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此作甚?”南宮慕的話語中透出明顯的厭煩之情。

馬克正面容如常,語氣冷峻:“屬下有南宮府的任務在身。”

南宮慕對馬克正的出現頗為反感,這源於父子間長期的矛盾。南宮葉獨斷專行,南宮慕同樣倔強要強,父子間觀念衝突,導致如今形同陌路。馬克正言辭直接,語氣中流露出無法抗拒的使命感,顯然在心中,只有南宮葉沒有南宮慕,這也是南宮慕對其心生厭惡的原因之一。

話音未落,馬克正已調整靈力,身形一縱,半空中抽出長劍,劍光閃爍,猶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璀璨奪目,顯露出其靈力已達巔峰。

短暫的喘息,讓朔方得以積蓄些許力量,本欲以一掌反擊,不料馬克正出手迅猛,只得閃身避開。

馬克正揮劍如風,瞬間刺出十餘劍,劍光交錯,令人眼花繚亂,逼得朔方連連後退,朔方閃身在銀杏樹後,借樹幹遮擋,一掌擊出,天罡真氣從掌心噴薄而出。

馬克正見狀驚愕,不敢硬接,靈活地一記後空翻,巧妙避開了天罡震陽掌。

朔方內外皆傷,這一掌過後,真氣銳減,趁馬克正躲避之際,他一躍而起,迅速向林中遁去。

“給我追!”南宮慕一聲令下,率先衝入林中,燕雲十六騎緊隨其後,或疾跑,或跳躍,或在樹梢間穿梭,如潮水般向前推進,拉成一道數十丈長的搜尋線。

馬克身輕如燕,行於眾人之前,穿梭於樹冠之間,不時駐足觀察。

突然,他離開人群,向右側躍去……

“少爺!別來無恙!”馬克正冷冽的聲音傳來。

江尋聞聲一愣,原來他擔心鐵面人追殺,暗中護送莊生逃走。莊生慌不擇路,不慎踩中野豬夾,雪白的腳踝頓時血流如注,她一聲慘叫,痛得花容失色。江尋急忙拔出承影劍,奮力撬動野豬夾,無奈那野豬夾堅固異常,江尋雙臂使盡全力,卻未能撬開分毫。就在此時,馬克正的聲音響起。

江尋驚喜交加:“馬師父,你怎麼在這裡?”話音剛落,他意識到自已失態,既然與南宮府決裂,馬克正作為南宮葉的得力干將,自然應該拉開距離。

馬克正沉聲道:“少爺!南宮大人希望你能回去……”

馬克正的口氣很沉,江尋心頭一熱,忽而想起從小到大遭到的冷眼,不由的心腸一硬。

江尋面色陰沉道:“我與南宮葉早已恩斷義絕,休在我面前提南宮府。”

馬克正道:“既如此,少爺保重!”言畢正要離開,忽地轉身,長劍一揮,錚的一聲斬開野豬夾,他微微一愣,疑惑道:“她是仙天門的人?”

未等江尋回答,莊生已搶聲道:“不錯!我是仙天門弟子。”

馬克正提醒道:“少爺!以您的身份,最好與江湖中人保持距離。”

說完,馬克正轉身離去。

被朔方放走的天印老者一路狂奔,逃至懸崖邊,望著深邃無底的山谷,猶豫不決。回望身後,一道黑影疾馳而至,瞬間將他拉下懸崖……

高空傳來一聲鷹鳴,很快南宮慕也抵達崖邊,燕雲十八騎陸續趕來。南宮慕凝視雲霧繚繞的山谷,砍刀重重插入岩石,咬牙切齒:“可惡!你們兩人下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就不信煮熟的鴨子能飛了……”

“是!”兩名鐵面人應聲而動,腰間繫上麻繩,準備跳下懸崖。

懸崖峭壁上,朔方一手緊抓岩石,一手抓著那老者。原來朔方知道鷹在追蹤自已,便抓著天印老者,飛落崖壁之上。

他眉頭緊鎖,一旦兩鐵面人下來,自已必將暴露,南宮慕人多勢眾,自已恐怕凶多吉少。此刻!唯有冒險搶過麻繩躍下懸崖,雖九死一生,卻別無選擇。朔方打定了主意,死死盯著正要下來的兩人。

就在此時,馬克正趕到。南宮慕瞥了馬克正一眼,語氣冷漠:“我的事不需要六合堂的人插手。”

馬克正淡然回應:“屬下無意插手,只想給少將軍提個醒,公良羽帶領仙天門人馬趕來了。”

南宮慕一聽,抽出石縫中的砍刀,咬牙切齒:“他還敢與帝國抗衡?來得好,早晚我要收拾仙天門,這次正好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彭城是仙天門的地盤,若大動干戈,對少將軍不利。”馬克正不鹹不淡的陳述。

南宮慕冷嘲:“怎麼?你怕了?”

