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奪回天印老者,南宮慕親帶十六人追擊朔方,又派兩人把花下眠、莊生押解至彭城的城樓之中,城關巍峨,易守難攻,二人雙手皆被反綁,被棄於一隅。唯一的出口被兩名鐵面人把守,看情形,二人絕對沒有逃走的希望。

花夏眠素有“風流痞子”之稱,對美女情有獨鍾,面對莊生那美若天仙的容顏,心潮不禁澎湃起伏。

花夏眠時而偷窺莊生,此刻莊生恰好回首,四目交匯。莊生頓時嗔怒:“你看什麼?”

花夏眠全然不顧被綁的狼狽之態,彷彿身上的繩索與自已無關,依舊保持著瀟灑自如的姿態,望向莊生。對於莊生的呵斥,花夏眠並未介懷,反而笑容滿面地靠近莊生:“仙天門第一美女,果真名副其實。”

“呸!恬不知恥!”莊生慍怒至極,若非雙手被束縛,定要狠狠給他兩巴掌。兩名看押他們的鐵面人,聞聽花夏眠如此厚顏無恥地調戲莊生,亦不禁啞然失笑。

花夏眠被罵不羞,反而更加皮厚,他貼近莊生,一把抓住莊生的手,調侃道:“莊姑娘享有仙天門第一美女的美譽,我有風流痞氣的綽號,我們同處一室,這算不算緣分?”

莊生急忙抽手,卻被花夏眠緊緊握住。她瞪大雙眼,怒視花夏眠,厲聲喝道:“狗賊!放開我……”

花夏眠笑容不減,暗中將一枚袖珍小刀塞進了莊生掌心。莊生瞬間領會其意,怒火瞬間消退。花夏眠一心二用,一邊裝作痴迷莊生美色,一邊悄然割斷莊生手臂上的麻繩,口中一片讚美之詞:“蒼天待我不薄,深陷南宮府,尚有美女相伴,我寧願一生被綁……”

話音未落,二人已解開束縛。花夏眠身形如魅,從牆上奪下一柄刀,旋即向兩名鐵面人發起攻擊。那二人刀法精湛,氣勢凌厲,彷彿兩道狂風驟雨,刀光交錯間,瞬間瓦解花夏眠的攻勢,反將他逼至牆角。花夏眠雖被困,眼神卻依舊堅定,手中大刀舞動如絲,竭力抵擋鐵面人的瘋狂進攻。

此時,莊生眼見花夏眠身處險境,心急如焚。她蒙花夏眠相救,心中感激之餘,毅然搶過一把刀,勇猛地向鐵面人衝去。一鐵面人回刀迎戰莊生,花夏眠壓力頓時減輕。

莊生刀法雖不及花夏眠那般靈動,但她勝在膽識過人,每一刀都蘊含著破釜沉舟的決心。然而,鐵面人刀法老練,招式霸道,無論莊生如何奮力進攻,始終無法突破其嚴密的防線。戰局膠著,雙方刀光劍影交織,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殺氣。

就在這時,鐵面人覷準時機,陡然使出一記詭異的刀法,莊生猝不及防,門戶大開。只聽“嗤”一聲輕響,鐵面人精準地點中莊生穴道,莊生身形一滯,手中刀頹然落地,眼神中滿是不甘與驚愕。

莊生被制,花夏眠以一敵二,壓力驟增。面對兩名鐵面人的雙重夾擊,他縱然劍法超群,卻也無法抵擋對方的聯手之力。花夏眠左支右絀,劍勢逐漸被壓制,每一次揮劍都顯得愈發艱難。

牆角空間愈發逼仄,他被逼得幾乎無處可退,陷入無法脫身的困境。花夏眠額角滲出汗珠,眼中閃爍著堅韌與決然,仍在奮力尋找反擊的機會。

“住手!”生死一線,忽然傳來一聲斷。

雙方立刻罷手,紛紛扭頭望去,來者正是江尋。

兩名鐵面人一愣,忙抱拳道:“少爺!”

江尋微微點頭,言道:“他們倆交給我來處理。”

二人互視一眼,回道:“少爺恕罪,可有慕將軍的調令?”

江尋深知燕雲十八騎訓練有素,軍紀嚴明,這些人唯命是從,於是硬著頭皮道:“生死關頭,我舅舅來不及下達調令,怎麼?你們還信不過我?”

一人答道:“屬下不敢,沒有慕將軍調令,屬下恕難從命。”

江尋怒喝:“混賬東西,如此緊要關頭,我舅舅哪有功夫給你下達調令?耽誤抓捕天印的大事,你們擔得起嗎?”

二人面面相覷,雖有所動搖,卻依然不肯行動。

身為將士,唯命是從乃天職所在,江尋明白沒有南宮慕親口下達,或是親筆調令,很難說動二人。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忽然想到南宮府的金葉子,隨即取出一片,說道:“我舅舅說了,情況緊急,以金葉為令!”

