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後,時安久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靜靜地望著桌上的檔案。

她的思緒一片空白,只剩一顆心臟孤獨而強烈地跳動著,此刻賀亭西的離開彷彿只是別人嘴裡的一句話,她還沒有任何實感,好像放空自已就能證明這一切是假的。

不知過了多久 ,時安久開啟了那個檔案袋,離婚協議書這五個字刺得她眼睛疼,隨之一起掉落的還有封信。

安久 你好:我好像還沒有這麼叫過你,從沒想過有一天會給你寫信。雖然我們沒有領過結婚證不過最後我還是想給你這份協議書,它具有法律效應所以上面的一切你都可以放心的使用。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對你產生了愧疚之心,所以現在的這套房子我把它贈予你,如果過去你在裡面的回憶是痛苦的委屈的,讓你不想再見到它,你也可以將它賣掉,重新建立屬於自已的夢中小屋。

我想從我真心愛上你的那刻開始,這個復仇故事的結局就只能是失控了。一個連自已心都控制不好的謀劃者要怎麼成功,所有的一切皆是我對你不住,我再也沒有辦法心安理得的承受你的愛。對於你的夢想,除了金錢方面我再也沒有能力給你別的支援了,就當作我給你最後的賠禮吧。你一定要堅定自已的夢想,不要為任何人讓步和動搖。我偶爾有幸看到你和人談事的樣子,那個畫面會在我的記憶裡如黃金般閃耀。

那天你說如果我不告而別你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對不起,不這樣的話我就捨不得走了,我有我要贖的罪。如果這樣能在你心裡留一輩子那你就恨我吧。說來也許你不信,其實在你初中的時候我們就見過了,原來一直是你,只是我知道的太晚了。

願你日後健康快樂,平平安安,要知道除了生死什麼都不是大事,所以也不要因為我的離開而難過,人生匆匆,都是過客。

與你有過淺淺緣分的賀亭西

淚水模糊了信紙,時安久抓著信一陣慟哭,

“賀亭西,你倒是灑脫,在這裡演什麼雲淡風輕,明明前幾天你也哭的很慘!”

時安久一邊揉著眼睛,一邊開始看離婚協議書,在這個時候她都能精準的找到賀亭西留給她的贍養費那一欄 ,她用手指一個零一個零的數著,淚水模糊了她 的視線,她只知道這些錢她從石器時代開始打工也賺不到。

這個數目,她上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也不會再說賀亭西一句壞話。突然想起了什麼,她一下子起身往孟話桑的辦公室衝:“孟哥,快,我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孟話桑看到她腫著個眼睛,聲音又帶著濃濃的鼻音忙關心道:“安久,你怎麼啦,有什麼難事和哥說,咱別自已扛。”

“我沒事啊,哥我們必須入股喜雪梨影視app和空慢影片app,趁現在還沒那麼貴,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為瑤寒保駕護航,以後也能擁有更多話語權。”

孟話桑滿臉只寫著一句話:她是不是瘋了。

“安久你先冷靜一點。”孟話桑抽了張紙巾給她,臉上的淚珠還沒擦乾淨呢。

“我很清醒,我現在很有錢,入股一個還沒站穩腳跟,還在渴望一戰成名的影片網站完全沒問題,這對我們的未來真的很重要!”

孟話桑見她眼神堅定不像是在說胡話的樣子,而且這財大氣粗的樣子就當做個投資他們也不虧,未來的話語權一定是平臺的,他之前就很看好影片網站的發展前景,不然也不會同意讓林瑤寒去選秀。

“好,你去洗把臉,我們一會兒再談。”

她看了一眼孟話桑,垂下眼說:“明天再說吧,今天我有可能撐不住了。”

說著說著心裡又一陣酸澀,直衝她的眼眶,在落淚前她光速逃離了孟話桑的辦公室。

哭累了,她坐在桌子前發呆,前世今生的記憶通通交雜在一起,恨也好,痛也罷,她都再也找不到發洩的物件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也許冰島行他就慢慢計劃著告別了。即使後面沒出事,他也打算讓她走。

“安久我能進來嗎?”梅芳芳敲著門詢問道。

“進來吧。”

她拿著個冰袋進來讓時安久敷敷眼睛,

“有這麼誇張嗎?”

梅芳芳笑笑不說話拿出面鏡子讓她照,這一照她明白了剛剛孟話桑為什麼覺得她瘋了,兩個眼睛像被蠍子蟄了一樣。

“媽呀。”她趕緊接過冰袋。

梅芳芳看著時安久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果然和這種有錢人扯上關係都沒什麼好結果。她下定決心拿了工資後就自已重新租房子,不要再和賀闌西有任何關係。

“安久。”梅芳芳抓住時安久往自已的懷裡帶:“生活還是要繼續。”

時安久覺得梅芳芳的懷抱像大地一樣讓她踏實,她緩緩點了點頭。是啊,不說不能辜負賀亭西的情意,這些錢她也絕不能讓他白給。

賀亭西在飛機上望著靜止的雲層,想的都是上一次和時安久一起去的畫面。他轉動著手上的樹根戒指,把眼淚咽回了心裡,笑自已竟這般拿得起,放不下。

晚上,梅芳芳執意把安久帶回了她家,

“你這個樣子,我可不敢讓你一個人在家。”

“我真沒事!”

“今天你必須和我回家!”

梅芳芳一回家就給凱凱使眼色說安久姐這幾天心情不好,想辦法逗她開心。

“安久姐,我給你展示一下我這些天的訓練成果。”

凱凱一本正經的獨自對著空氣打拳,時安久心不在焉但又不好意思打擊孩子便捧場地鼓了鼓掌。

“姐姐,你壓根沒在看對不對!”

“沒有啊!我看了!你就這樣。。。。”時安久也對著空氣筆劃了一陣。

“沒事姐姐,你只要知道以後我能保護你和我姐就行了。”

時安久摸摸他的頭,綻放了今天第一個真心笑容。

“好啦!吃飯了!安久你還沒嘗過我的手藝吧!”

滿滿一桌子菜,和賀亭西燒的完全是兩種菜系。吃了一口對面的梅芳芳就變成了給她夾菜的賀亭西,

“安久姐,你眼睛怎麼了?”

“哦哦,辣的。”這菜把她的眼淚都辣出來了。

“對啊,你安久姐姐看來要多練習吃辣!”

梅芳芳給她遞了紙,捏捏她的肩柔聲道:“多吃點辣的,難過會用別的方式離開你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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