馬克正道:“仙天門勢力龐大,早晚要削弱,但此刻動手,只會授人以柄,且在他們的勢力範圍行動,恐怕得不償失。仙天門背後牽涉眾多門派,牽一髮而動全身,南宮府若要統御江湖,需平衡各方勢力,只有分化九大派、借力打力的方式,才能立於不敗之地。若盲目使用強硬手段,反而會促使各派聯合,與南宮府為敵。”

南宮慕憤然道:“荒謬之言!南宮府會怕他們?若非老傢伙掌控南宮府,處處制約我,我早已蕩平九大派。說吧,老頭子找我何事?”

馬克正沉聲道:“大小姐……離世了。”

南宮慕大驚:“什麼?怎麼死的?”

馬克正答道:“診斷結果為……思念成疾。”

南宮慕悲憤交加,怒喝:“窩囊!窩囊啊,為一個小小的江欲來,值得嗎……”

馬克正道:“南宮大人希望少將軍能重返應天府述職。”

言罷,馬克正飛身離去。

南宮慕緊咬牙關,僵硬的面龐籠罩一層陰霾,痛心疾首,長嘆一聲,隨後率眾人從側面撤離……

朔方手臂一振,抓著天印老者躍上懸崖,隨手解開老者的穴位。

老者拱手道:“多謝朔大俠出手相救。”

朔方揮手打斷:“天印的幕後主使是誰?少陽門被滅是否天印所為?”

老者深知朔方手段,態度恭敬:“小人只是天印的葉,只負責執行任務,如何知曉這些事。”

朔方追問:“何為葉?”

老者遲疑片刻,答道:“這是天印內部的代號,‘葉’即執行者。”

朔方臉色一沉,語氣陰冷:“你想搪塞我?”

老者驚慌:“朔大俠武藝超群,小人親眼所見,怎敢隱瞞。”

朔方性情剛烈,見對方不肯交代,一把抓住老者的肩膀,猛地將其提起,老者瞬間騰空。朔方一掌擊出,勁風驟起,老者被裹挾在勁風之中,如同漩渦中的一葉扁舟,急速旋轉。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那老者重重摔落地上,許久才勉強掙扎起身,腳步踉蹌。

朔方暗運內力,一掌拍在老者肩頭,老者頓感全身如負千鈞之重,瞬間面如土色。朔方目光犀利,嚴厲質問道:“天印是否參與少陽門與望江樓的鬥爭?”

老者被朔方內力所制,渾身無力,咬牙切齒,艱難回答:“朔大俠明鑑,少陽門被滅之前,小人並未接收到任何判官生死令,此事應當與天印無關。”

朔方追問:“何為判官生死令?”

老者答道:“那是天印所發的追殺令,被列為生死令之人,必將遭受天印的謀殺。望江樓滅少陽門時,天印並未釋出生死令,因此,此事定然與天印無關。”

朔方略作思索,再次發問:“你在天印中扮演何種角色?”

老者道:“小人僅負責探查情報與散佈訊息,其餘之事一概不知。”

朔方又問:“如何能找到天印的首腦?”

老者無奈道:“小人無從得知,莫說天印首腦,就是天印中的其他人我也不知道,我與天印都是單線聯絡,而且我無法找到發令人,只有他主動來找我,每次相見他都戴著面具。”

朔方沉吟片刻,見老者言辭誠懇,生死關頭斷然不會說謊,遂緩緩鬆開老者,道:“你走吧!”

然而,就在朔方手掌接觸老者肩頭之際,他已悄然將一股靈力注入老者體內,憑藉這股靈力,朔方可以追蹤老者的行蹤。

老者聽聞得以脫身,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拱手道:“多謝朔大俠不殺之恩。”

朔方突然急聲問道:“羅蘭劍被盜,是天印所為?”

朔方這一聲斷喝,令老者身體一僵,脫口而出“是”,卻又立刻矢口否認:“沒……沒有聽說……”

瞬間,朔方身影如風,疾衝至老者身前,一把抓住其肩頭,厲聲質問:“到底有無此事?”

老者瞳孔緊縮,瑟瑟發抖,低聲囁嚅道:“確實收到過盜取羅蘭劍的任務指示,但具體如何實施,小人一無所知……”

朔方聞言,心中一沉,身形晃動,連連後退兩步。如此看來,少陽門被滅,天印正是幕後黑手。

朔方陷入深深的沉思與懊惱之中,陡然高喝。

“小心!”

一道精光閃過,伴隨輕脆的破空之聲,一枚飛鏢疾射向老者背心。老者慘叫一聲,撲倒在血泊之中。朔方目光如炬,循聲望去,卻發現放鏢之人早已消失無蹤。他掌心聚力,將那枚飛鏢從老者體內吸出,正是飛魚鏢。

此刻,老者脖頸上赫然顯現“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字。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御獸:我能看見屬性面板

亂世驕陽

喜傷

草履蟲667

洪荒之黛玉修仙傳

那就叫盾哥吧

我在末日直播,隨機帶走一位觀眾

午睡後慵懶的貓

我在帝都學獵魔

桃萬三

紅龍冰炎

麒麟德拉西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