一鐵面人接過金葉子,猶豫了一下,答道:“回稟少爺!並非小人信不過您,只是軍令如山,恕難從命!”

鐵面人拒絕得如此堅決,讓江尋頗感意外。眼看救人計劃失敗,躲在一旁的曉夢突然跳出,將靈蛇劍橫在江尋脖子上,原來曉夢把花下眠的事和江尋講了,希望江尋能幫她救他師兄,江尋見曉夢楚楚可憐,又想到南宮慕行事霸道,所作所為並不正當,於是便答應了曉夢,眼看哄騙不成,便用了苦肉計,挾持江尋威脅道:“放人!否則我殺了你們家少爺。”

燕雲十八騎也是訓練有素,二人見狀,分在兩處,一人橫刀攔住花下眠與莊生,另一人則刀指曉夢,厲聲道:“你這是找死!”

言罷,他不顧江尋安危,徑直向曉夢砍去。曉夢以江尋為盾,躲在身後,不與交戰。鐵面人雖聽命於南宮慕,卻也不敢傷及江尋,刀鋒雖然凌厲,攻勢卻顯得拘謹。

“走!”花夏眠身體一晃,轉而解了莊生穴位,一招聲東擊西,抓住莊生,奪門而去。曉夢見花夏眠脫困,手掌在江尋背上一推,鐵面人連忙接住江尋,曉夢也藉此機會躍出城樓,消失無蹤。

“不要追!”鐵面人正欲追趕,被江尋厲聲制止。

鐵面人一愣,齊聲問道:“為什麼?”

江尋厲聲道:“難道不知道這是天印的調虎離山之計嗎?沒有我舅舅的調令,任何人不得輕舉妄動,你們留守城關,我去追……”

二人一怔,便也不敢違拗,江尋心中竊喜,轉身離去。

朔方成功奪得天印,南宮慕豈肯輕易罷手,率領眾人窮追不捨,直至銀杏林中方將朔方截住。十六名鐵面人將朔方團團包圍,南宮慕滿臉得意之色,嘲諷道:“嘿嘿嘿!朔方,你也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怎會做如此愚蠢的事!與南宮府作對是什麼後果,你應該清楚。”

朔方神色淡然,回應道:“南宮府雖人數眾多,但想要阻我,恐怕並非易事。”

南宮慕聞此言,怒火中燒,認為朔方是在諷刺自已以多欺少、技不如人,憤然喝道:“哼!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刀硬!”

怒氣沖天的南宮慕揮舞大刀,向朔方狂砍而來。朔方從容不迫,抓起天印,向後一躍,瞬間!刀鋒閃出精光,狠狠砍在一塊巨石之上。巨石應聲碎裂,猶如冰雹般四處飛濺,場面震撼。

南宮慕一擊未中,旋即調轉刀鋒,直指朔方面門。朔方將天印擋於身後,雙掌同時出擊,啪啪兩聲,將左右兩側的鐵面人擊倒在地。

此刻,南宮慕的大刀已迫近眼前,朔方雙掌一合,勁風驟起,強大的掌力,將刀柄牢牢扣在掌心。只聽“啪踏”一聲,朔方腳下石板瞬間粉碎,雙腳深深陷入地面。

“拿命來!”南宮慕怒吼一聲,緊繃的臂膀全力下壓,朔方臂膀隨之彎曲,眼看額頭即將與刀鋒相撞,突然右腳一抖,一顆石子從腳後跟彈出,精準擊中天印老者的潭中穴。老者解穴後,瞬間恢復活力,一招烏龍絞柱起身,跟著腳踏銀杏樹,倒飛而起,隨後一蹬樹幹,如箭矢般射入林中。

南宮慕食指在口中一吹,伴隨著一聲洪亮的呼哨,一隻獵雁從空中疾掠而過,發出驚天長鳴,追蹤天印而去……

朔方緊繃的手臂開始顫抖,突然矮身蓄力,右腳猛然蹬出,一道金黃色光芒從足下疾射而出,直擊南宮慕腹部。南宮慕全神貫注於砍刀之上,一時間無暇抵擋,只聽“啪”的一聲,整個人被踢飛出去。

南宮慕捂著胸口,半跪在地,久久無法動彈,面色蒼白如紙,顯然傷勢嚴重。他艱難開口道:“想不到天罡震陽掌……竟能驅動經脈逆流,從足下發出,四門三絕果然名不虛傳,嘿嘿嘿,佩服!佩服……”他語氣吃力,笑容苦澀,冷峻目光中交織著憤怒與驚駭。

就在南宮慕被踢翻之際,一道黑影疾如閃電般閃至朔方面前,來勢洶洶。朔方無暇喘息,立即抬掌迎擊。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兩人雙掌相接,黑影被震飛,朔方則被反震之力撞上銀杏樹,五臟移位,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眾人驚駭之餘,齊齊看向來者。只見他身穿灰衣,面色黝黑,目光堅毅,赫然便是南宮府六合堂的馬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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