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聰明有見識,居王侯之位時就深得百官愛戴,現在他崇尚文儒,國事上勤勉不倦,這對我們可不是件好事啊,大冢宰,屬下見今日宴席上百官對皇帝畢恭畢敬,而對您的態度有所怠慢,長此以往,只怕您在朝裡的地位將有所動搖,屬下覺得咱們迎立的這位皇帝比廢帝還要難控制,咱們不能再任其發展……,大冢宰?大冢宰?您在聽屬下說話嗎?”晉國公府廳堂內,天官府司隸馮遷道。

宇文護反覆欣賞著手上的白玉指環,並不在意馮遷所說的話。

“大冢宰,您是中邪了嗎?一個玉指環有什麼好看的,您一直看、一直看,您不是瘋了吧?韓子高是不會喜歡您的,您就醒醒吧!”天官府司馬邊平氣惱地說。

“大冢宰!您不要再沉迷韓子高的美貌了,再不翦除皇帝的羽翼,咱們就等著被砍頭吧!”天官府長史宇文協把“砍頭”兩字吼得震耳欲聾。

宇文護驚得一哆嗦,這才回過神來,倒吸口涼氣:“依你們之見,孤該怎麼做呢?”

邊平和宇文協看著馮遷,馮遷說:“大冢宰,就像以前消除廢帝勢力一樣,把皇帝的心腹重臣外放,就如同猛獸失去爪牙,在大周朝堂上,他只能聽從我們擺佈。”

“嗯。”宇文護點了點頭。

翌日上午,宇文護手持馮遷擬好的詔書,來到未央前殿,皇帝宇文毓正在與朝臣們處理國事。

“諸位先出去一下,孤有要事與聖上商議。”宇文護進殿對眾人道。

朝臣們不敢二話,沒等皇帝說話,都匆匆退出殿外靜候。

宇文護看了看一直寸步不離皇帝身側的宇文舉,道:“中侍上士,沒聽到孤剛才說的話嗎?”

“大冢宰要說什麼要事,連聖上的近身侍臣也要回避嗎?”宇文舉一臉不滿。

宇文毓說:“神舉不是外人,大冢宰但說無妨。”

宇文護點了點頭:“臣說的事與中侍上士也有關係,既然陛下這麼說了,中侍上士便聽著吧。臣擬了一份詔書,是有關朝中人事調動的,請陛下批敕、蓋璽印。”

說完,宇文護把手中帛書展開放在皇帝面前的桌案上,宇文毓低頭細看,頓時臉色一變,他抬起頭,眼裡滿是憤怒,但他閉了閉眼,壓制住怒火,用平靜的語氣說:“突然外放魯國公、安平郡公和中侍上士,請問大冢宰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安平郡公,指燕國公、大宗伯、太傅於謹之子於翼。】

“外放?”宇文舉聽了,又驚又氣,指著宇文護道:“聖上登基前,我就侍奉在聖上左右,請問大冢宰,不知下官做錯什麼了,您要把我從皇帝身邊調走?”

宇文護皮笑肉不笑:“你沒有做錯什麼,只是因為你在京為官太久了,按照朝廷慣例,早該外放。”

“那魯國公和安平郡公都是去年才入朝,為何也要外調?”宇文毓隱忍地問。

“嗯……”宇文護轉了轉眼珠:“臣近日得到軍報,齊國可能會入犯我境,調魯國公和安平郡公為國守邊,可保我大周安然無恙。”

“一派胡言!”宇文舉氣道:“大冢宰調離我們的真正原因,是想在朝堂上一手遮天吧?”

“你說什麼?”宇文護的眼神變得狠厲,語氣陰冷。

“神舉,這樣的話能亂說嗎?你越來越沒規矩!還不退到殿外去。”宇文毓喝斥宇文舉,宇文舉無奈地拱手離開。

宇文毓說:“神舉外放合乎慣例,但魯國公和安平郡公,朕需要他們幫我處理國事,而且他們沒有多少實戰經驗,朝中不缺善於領兵打仗的將領,防範齊國入侵,可在他們中間選擇,不是更加合適嗎?”

宇文護笑了笑道:“陛下,臣此來不是徵求您的意見,調誰守邊是軍事,軍事由臣說了算。”

“朕不同意,其他都好說,唯有這道詔書,朕不同意。”宇文毓堅持說。

接下來,宇文護勸了半天,宇文毓始終不肯,宇文護逐漸失去耐心,猛然發狠拍桌道:“臣好意提醒陛下,臣能迎立您,也能廢黜您,請陛下批敕、蓋璽印!”

“宇文護,你放肆!”宇文毓終於忍無可忍,三下兩下把面前的詔書扯個稀爛,怒吼:“大冢宰要學司馬昭,朕可效仿孝莊帝,朕也寧為高貴鄉公死,不為常道鄉公生!你想斬斷朕的手腳,獨攬朝綱,白日做夢!朕哪怕與你拼個魚死網破,看看你倒底是司馬昭,還是爾朱榮——?”

看著面前咬牙發狠、血氣方剛的青年皇帝,宇文護心頭髮怵,背後直冒冷汗。

“陛下,陛下!”宇文舉聞聲從殿外衝入,見皇帝眼睛裡像能噴出火來,嚇了一跳,皇帝性情儒雅溫和,很少對臣下發脾氣,更是從來不敢對宇文護大聲說話,若不是被逼急了,不會是這個樣子。

“陛下,不用跟他廢話,只要您一聲令下,臣立刻斬下他的狗頭!”宇文舉拔劍指向宇文護。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超神的我賴在新手村不走了

無線風箏

方知縣探案錄

長風寥落

渺渺的救世之路

UXG丸小

刮痕

小鼠子呀

我陪宿主一起瘋

愛吃瓜的閒人

系統:氪金就無敵

人不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