嘴唇不停地抽動,全身顫抖。

“小李子......楊叔......是我害了你們。”

張虛歸心中焦急,這場景明顯就是有人設計,若是再不走,不知後面還要面對什麼。

“快走,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

可他話音剛落,一道陰陽怪氣,非男非女的聲音在這地牢中響起。

“哎呀呀,你說你們,這是何苦呢,明知是虎穴,還要來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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