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葉早已等候在門外,一見敏清出現,便殷勤地迎上前,恭敬地請了安:“二少奶奶早,奴婢這便帶您前往餐廳。”

敏清上輩子在鄧府這麼多年,她對鄧府的每一個角落都瞭如指掌。然而現在,她必須扮演一個新嫁入府的少奶奶,對一切都顯得陌生而謹慎。

敏清微微點頭,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對霏葉的過分尊敬保持警惕。霏葉的態度背後,定是不安好心。

霏葉見敏清點頭,便故作關心地打量起敏清的裝束:“哎呀,二少奶奶,今日是您首次與公婆共餐,怎的打扮得如此素雅?”

她邊說邊從懷中取出一串昨天敏清讓她收起的珍珠項鍊,不由分說地為敏清戴上。

“如此一來,二少奶奶您便更加光彩照人了,這便跟奴婢去餐廳吧。”霏葉笑著轉身帶路,但她眼中的算計卻逃不過敏清的眼睛。

敏清心中冷笑,不動聲色地從髮間取下一隻木釵,巧妙地藏在衣袖裡。她要看看,這個丫鬟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霏葉帶著敏清越走越偏僻,明顯偏離了前往餐廳的方向。敏清心中有數,卻故作不知,任由霏葉領路。

當兩人行至馬棚附近,霏葉突然“哎呀”一聲驚呼,轉過身來,面帶歉意地對敏清說:

“二少奶奶,奴婢突然想起,忘了拿大太太吩咐的東西了,我得趕緊回去取。”

她又裝作一副關切的樣子,指了指不遠處的小亭子:“二少奶奶,您不妨先去那亭子稍候片刻,這裡靠近馬棚,若有下人衝撞了您,可就不妥了。那亭子是專為府中主子乘涼而設,未經吩咐,下人們是不會靠近的。”

敏清心中冷笑,卻表面上裝作感激涕零:“你快去快回,切莫誤了大太太的吩咐。我就在涼亭等你。”

霏葉見狀,心中暗自得意,她應了一聲,轉身欲走。

敏清目光如電,看準時機,在霏葉轉身的一剎那,迅速從袖中取出藏在袖裡的木釵,準確地戳向霏葉後脖頸兒的穴位。

木釵入肉,霏葉一聲未吭,便軟軟地癱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敏清冷漠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霏葉,她知道那所謂的涼亭,並非主子們休息之所,而是馬伕們私底下的放縱之地

馬棚附近本就不會有主子來,那涼亭又被綠植遮掩,隱蔽至極,就是那些馬伕們從外面找些勾欄女子來快活的地方!

這霏葉,是想騙敏清前去,自已再回去告知老太太,設計陷害她與下人私通的陷阱!

敏清冷笑一聲,這輩子霏葉不過與她相識數天不到,便如此陰狠。

她將霏葉拖進了涼亭,取下珍珠項鍊,輕輕掛在霏葉的頸上。這串珍珠,定是霏葉計劃中的一環,如今卻成了她自食惡果的證據。敏清要讓霏葉嚐嚐,什麼叫做自作自受。

正當敏清為霏葉戴好項鍊,準備起身離開時,她的目光被草叢中一團布料所吸引。

那布料藏得並不隱蔽,似乎有意讓人發現,卻又不至於太過顯眼。

敏清皺了皺眉,那料子,分明與老太太昨日賞她的一模一樣。

敏清皺眉看向昏迷的霏葉,這顯然並非霏葉一個一心只有爬床的丫鬟所能謀劃的計謀,背後必有更陰險的黑手。

她伸手將那團布料取出,果然是老太太所賞的料子。這是新到鄧府的珍貴料子,除了老太太和敏清,再無他人擁有。

敏清的心中湧起一股寒意,這是一環扣一環的毒計,旨在讓她無從辯解。

她感覺到布料中似乎還藏有他物,觸感軟綿綿的,並不像是棉花。

她小心翼翼地開啟布料,裡面的東西讓她震驚不已。

她迅速將布料重新包好,緊緊抱在懷中,轉身向外跑去。她必須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沒跑出多遠,敏清便聽到後面傳來幾聲粗鄙的說話聲,讓她的心猛地一沉。

“夥計們,就在亭子裡,戴珍珠的美人兒,快活著哩哈哈哈哈……”

——————

餐廳內,鄧府的家人們齊聚一堂,等待著開飯的時刻。

然而,餐桌上空著兩個位置,顯得格外突兀——

老太太和敏清尚未到來。

老爺的臉色越來越沉,他平日裡忙於經商,少有能與家人共餐的機會。今天特意趕回,這新入門的媳婦兒居然遲遲不來。

“守書,你新娶的媳婦兒呢?怎麼還不來,難道要讓所有人都等她一人嗎!”老爺的聲音中帶著不滿和怒氣。

鄧守書在父親的威嚴面前顯得有些畏縮,他既不是長子,亦非嫡出,在家中地位微妙,自然不敢有任何違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辯解道:“父親,我...我也不知情。昨日我確實讓她好生養病,但她堅持要來...”

老爺的眉頭緊鎖,聲調提高:“待會兒你祖母來了,也要讓老太太跟著一起等嗎!這成何體統!”

鄧守書低下頭,心中暗罵敏清,卻不敢在老爺面前多言。

“大舅,您別生氣。”這時,一個清麗的聲音安撫著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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