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一段時間,阮暮芸又賣了半個月的豆花。

在又一次賣完最後一桶豆花後,阮暮芸收拾好東西,和孩子們回到家,都累的躺在床上。

不行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還是把豆腐做起來吧。

第二天,阮暮芸不僅做了豆花,也做了一板豆腐,她打算先去試試水。

帶著豆花和新做的豆腐,阮暮芸擺好攤子,準備迎接客人的到來。

第一個顧客就是熟人,是之前第一天第一位來買豆花的大叔。

自那天之後,大叔每天都第一個來攤子上買豆花,時間久了,也知道了大叔的一些基本資訊。

郭大叔,家住附近,是一名鐵匠,妻子早年因病而死,獨自一人帶著兒子長大,兒子如今已經成家,兒媳孝順,兒子勤奮,需要他操心的地方不多。

近半個月最大的愛好就是每天來阮暮芸的攤子買一份豆花吃。

這不,今天依舊是第一個到的。

郭大叔笑著朝阮暮芸喊道:“芸娘,來一份豆花,照舊。”

“好。”阮暮芸快速的舀了一碗,放到郭大叔面前。

這半個月,阮暮芸也早早就購置了桌椅碗筷啥的,平常就寄存在旁邊的一戶人家家裡,每日擺攤時在拿出來,倒是方便了很多。

這邊阮暮芸的手中拿著一塊豆腐,打算現炒一份石鍋豆腐,讓大家試吃的。

看著阮暮芸手中的豆腐,郭大叔的好奇之心實在是抑制不住。

開口詢問:“芸娘啊,你這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啊?看著像是......吃的?”

阮暮芸笑著點頭回應:“是的,郭叔猜的真準,是我新研究的吃食,一會做好了郭叔嚐嚐。”

這一下,郭大叔是滿滿的期待,芸娘能做出這麼好吃的豆花,想來這個新的吃食味道應該也不差。

這邊,阮暮芸手上慢條斯理的做著石鍋豆腐,這東西,不能心急。

俗話說的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慢慢的隨著時間的流逝,石鍋中的豆腐在結合了料汁後,慢慢的散發出香味,吸引的很多顧客沒有離開。

買完豆花也只是站在旁邊,等著這個什麼撓子的豆腐出鍋。

老闆說了,這是新研製出的吃食,每個人都可以嚐嚐味。

俗話又說的好,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

許多人抱著佔便宜的心態站在一旁等著,卻慢慢的被鍋中的香味吸引,引得更加好奇。

有的人等不住了,還朝著阮暮芸喊道:“老闆,什麼時候好啊。”

阮暮芸也只是搖搖頭:“在等等。”

直到石鍋裡的豆腐慢慢變得金黃,見差不多了,阮暮芸撒上蔥花,拿出準備好的竹籤和竹片。

“好了,可以試吃了。”

郭大叔立馬錶示,他要做第一個試吃的人:“我先來,給我一份。”

阮暮芸裝好一份,遞給郭大叔,就見大叔一口塞進嘴裡,被燙的齜牙咧嘴的也捨不得吐出來。

嗯~,好吃,太好吃了,濃香的醬汁配上白嫩的豆腐,一口下去,滿嘴爆汁。

郭大叔的反應大家都看在眼裡,看的出,這個新出的豆腐,應該很好吃。

圍在攤子周圍的人群一下子沸騰起來,大家都紛紛表示要試吃。

阮暮芸看著鬧哄哄的人群,喊了一嗓子:“大家要試吃可以,先說好,只提供給今天買了豆花的客人,還有吃的時候要注意,小心燙。”

人群中想佔便宜的人不滿意了,張口抱怨道:“憑什麼,哪有你這樣的。”

阮暮芸冷笑一聲:“憑東西是我的,我是老闆,我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閣下還有什麼意見。”

那人沒想到阮暮芸一個老闆,還是一個小娘子,脾氣居然這麼衝,這麼硬氣。

周圍的人也都看向挑事的人,只見那人尖嘴猴腮的,看著就不像好人,對著那人不由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那挑事的人見情況不對,低著頭,不好意思的溜出了場。

見那人跑了,阮暮芸淡淡收回視線,對著人群指揮道:“大家不要著急,慢慢來,排好隊。”

沒一會的功夫,阮暮芸手中的這鍋豆腐就賣完了。

還有不少客人沒有嚐到,紛紛抗議

阮暮芸趕緊把第二份做上,就這樣做了大概有六七份的樣子,帶來的豆腐都只剩一塊了。

阮暮芸對著人攤子前還有很多等著試吃的客人喊道:“後面的不要排隊了,已經沒有了,這是最後一鍋。”

人群議論紛紛,有人朝著阮暮芸喊道:“老闆,那不是還有一塊嗎?咋就沒有了呢?”

阮暮芸笑著搖頭拒絕:“那塊不做,我另有他用,今日的試吃就剩這鍋,完了就沒了。”

最後一鍋分完後,阮暮芸看了看,豆花也賣的差不多了,應該是跟今天的石鍋豆腐有關,不少人為了試吃,順帶買了一份。

阮暮芸對著孩子們說:“咱們今天買的快,收攤,一會娘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老三老四一聽好吃的,眼睛都亮了,高興的點點頭,手上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正在阮暮芸和孩子們打算收攤離開時,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

“呦,這是幹嘛,收攤啊。”一個穿著短衫,身材壯實的大漢走來,臉上帶著一道疤痕,身後帶著幾個小弟,手拿棍子,一晃一晃的,很是囂張。

身後一個小弟指著阮暮芸,惡狠狠的出聲:“老大,就是她。”

阮暮芸看過去:呵,熟人啊。

這尖嘴猴腮的樣子,是早上那個找茬的人。

刀疤臉見小弟指認,斜著眼,打量著阮暮芸,咧著大嘴,語氣囂張的說道:

“小娘子別急著收攤啊,你弄的那個什麼勞子的豆腐,給爺也來一份嚐嚐。”

阮暮芸拒絕:“不好意思,這位兄弟,賣完了。”

將孩子們往後拉了拉。

刀疤臉指了指旁邊剩的一塊豆腐,揚了揚脖子。

語氣輕蔑:“這不是還有一塊嗎。”

阮暮芸看了眼刀疤臉,搖搖頭:“做不了,這我另有他用,客官請回吧。”

刀疤臉沒想到這小娘子居然敢拒絕他,眯了眯眼,威脅道:

“知道我是誰嗎?就敢拒絕我。”

阮暮芸淡定開口:“不知道。”

刀疤臉冷笑一聲:“好啊,沒想到這條街上還有不知道我的人。”

視線掃射了一圈四周,最後定格在阮暮芸臉上,狂妄開口:

“今兒個再介紹一遍,都給我記好了,老子姓元名彪,道上的人叫我彪哥。”

盯著阮暮芸,露出大黃牙,眼神邪惡,笑的肆無忌憚:

“這一片,都歸你彪哥管,也包括你。”

原來他就是那個元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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