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久給孟話桑使了個眼色,她想去看看何震霆那邊的情況。她繞過人群去了安全出口開始爬樓梯。

快到頂樓時就看到有兩個保鏢守在那裡,在門拉開之前她迅速轉身就跑,奈何缺乏鍛鍊,跑了幾層就開始喘氣想休息一下,肩膀就被人用力地按住。

完了。時安久在心裡大叫不好。

“是我。”

時安久的身體僵在原地,她慢慢轉身心虛地看著賀亭西。

“你這都能認出我啊?”

“你那身形我一下就看出來了。”他把她帶到了一個沒有人的休息室,坐在了她的身邊,但也只是沉默地坐著。

賀亭西的嘴邊已經起了一圈微青的花渣,眼神疲憊,整個人感覺特別沉重。

“你,還好嗎?”時安久試著握了握他的手,想要給一點聊勝於無的安慰。

時安久感覺自已的肩頭一沉,

“那我就休息一會兒吧。”

“嗯。”她摸摸他的臉,感覺他快碎了。

時安久發現自已有時候理智地可怕,她沒有辦法去對賀亭西說這不是你的錯,她知道首先賀亭西就不會原諒自已。

她看到他的睫毛時不時在顫抖,可見這一覺睡得並不好,時安久把臉貼在他的頭上,希望他能獲得短暫的平靜。

突然手機震動了起來,是賀亭西的。他一下子驚醒:“喂?”

因為離得很近,時安久斷斷續續能聽到電話裡的內容:“賀總情況不好,醫生叫我們快點到病房集合。”

時安久的手心漸漸變涼,賀亭西起身準備離開,在開門前還是返回緊緊抱住了她,

“對不起。”他說著要離開的話但是動作卻越來越緊。

時安久緊緊回抱住他,摩挲著他的背,

“我等你回來。”

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放開了她,牽起她的手說:

“好好工作,好好吃飯,別傻等知道嗎?”

時安久點點頭,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道:“當然。”

他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她,那眼神讓時安久有想流淚的衝動。

待了一會兒小王來送時安久,

“送到車庫就可以了小王,我和朋友一起回去。”他點點頭,眼底發青,也是一夜未眠的樣子。

“你先去吧小王,我自已等就好。”

“可是賀總說。”

“沒事的,他不會說什麼的去吧。你自已也找個機會去打個瞌睡吧,我感覺你快暈過去了。”

小王靦腆地笑了笑:“那你自已小心。”

孟話桑在車裡等了有一會兒了,看到車門被拉開才放心下來:“姑奶奶你可算來了,我都快PTSD了,生怕你又出什麼事。”

“我不是和你發訊息了嗎?和賀亭西在一起你怕什麼啊!”

“誰知道他們家現在什麼情況。回公司還是回家?”

“回公司,家裡又沒人我回去幹嘛。”這時候時安久慶幸她還有工作可以分散精力,

孟話桑看她的狀態也沒有很不好,試探地問了問賀震霆到底怎麼樣了。

時安久搖搖頭:“我離開前聽到的是很不好,有意識但是醒不過來。”

“那是腦梗吧,要是變成植物人就慘了,不過還好他們家有錢。”

時安久沒有再說話,吹著風,她大概也是太累了,不一會兒也睡了過去。

“安久,剛剛有個人打電話過來說賣小說的事情,但是你們倆都不在,我就給她約了個別的時間。”

時安久馬上反應過來是《此間令》的小說購買權,馬上振作起來,

“電話留了嗎?我現在就聯絡她!孟哥!快過來!”

孟話桑不知道為什麼時安久要花這麼大筆錢買一本小說,要是最後爛手裡了,公司也就完了,可以說這是一本掌握了全公司前途的小說。

“你就信我吧哥!”她十分篤定,況且錢也是她掏的,他就信她這一回。

“好了,過幾天來談細則,作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果然價格比我想的還是低了很多。”

“就這小說,倆男的做主角,全世界只有你會買,還一副自已賺了的樣子,不知道你是瘋還是什麼。”

“切!直男的資訊繭房!你根本不知道這塊的潛力有多大!”

接下來的幾天,賀亭西都沒有再出現過,時安久也天天用工作來填滿自已,她還在考慮讓梅芳芳去讀個自考什麼的。

“真的嗎!我一直想繼續學習,但是這樣會不會耽誤工作?”

“那你要自已安排了,工作學習兩不誤好嗎?”時安久笑笑。

梅芳芳的笑容變得越來越陽光:“好!安久,我可以的!”

也不過半個月,時安久覺得她已經和當初羅家村的那個女孩徹底告別了。現在的梅芳芳不再怯懦,且努力學習著在城市好好生活,越來越大方明媚了。

“安久你要不要住到我家去,我看你最近都睡公司。”

她搖搖頭:“吃飯可以,住就算了,凱凱看到我也會不自在。”

《此間令》的簽約很順利,作者是個很溫柔的人,她說時安久是她的伯樂。

“那你下部作品,也要賣給我們哦!”

兩個人笑著握手,時安久把人送到門口,還派了新招的司機把作者送回了家。

她不知道的是,賀亭西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看到她發自內心的笑容他也為她感到高興。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能找到自已為之奮鬥的事業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

當晚,時安久接近十點才到家,她為《此間令》面試了好幾個編劇,最後選了個新人,叫宋古,是名牌大學的漢語言文學研究生,輔修過戲劇,幹這行應該沒問題。

孟話桑持不同觀點,他更看好一個從業二十年的老編劇。

“我們這個劇就是主打一個年輕人愛看,老頭能知道嗎?而且新人,謙虛又物美價廉,我看了看她之前的畢業作品很不錯!”

時安久看到了賀亭西的房門開著,心中一喜他是不是回來了,輕輕地推開了房門,就被滿地的狼藉嚇了一跳。

不會賀亭西沒回來,反而是賊先到了吧?

還好房裡傳來了嘆氣聲,那聲音她再熟悉不過。只是一進門,她見到了從未見過的場景。

賀亭西抽著煙,坐在地上,眼角似乎還有眼淚劃過,他彷彿一朵蒲公英,一陣微風就能把他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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