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來得突然,除了魏五和長風反應及時,謝羲和還有些發愣,看著手持長劍短刃的兇徒,不知所措。

其他人推擠著四散逃奔,嘴裡嚷著,“救命,有刺客。”

長風抽出腰間軟劍,不停為魏五與謝羲和擋下攻擊,一邊護著一邊往安全處退去。

儘管魏五不善武,但躲避間依舊從容,只是身體虛弱,還要帶著謝羲和躲避,便有些吃不消了。

雖然長風是一等一的高手,但面對十幾人的圍攻,難免會受傷,因為穿著黑衣,就算有傷口也不太明顯。

魏五握緊手中的訊號彈,不見有發射的動作。

她在賭,賭自已的猜測是對的。

若是別人知道了魏五的想法,大概只會罵她瘋子,不要命的瘋子!

但她是誰呢?別忘了她可是最惜命的魏五。

她只是還沒有感受到生命的威脅,因為現在那些人看似圍攻他們三人,實際利刃還是指向謝羲和的。

直到將他們逼到無處可退,刺客才一轉攻勢,將目標轉向了魏五。

果然是衝著她來的,魏五冷靜一笑,將袖中藏著的訊號彈引燃,鋒利的嘯聲衝上高空,紅芒在空中炸開,潛伏許久的暗衛以雷霆之勢朝他們衝來,為首的刺客暗道不好,立即發出撤退的訊號。

但他們追得太深,早就落入了魏五謀劃的包圍之中,一時間竟不知該往哪個方向逃。

這場刺殺很遺憾以失敗告終,除了長風受了傷,魏五看了眼他身上破開的幾處傷口,吩咐他先替自已止血,然後便準備對刺客頭目進行審訊。

將他們臉上的黑布扯下,皆烙了一個黑色的奴字,正準備問他們是什麼人指使的,這些人眼神變得痛苦掙扎,轉而堅定,魏五瞬間明瞭。

十幾個刺客,無一例外,全咬破了藏在口中的毒藥,服毒身亡。

魏五忍不住拍掌,好壯烈的犧牲,倒讓她對幕後黑手有了不少興趣。

從刺客出現到解決刺客,竟然沒有花費多少時間,等到相國夫人領著人過來的時候,看到只是一地的屍體。

相國夫人捂著嘴,不大敢靠近,“魏大人,這是?”

魏五瞥了她一眼,都擺在眼前了,還有什麼好問的,“吞藥自殺了,還要勞煩相國夫人回去好好查查。”

“眾所周知此次賞花宴由相國夫人籌劃,竟然還敢派人行兇,眼裡不僅沒有夫人您,還沒有相國大人,甚至是皇上。”

“是...是...是。”魏五給她扣了頂帽子,她就算再不想沾惹麻煩,也躲不過去了,只是心裡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總感覺她是受了牽連。

相國夫人看看倒了一地的刺客,又看看魏五,罷了罷了,就算她倒黴吧。

另一邊謝羲和還有些驚魂未定,拉著魏五的衣袖還沒撒手,“魏大人......”他聲音微弱,引人憐惜。

魏五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不用再害怕了。”謝羲和還是不大安心,“你說,既然有第一波,那麼還會不會有第二波,第三波?”

“不是,我也想不出來我得罪誰了呀,怎麼突然就有人想要我的命呢?”現在輪到他糊塗了。

謝羲和被刺客一開始的走向弄昏了腦袋,以至於後面刺客變換刺殺目標了都沒有發現。

魏五笑著說,“放寬心,不會再有下一波刺客了。”

為了讓謝羲和放心,魏五還特意護送他回家。見到自已愛子被自已最厭惡的人送回家,靖遠侯心情就像吃了一百隻蒼蠅般噁心,偏偏他還沒辦法指責對方,因為自已兒子被對方所救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京城也就這麼大,賞花宴出現刺客一事,就算想瞞也沒辦法瞞過去。

