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清心中波瀾起伏,她深知這位官人的手段,一有不順這位官人的意,便是死。

她斂去心中的驚慌,故作鎮定,緩步向前,端莊跪下,如一朵在風中搖曳的幽蘭。

“趙家二小姐?”官人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探究,似乎在揣摩她的來歷。

“是,民女敏清。”敏清的聲音平靜如秋水,“官人您的病症,乃是冬日的寒凝心脈加上春日的憂思所致的氣滯心胸。五指連心,我已幫您活血通絡,再以柴胡疏肝散佐治療,加上溫陽湯、胡桃酒相佐,半月之內,定能痊癒。”

話是說的不卑不亢,可官人眉宇間透露出一絲疑惑,他的目光如同深潭,難以捉摸:

“僅憑一眼,便能斷定我的病情?”

“民女的祖父,乃是華亭縣赫赫有名的神醫趙知河,我自幼承歡膝下,深得醫道真傳。”

敏清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她的雙眼清澈如水:“我診斷過不少類似的案例,故能得出結論。”

“據我所知,趙知河的衣缽傳人,乃是趙家的大小姐趙媛媛,從未聽過二小姐。”

“她不是!”

敏清突然激動的抬起頭,直視著官人。

官人的話像是一把刀,插在她曾經的傷口上。

趙媛媛這個異母姐姐,搶了她的嫡女身份,還搶了她神醫親傳的稱號。

敏清一直是個不爭不搶的性子,醫者,慈悲為懷。

前世她始終沒想過去爭什麼,去證明什麼。

她相信世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公道自在人心。

然而一輩子的欺壓讓她明白:

蒙不吭聲只會讓人更加騎在自已頭上。

所以,這一世,她要報仇,她要奪回她的一切!

敏清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波瀾:“趙媛媛雖為趙家大小姐,卻非醫道傳人,她不識醫理,分不清白朮與蒼朮,更遑論治病救人。我才是真正繼承了祖父醫術之人。”

敏清的話不卑不亢的敲進官人的耳中,似有千般委屈,又有萬般堅定。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他的目光在敏清身上停留,似乎在衡量她話語的真偽:“你的醫術的確不凡,僅是揉揉手,便讓我胸悶之感大減。難道神醫之術,不需把脈便能確診?”

“官人您的病若才數天是看不出來的,如今已有月餘,才彰顯在臉部。但凡是有些資歷的大夫,皆能察覺一二。”

敏清頓了頓,把那句趙媛媛定是看不出來給憋了回去。

“民女也可以為您把脈,再做細調。”

官人的臉色灰暗不明,像是透過敏清在看誰,眼裡閃過複雜和懷疑。

沉默片刻,他終究還是走到茶几前坐下,伸出左手,示意敏清為他把脈。

“來吧。”

敏清輕移蓮步,走近那位官人,玉手輕抬,正欲探脈,不料官人卻倏地收回了手。

敏清帶著幾分困惑抬眼望向他,卻見官人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一股霸道的力量再次將她拉入那個熟悉的懷抱。

官人的呼吸溫熱,帶著幾分不羈,輕拂在她耳邊,低語道:“不必把脈了,你的髮香便是我的良藥。”

敏清微微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已髮間纏繞的佩蘭香氣。

佩蘭之香,能疏風解表。

華亭縣潮溼多雨,她常以佩蘭制香,點綴髮間,既可祛溼,又添清香。

昨晚被水一潑,使得佩蘭之香四溢,確實有舒緩胸悶之效。難怪官人一直沉醉於她的髮絲之間。

她習慣了這股香氣,未曾多想,此刻知道了緣由,心中仍是不願:“官人,佩蘭的香味治標不治本,還請放開我為您把脈。”

然而官人不為所動,雙手還在敏清的身上游動了起來。

敏清用力想要掙脫,可成年男子碩壯的雙臂緊緊囚錮著她。

敏清的臉頰已不禁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官人,請自重,我已嫁入鄧家,是城西鄧守書的妻室。”

她不得已搬出鄧守書的名號,雖然心中百般不願,但鄧家在申城華亭縣是名門望族,希望官人能因此而對她有所顧忌。

官人似乎對鄧家的名號不屑一顧,卻還是輕笑著放開了敏清,眼中閃過一絲玩味:“身材如此豐腴,你丈夫倒是調教有方。”

敏清羞愧難當,她雖已是人妻多年,卻從未聽過這般輕佻之言。她跪地請求:“官人,請放我回去,我的家人定是擔憂了。”

官人卻不為所動,反而伸手輕捏她的下巴,目光深邃而充滿誘惑:“若你願意成為我的人,我便放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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