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蘄州前,他們還要先經過延川,沒想到的是,居然在延川遇到了認識的人。

在他們還在順著人流走的時候,秦鈺一眼就在人群中認出了一個熟悉的背影,雖然不知道以往總是孤身一人的對方身邊怎麼還跟著一個年輕女子,但他還是直接衝了上去。

“錢串子!”

乍一聽到熟悉的稱呼,錢玉下意識環視周圍,延川離京城那麼遠,不該碰到熟人才是。

下一秒秦鈺摟過錢玉的肩膀,笑道,“他鄉遇故知,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到你。”

錢玉沒好氣地推了推秦鈺,暗道晦氣,見到魏五和長風走來,他朝二人點點頭便算打過招呼了。

說來錢玉不像是生意人,不同大多商人腦滿腸肥的樣子,慣愛穿一身天青色的衣衫,布料上沒有太多花紋,只在衣服擺角處繡了幾棵墨竹,倒襯得他霽月清風。

不過魏五沒有先跟錢玉說話,而是轉向了錢玉身旁的黃衫女子,“康平郡主,你怎麼會在這兒?”

康平郡主躲在錢玉後面,探出半個腦袋,謹慎地看著魏五,“你是誰?你怎麼會認識我?”

還沒等魏五回她,錢玉就把她從身後扯出來,“你怎麼沒告訴我你是郡主?”

魏廉手下八將,待在京城的時間少,尤其是錢玉,整天天南海北地奔波,所以不大瞭解那些皇親國戚。

“這個...”康平郡主不大好意思地低下頭,“這不是怕被一些不安好心的人知道了我的身份後會對我不利,才特意隱瞞的麼。”

雖然錢玉外表看來溫潤如玉,實則內裡卻是一副火爆脾氣,康平郡主人長得嬌小可愛,但錢玉哪是憐香惜玉的,二話不說就朝她吼道,“你沒事吧?是你說錢袋被人偷了,非纏著讓我幫你,現在卻反過來說我是不安好心的人?”

康平自知理虧,不過這段時間和錢玉相處下來,她知道對方是個嘴硬心軟的人,等他發過火,自已隱瞞他的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沒想到錢串子你還會做好事。”秦鈺嬉皮笑臉地繼續攬著錢玉。

錢玉正在氣頭上,給了他一記眼刀子,“秦鈺,你別惹我。”

“郡主,延川離京城那麼遠,你怎麼會一個人來這裡?”魏五又問了一遍康平,她更好奇康平一個弱女子是怎麼從京城跑來延川的。

見魏五和錢玉認識,應該不是家裡派來抓自已回去的,康平才放心開口,“我是瞞著家裡偷跑出來的,本來要去蘄州找我的未婚夫,沒想到都到延川了,才發現錢袋被人扒走了。”

一路上康平都小心翼翼,甚至一開始還花錢僱了人保護她,只是後面剩下的銀子不多,又見這一路上沒什麼危險的地方,她便把人打發走了,還暗自得意自已聰明呢,沒想到剛把人打發走,自已剩下的那點銀子就被偷了。

在延川人生路不熟的,康平急得原地轉悠,而且延川人口音重,她愣是聽不懂那些人說什麼,幸好遇到了錢玉,就算錢玉不樂意幫她,還是被她纏上了,那不可麼,難得遇到一棵救命稻草,那一定得扒拉緊了。

原本康平告訴錢玉自已只是去蘄州投奔親戚,完全沒提到未婚夫的事,想到自已從頭到尾被個半大丫頭忽悠,錢玉不由得臉一黑,心想著等到了蘄州,一定要跟她未婚夫好好算算賬。

“是凌盛錦吧?”之前有聽說過康平郡主好像跟個將軍定下了婚約,不過魏五倒沒留意是哪個將軍,不過蘄州跟康平年紀相仿的,也就是少將軍凌盛錦了。

聽到凌盛錦的名字,康平不免有些臉紅。

錢玉抬了抬眼皮,看向魏五,“你認識?”

“凌盛錦年少成名,贏過不少勝仗,在京城年輕一輩中也是佼佼者。”魏五點點頭,雖然她就是掃過凌盛錦的畫像,但還是有些印象的。

“那他有錢麼?”錢玉已經開始算起康平這些天花了他多少銀子,還有精神損失費,肉體損失費,雜七雜八加起來,他才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

“應該...?”魏五也不知道凌盛錦有沒有錢,將軍府滿門忠烈,不說會貪墨銀兩了,估計在前線糧餉不足的時候還自已掏錢補給了不少。

“這些先不說,錢串子你怎麼也會在這裡?”雖然錢玉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開秦鈺,但他就是欠,非要貼上去,跟錢玉一副哥倆好地樣子。

錢玉不僅討厭他叫自已錢串子,更討厭他這股膩歪勁,好像別人越嫌棄他就越喜歡往上靠,錢玉看了眼魏五,突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快到棉花采摘的季節了,我來看看。”這邊一直是棉花的種植地,錢玉有預感這次會大賺一筆。

果然,錢玉不管到哪兒,都是奔著做生意的,於是他們從一行三人變成了一行五人。

比起突然出現的魏五三人,康平還是比較喜歡跟在錢玉身邊,至少自已瞭解錢玉多一點,其他三個人她完全看不透。

康平貼著錢玉,秦鈺也沒皮沒臉地湊到錢玉邊上去,還抱著錢玉的一邊胳膊。

“你們夠了!”錢玉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跳動,把幾乎要掛在自已身上的兩人甩開,“你們沒長腿是不是?”

康平朝他吐了吐舌頭,稍微離他遠了些,但秦鈺習慣了錢玉這副暴脾氣,而且吃定了錢玉打不過他,還是抱住錢玉胳膊,一臉勝利者的模樣。“我們這麼不見了,親近一些怎麼了?”

錢玉實在拿他沒辦法,一臉冷漠地拖著秦鈺前行,“剛問了我們,你呢?你怎麼不在京城待著,也跑到這裡來了?”

比起秦鈺的膩歪,他寧願選擇正常的魏五。

和秦鈺不同,他雖然不大接受自已頭上突然多了個勞什子少主,但也沒那麼抗拒,反正對他來說,不影響他賺銀子的,管他再來多少個少主呢?

是以,錢玉一直對魏五的存在都是保持淡淡的態度,反正他們兩個一年到頭也沒有共事的機會,現在在延川一遇,倒有點像是天上下紅雨了。

“有點事。”

錢玉瞭然點點頭,知道魏五的事,大概是魏廉交待的,也不打算問太多,不然一會要把他也扯進去了,在明哲保身一道上,他一向很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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