天子腳下,還有人敢大膽行兇,這簡直是對皇權的挑釁與蔑視,同時,這件事還引起了各方勢力的警惕。

以往各方勢力盡管有利益上的摩擦碰撞,但並非不可解決的死局。

不僅靖遠侯納悶到底得罪了誰,亦或是其他人,都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

也有人猜測,刺殺謝羲和不過是障眼法,實際是奔著魏五去的,畢竟魏五樹敵眾多,有人想刺殺他的話就說得過去了。

更有人斷言,這場刺殺案是魏五自導自演,不然之前從未參加過賞花宴,怎麼偏偏這次就出現了?這樣看,魏五的嫌疑倒是最大了。

“魏五要是看你不爽,還需要大費周章搞什麼刺殺?”有人小聲反駁,其他人聽了只得沉默,他們承認這句話是真的,因為得罪過魏五的那些人,幾乎當天就被報復了回去,沒有等到第二天的。

風平浪靜的皇都下藏著的暗湧現了一角,頓時成了全城熱議。

送謝羲和回侯府後,魏五並沒有回家,而是轉頭就去了魏府。

魏廉似乎未卜先知,提前就知道她要來一樣,在院子擺了棋盤,又備好了茶。

“小五。”魏廉笑著擺出一枚白子和一枚黑子讓她選擇,魏五坐到魏廉對面,取過白子,手背蹭了一下茶杯外壁。

魏廉的眼線星羅棋佈,第一時間知曉賞花宴的狀況,絲毫不出奇,大概知道的還要早些。

畢竟魏五的謀略幾乎是魏廉所教,所掌握的力量也是從魏廉那裡取來的,可以說她如今得到一切權勢,全部依賴魏廉。

如果有一天魏廉要收回這一切呢?

魏五垂眸,先下了第一步,“義父。”

她從剛得到有人要在賞花宴上刺殺靖遠侯之子謝羲和的訊息開始,到後面刺客出現,服毒自殺的整個過程,一五一十告訴給了魏廉。

無論是梁桓,還是魏廉,乃至於是魏五,他們這樣的掌權者,都有一個通病,就是不能容忍隱瞞,一旦隱瞞了第一次,之後便再也沒有信用可言了。

魏廉執的黑子將一大片白子包圍,白子已露敗象,等聽到魏五講那些刺客臉上皆烙了一個奴字,他才有所遲疑。

“義父可是想到些什麼?”魏五輕輕落子,竟巧妙地化解了白子的危機,讓黑子的猛攻出現停滯。

魏廉猶豫著,大拇指微微摩挲著光滑的黑子,“為父是有些印象,傳聞江湖上有個隱世家族,培養的死士都會在臉上烙一個奴字,更是為了防止行動失敗後被人套話,於是命令每個人嘴中都需藏有毒藥,一旦落入敵人手中就立即自盡。”

“因為被主家發現洩密了,那下場比死還要慘烈,所以這些死士往往寧願服藥自盡。”

提起這個隱世家族,魏廉有些感慨,以前聽到的時候,還以為是人們編造出來的,因為他的關係網不僅廣佈朝堂,更是囊括江湖,卻一直沒發現有這麼一個家族存在。

“既然隱世,那為什麼又突然出手?”魏五丟擲了自已的疑惑,魏廉只是笑著搖搖頭,“說是隱世,不過是躲躲藏藏的縮頭烏龜,明著不行便只能做些偷雞摸狗上不了檯面的腌臢事。”

魏廉撿起大片的白子,“小五你要記住,凡事必有因,每件事都有其所圖。”

“罷了,我也不知道對方深淺,這次也許只是一次試探,一定要小心為上。”魏廉贏了棋局,心情大好,“這段時間,就讓二將跟在你身邊吧。”

魏五以為自已讓棋讓得很高超,結果聽到魏廉打算讓二將來幫忙,她嘴角一抽,果然還是被義父發現她動的手腳了,到底薑還是老的辣。

“義父,換一個人吧?”魏五遲疑道,魏廉樂呵呵地拒絕,“其他人都沒空,就他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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