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正午。

火辣的太陽照射大地,讓擁擠的窩棚區更顯煩躁。

“那個誰...別動!”

有人衝剛出來的楚非大喊。

楚非用手搭著涼棚尋聲看,從石橋方向,怒氣衝衝過來一群身穿花格子短袖的彪形大漢。

為首的人他看著還挺面熟。

“說你呢,就你!”

一群彪形大漢一窩蜂樣衝到楚非跟前,為首的人突然愣住了。

“竟然是他!”

“哎喲,是你啊。”

楚非衝為首的人露出略帶玩味的笑容。

“我...你...楚非...竟然是你!”

為首的人慌了,他下意識後退幾步,慌的躲在兩名手下身後,衝楚非喊道:“楚非兄弟,咱們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

“是麼,白六?”

楚非冷笑一聲,靠著劉老頭家的窩棚,剔起牙來。

“嘿嘿,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們先走了。”

白爺一揮手,他帶來的手下立刻加快腳步,紛紛朝石橋方向瘋跑。

上次在榮寶齋,他們全都領略過楚非的厲害,有兩個被踢的狠的,到現在還在醫院躺著。

白爺也是感到懊惱。

打從榮寶齋回去,他瘋了一般聯絡秦家的秦賢,沒想到秦賢跟人間蒸發一般,電話不接,人也不在秦家,包括他常去的地方,也都沒他的人影。

以他對秦賢的瞭解,如果不是特殊情況,秦賢絕不會這樣。

他只得暗自祈禱秦賢只是有事不方便見他,或許過幾天會主動聯絡他。

至於秦賢消失的這幾天,他得夾起尾巴做人,畢竟秦賢是他在青城最大的靠山。

白六剛見楚非就落荒跑了。

躲在角落的光頭男見狀,不覺心有餘悸。

剛才和白六碰面,他尋思著自已要是直接跟上去的話,萬一白六他們打不過楚非,那自已肯定還會捱揍。

倒不如找個藉口先看看形勢。

白六贏了自已上去繼續要債,順便教訓一下楚非;

若是白六輸了,等他們走了,自已則主動上前把卡還了,想必楚非也不會難為自已。

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

看著落荒而逃的白六一行,光頭暗自慶幸自已真是聰明。

等白六一行跑遠,他立刻搖晃著肥碩的身子,小跑到楚非跟前,恭敬的雙手遞上銀行卡道:“楚先生,我拿了五十萬整,利息就算了,畢竟劉老頭兒子去世,他家條件也不好。”

“乾的不錯。”

看著努力向自已獻媚的光頭男,楚非接過銀行卡轉手還給么妹,又簡單道了聲別,轉身就朝石橋方向走。

而光頭男則小心跟在他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一段距離,楚非突然停下,漫不經心的問光頭:“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失眠,吃飯偶爾還會噁心,坐久了身上比以前乏力。”

“是啊。”光頭男點點頭。

“胸悶喘不上氣。”

“是!”

“你家房子剛裝修沒多久吧。”

“對,剛裝修不到兩個月。”

“你甲醛中毒了。”

楚非轉身拍了拍光頭肩膀,盯著他滿是血絲的眼睛道:“看樣子已經是重度甲醛中毒了。”

什麼!

光頭一驚,愣在原地。

許久,他似想到什麼,掏出手機一陣翻騰。

直到翻到一篇關於甲醛重度的文章,他上下翻了好幾遍,才顫巍巍收起手機,哭喪著臉對楚非說:“好像還真是,咋整啊,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不想死啊。”

“你死不死的我倒是覺得無所謂,關鍵你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嘖嘖嘖。”

光頭懵了。

楚非一語中的,他想起昨晚還和老婆商量,兒子最近面色不對,打算找時間掛個專家號。

難道真的是甲醛中毒?

光頭慌了,他很想現在就去醫院做個檢檢視看。

“咳咳...”

咳嗽一聲,光頭只覺喉嚨異常難受,那種壓抑的胸悶讓他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早有準備的楚非很隨意在他身上兩處穴位各按兩下,光頭頓覺胸悶減緩,嗓子也沒剛才那麼難受。

“胸悶咳嗽...”

剛才那篇文章也說胸悶咳嗽是甲醛重度中毒的症狀。

“咋整啊,咋整啊...”

光頭男急了。

當他看向楚非時,猛的想起剛才去取錢時,聽到有人說楚非醫術了的。

而楚非和他是第一次見面,光靠看就看出他是甲醛中毒,而且他還知道自已的孩子剛出生沒多久。

難道這就是中醫中的望聞問切。

那他是神醫啊!

思量一下,光頭男直接撲通跪倒在地,向著楚非一邊扇耳光,一邊自責道:“是我該死,我怎麼就沒想到,楚非楚先生,我來時聽說了您是懂醫術的,求求您一定要幫幫我,我不想死。”

“需要什麼您儘管開口,錢我有的是。”

說罷,光頭男從口袋裡掏出好幾張卡,一股腦全塞楚非手裡道:“都在這兒,幾百萬是有的,都給您,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和我的孩子。”

“錢的話...”

拿著那些銀行卡,楚非隨機抽出一張塞進口袋:“治好你們一家三口,確實要費點兒功夫,所以診金我肯定是要的。不過也不用幾百萬,我象徵性拿點兒就行。”

眼見楚非收起一張卡,光頭男暗道有戲。

他剛才害怕楚非不收,不肯給他們看病,到時候他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行,多謝楚先生。”

光頭男站起來抹了抹眼淚,隨即他掏出手機,打算給家裡打電話。

電話接通,他老婆倒是先開口了。

“你個挨千刀的,我帶兒子來醫院做檢查了,檢查報告說是甲醛嚴重中毒,兒子已經昏迷了,你個天殺的,我跟你說,兒子要是出點兒什麼事兒,我不活你也別想活...”

電話那頭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

光頭男略有些尷尬的看了眼楚非,待電話那頭哭喊小了些,他才小聲勸起電話那頭的老婆:“老婆,我已經知道咱們是甲醛中毒。”

“什麼,你已經知道了!”

電話那頭的哭喊更甚:“好你個王胖子,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們娘倆是甲醛中毒,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們。好你個王胖子,真是知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說毒死我們兩個你有什麼好處,你是不是在外邊有狐狸精了....”

王胖子一陣無語。

眼瞅電話那頭的人沒完沒了,王胖子乾脆掛掉電話,衝楚非說道:“讓您見笑了,我老婆就是這樣。楚先生您現在要是有空的,還麻煩您和我一起去趟醫院。”

楚非點頭同意,反正出來都出來了,辦完事兒在回去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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