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卸好妝,洗乾淨臉後敷了一張面膜在臉上,“月兒,我給你貼一張面膜吧,這面膜可是灣灣那裡買過來的,可好用了。”蓉姐又拿出一張面膜來,準備給蘇月貼上。

“不要,我不用面膜!”蘇月正拿起蓉姐放在床頭上的一本〖故事會〗看起來,立馬拒絕著蓉姐。

“嘀嘀嘀…”床頭櫃上的BB機響了,蓉姐拿起BB機看了看,便趿著拖鞋去客廳打電話去了。

為了業務方便,蓉姐也在客廳裝了一個座機電話,很快就傳來了蓉姐打電話的聲音。

“……死鬼想我了呀,今晚不行呦,我今晚不方便,等兩天好不好嘛?……”

儘管蓉姐將聲音壓的很低,蘇月還是聽清了蓉姐說的話,心想一定不是那個灣灣佬打來的,看來蓉姐背地裡還有主客呀。

一會打完電話的蓉姐剛走到臥室門口,客廳裡的電話又響了起來,蓉姐又返身回去接電話,是阿花在電話中說一下來了七八個客人,店裡面忙不過來了。

蓉姐瞭解情況後掛了電話,又提起電話打了傳呼臺,讓傳呼小姐呼了一個號碼。

“月月,你先洗澡休息,我要下樓去看店,店裡忙不過來。”蓉姐進來一邊對蘇月說著,一邊坐在梳妝檯前快速化起了妝。

“嘀鈴鈴鈴……”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應該是剛剛蓉姐呼的人回機過來了,蓉姐走出去接了電話,“阿三,你幫我從你那裡調兩個小妹過來,我這裡忙不過來!”

蓉姐簡短地說了兩句後便掛了電話,回到屋裡繼續化妝,蘇月看了看她,忍不住問了一句,“哎,你…你不會也要上鍾吧?”

蘇蓉手中的粉撲差點掉在地上,忙手忙腳亂地將粉撲從身上撿了起來,“那個…月月啊,你放心我不上鐘的,那些歪瓜裂棗啥的,用不著我親自出馬,呵呵,月月你還小,我也不知該怎麼和你說!”

蓉姐的臉上帶有幾分尷尬和難堪,她拿起粉撲繼續朝臉上拍了拍,想想又對蘇月語氣難為情地道,“月月,媽媽跟她們不一樣,媽媽不賣不接侍客人的,你…你明白嗎?”

蓉姐一邊說著,一邊從鏡中小心翼翼地觀察床上女兒的表情,蘇月翻身坐了起來,黑黝黝的眼睛看向蓉姐,淡淡地說了一句,“那就好,你多存點錢,以後做點別的什麼吧,你也不小了!”

蓉姐臉上的表情愣了愣,很快笑容就盪漾開來,“好,我月月真是長大了呢,幾個月不見,我女兒都會為我作打算了。”

蓉姐高興地站起身,來到蘇月身邊抱著她在臉上額頭上蹭了蹭,“乖乖會心疼媽媽了,我死了都值得了!”

蓉姐的眼圈紅了,她使勁地眨了眨眼睛,將眼中的水光斂去,蘇月推開她,在臉上抹了幾把,“什麼死不死的?看你說的什麼胡話,哼,你臉上的粉都蹭到我臉上來了!”

“好,乖乖,我下樓去了哈。”蓉姐在蘇月臉上揉了揉,笑著拎起自已的包走了出去,蘇月見蓉姐走了,便從衣櫃裡拿出一套自已的睡衣去洗澡。

蘇月提著自已的桶和洗漱用品去洗衣間,經過大毛、二毛的房間門口時,似乎聞見了一股特別的味道,裡面還傳來了兩姐妹的對話,“咱們小心點,讓蓉姐知道了,肯定要趕我們走的。”

蘇月眉頭皺了皺,放輕步子湊近房門聽了起來,“姐,明天咱們要去買貨了,你看就剩這些,明天怕是不夠!”

“明天再說吧,我手上沒什麼錢了,你有嗎?”

“我也沒多少,明天我差不多幹淨了,多上兩個鍾掙錢吧。”

此後大毛、二毛沒開口說話,蘇月輕腳輕手地朝洗手間走去,心想這姐妹倆究竟說的是什麼,她們買什麼貨呢?

蘇月在洗手間裡洗了澡又洗了頭髮,在頭上裹著一張毛巾,便開始洗臉刷牙,她小心翼翼地儘量不去觸碰到別人的東西,做這行的女人,不說什麼性病,各種婦科病肯定是有的。

蓉姐她們大約是凌晨一點才回到宿舍,蘇月本來已經睡著了,被她們的說話聲吵醒了,客廳裡有人還吧嗒吧嗒吃著宵夜。

蓉姐對她們輕聲提醒了一句,“你們小聲點,阿月肯定睡著了。”

阿花幾人的聲音立馬小了很多,蓉姐穿著高跟腳鞋儘管將腳步放的很輕,還是有噠噠噠的聲音,她小心地開啟燈,便看見蘇月睜大著眼睛看著她呢。

“呦,乖乖你醒了呀?要吃宵夜嗎?我們買了炒粉上來。”蓉姐的聲音很輕柔。

蘇月搖了搖頭,背轉過身應了一句,“不想吃!”

蓉姐見此也沒說什麼,坐在凳子上開始卸妝,蘇月也不知道蓉姐什麼時候上床睡的,因為沒一會她又睡著了。

蘇月在夢中夢見自已上輩子被病痛折磨得枯瘦如柴的樣子,還有對她的病情束手無策自責流淚的母親,以及那個鐵骨錚錚的軍人父親,看見女兒痛苦,心疼的用手不斷捶打自已,恨自已不能替女兒受苦。

她後來痛苦的實在承受不住,加上癌細胞已全身擴散,便哀求著母親讓自已安樂死了算了,母親不願看女兒受罪,又下不了手親自結束自已女兒的性命,加上這本來這就是違紀違法的事,母親也能靠天天打嗎啡減輕她的痛苦。

而本就只能等死的她,不想看著父親和母親及親朋好友如此煎熬,加上不想最後毫無尊嚴地死去,她有一天悄悄爬上醫院的頂樓一躍而下……

“啊!”夢中瞬間的失重感,跳樓著地時清晰感覺全身骨頭斷裂,身體組織在體內分迸的痛苦,蘇月嚇得一聲尖叫,並唰地一下彈坐了起來。

“月月,你怎麼了?”被蘇月尖叫聲驚醒的蓉姐立馬開了燈,她見蘇月喘著粗氣,一張小臉煞白似是嚇得不輕的樣子。

“月月,你是不是做噩夢了?”蓉姐抱著蘇月輕輕拍著她的背,“不怕,我在,媽媽在呢!”

蘇月許久才緩過神來,狂跳驚懼的心也慢慢平復下來,“蓉姐,我做了個好可怕的惡夢,太可怕了……”

蘇月伸手抱著蓉姐的腰,將頭埋在蓉姐的肩膀上,眼角滑落下一粒淚珠。

“沒事,別怕,有我陪著你呢。”蓉姐依然溫柔地輕拍著蘇月的後背,輕聲細語地安撫著。

過了一會,蘇月又躺進了被窩裡,“蓉姐你睡吧,我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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