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五這邊派出探子,不少世家都嗅到了風雨欲來的味道。

那日魏五將謝羲和護送回去後,靖遠侯很快就回味了過來,那場刺殺分明是奔著魏五去的,倒是他兒子無辜受到牽連。

靖遠侯恨得牙癢癢, 後知後覺的他在家發了一通脾氣,直呼魏五小賊厚顏無恥,估計魏五早就知道這場刺殺行動。就算真是衝著他兒子去的,大可告訴他,不管是派人保護,還是乾脆不許謝羲和參加賞花宴,都有的是辦法,可是魏五一開始就隱瞞了這個訊息,簡直是其心可誅!

平白欠了魏五一個人情不止,魏五還不知道給他那個向來乖巧的兒子灌了什麼迷魂藥,從賞花宴回來後,就一直說自已不願從政,想要做自已想做的事,還開口閉口就是魏大人,幸好靖遠侯一向身體硬朗,不然還真要被氣得臥病不起。

謝羲和上門拜訪的時候,魏五正和秦鈺商量下一步該怎麼做。

雖然孫家在京城外的支脈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多些,但在其中找出比較可疑的也不算難事。

蘄州位於邊塞,天高皇帝遠,有心者很容易就能動些手腳且不被察覺。

魏五手下的探子查出,孫東耀一直暗中運了不少財物到蘄州孫家,當初和外族聯絡的書信也是從蘄州孫家這裡傳出去的。

魏五看著地圖邊緣的蘄州,有些猶豫。

有時候不親自去了解一件事,就容易出現偏差,但蘄州離京城太遠了,意味著途中會發生不少變故,她一向不喜歡做沒把握的事。

“大人,謝公子來了。”看門的僕從小心翼翼地在門外傳話。

魏五眉毛一挑,謝羲和怎麼來了?

謝羲和跟在帶路的僕從身後,懷裡抱著一個精緻的木匣,心中有些忐忑,要是魏大人不高興怎麼辦?他來得這樣突然,事前連拜帖都未遞上,實在不合禮數。

不過沒有魏五點頭,僕從也不敢擅自帶謝羲和進來。

是以,當謝羲和進去書房時,就看到魏五大馬金刀地坐在書桌前,身邊站著一藍一黑、風姿各異的男子,三人見他進來,竟齊齊望來。

謝羲和微退半步,一時間有些怯意,懷疑自已是不是誤入了狼窟。

魏五揉了揉手上的合谷穴,讓自已看起來溫和些,“不知羲和來了,沒能親自迎接,還望羲和見諒。”

嘴上說著抱歉的話,卻沒見她起身,倒是秦鈺震驚地看著她,“這不會又是你哪個相好吧?”他附在魏五耳邊,語氣有些吃醋拈酸,他可沒見過魏五對他有過這樣的好態度,全然忘了每次都是自已先惹的人不高興。

謝羲和出身不俗,大場面見過不少,只是一開始沒準備好才被三人的氣勢懾住,他舌尖抵住上顎,輕呼了口氣,“是我禮數不周,沒有提前遞上拜帖,希望魏大人不會怪我。”

“嘖,一點性格也沒有。”秦鈺攬過長風的肩膀,小聲吐槽,長風只緊抿著唇,沒有附和。

謝羲和將懷中木匣輕輕放在魏五面前,耳根又有些發紅,“這是我為大人準備的一點薄禮,希望大人不會嫌棄。”

一枚細膩瑩潤的青玉玉佩躺在木匣中央,饒是外行人都能看出這枚玉佩的價值不凡。

“羲和這是何意?”魏五一向對身外之物無感,倒是秦鈺看見了有些喜歡,伸出手就要拿起玉佩細看,魏五拍了拍那隻不安分的手,秦鈺頓感委屈,“魏五!”

魏五回頭給了他一個眼神,似乎在說如果他還胡鬧,就讓長風把他丟出去。

秦鈺怏怏不樂,將被魏五拍紅的手伸到長風面前,“你家大人竟如此絕情,看來有了新歡,以後就不要你了。”

“先前賞花宴上遇刺,幸好有魏大人相救,羲和才能毫髮無損。”謝羲和取出那枚玉佩遞向魏五,“我思來想去也想不到要怎麼才能向大人表達我的謝意,這枚玉佩是我祖母留給我的,我覺得很襯大人,不知道大人喜不喜歡?”

魏五有些沉默,這是謝羲和祖母遺物,撇開玉佩本身價值不談,其中蘊藏的意義亦是十分珍貴。

“我不要。”見魏五推拒,謝羲和竭力想控制內心的難過,卻怎麼都笑不起來,“大人可是嫌棄?”

見自已不願收下這份厚禮,謝羲和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魏五覺得有些好笑,“自然不是,羲和的心意我已經收到了,但這份禮物我卻是不能收。”

“它是你祖母留給你的,實在太過珍重。”況且說起來,遇刺一事還是謝羲和受了她牽連,她哪裡還好意思要什麼謝禮呢,靖遠侯那兒的人情債倒是另一回事。

知道魏五不是嫌棄這份禮物不夠好,而是覺得太過貴重,謝羲和瞬間就不難過了,反而臉有些紅,吞吞吐吐道,“這枚玉佩是從前我祖父送給我祖母的,後來祖母又把它交給了我。”

定...情...信物?“咳...咳...”秦鈺重重咳了幾聲,單手抓著長風的肩膀,自已咳得有些哆嗦。

魏五覺得不大自在,也慶幸自已沒有隨便就收下這麼重的禮物,她將玉佩重新放回木匣中,“既然玉佩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羲和更應好好保管,等以後有喜歡的人了再送給她。”

秦鈺沒想到還能看到這樣的好戲,笑得臉都漲紅了,這世上還能有人對魏五這煞星動心?

他甩開手中摺扇,扇了幾下,驅逐身上燥意,“謝公子,你睜開眼看清楚了,這是閹人,如今雖不是男人,但也算不上是個女人。”秦鈺找到了譏諷魏五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秦鈺,總抓著別人的殘缺說事,實在卑劣。”魏五冷聲道,秦鈺不僅攻擊了她,還讓謝羲和有些難堪,他一連說了幾個我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魏五站起身,雖然身高不及秦鈺,但迸發出驚人氣勢,她扯過秦鈺衣襟,似猛獸盯上了獵物,“這是第二次,事不過三,還有下次,我絕不留情。”

自知理虧,秦鈺即使心中有些不忿,也只好閉嘴不言,為了長風生氣也就罷了,好歹是養了十幾年的狗,可是他謝羲和又算什麼?凡事總講先來後到,怎麼著都是他排在前頭,現在竟還為了個外人和他撕破臉,越想越氣不過,秦鈺冷哼一聲離開了,再在這裡待下去,他委屈!

“魏大人...”看到秦鈺離開,謝羲和有些不大好意思,如果不是他,魏大人也不會和那個人吵起來吧。

魏五擺了擺手,讓他不必自責,“這人就是這副脾性,你不必往心裡去。”俗話說,先撩者賤,偏偏秦鈺最後總覺得委屈,總該讓他長長記性,不然以後還說不準會壞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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