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武力震懾面前,便不需要再多費口舌,有了蠱王,邱雲從此之後在仙泉鎮的地位便不可同日而語。

邱雲雖然救下了盲女兩姐妹,但想到從前不知道還有多少無辜的年輕少女落入蟲腹,心情不可避免地有些許低落,不過很快就振作了起來,以後有他在,他就不會再讓這些事情發生。

“謝謝你。”經歷了這件事後,邱雲還是保留著純粹的善意,這份善意與魏五經過權衡利弊才會幫助別人完全不同,邱雲的善意純粹得不帶一絲功利。

也許是生長環境不同的關係,邱雲自幼在愛裡長大,自然對這個世界多了不少寬容。

這份純粹,這份天真是魏五嚮往的,是她願意守護的,但卻不是她想要擁有的東西,她身上揹負得太多,現實的殘酷早就殺害了她天真的那一面。

仙泉鎮這裡的事情告一段落,魏五他們便要繼續踏上旅途,很快他們就要抵達蘄州,直面事情的真相,她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有一瞬間想要逃避,但身後便是萬丈懸崖,她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邱雲剛想要過來和魏五他們說話,卻被肩上的蠱王碰了一下,他疑惑地歪歪頭,蠱王好像想告訴他什麼。

蠱王從邱雲肩上飛起,邱雲捕捉它飛行的軌跡,直到它落在地上破開兩半的絲繭上。

邱雲疑惑地走過去,“這裡是有什麼東西嗎?”蠱王只是撲閃著透明的翅膀,似對邱雲的疑問做出了回答。

邱雲彎下身小心地戳了戳那團絲繭,質地異常的柔軟,他便乾脆把絲繭拿了起來,然後看到了破開的絲繭裡面竟然還有一隻蠱蟲。

蠱王圍著絲繭飛來飛去,邱雲大概明白了它的意思,拿出了還在沉睡中的蠱蟲,仔細觀察了一下,和自已的這隻幾乎長得一樣,只是個頭差的有些遠。

邱雲趕忙拿過去給邱元英看,邱元英看了一眼便讓他收好,“應該是吸收的力量太多,不僅培養出了一隻蠱王,小云快收好吧,讓那幾個老頭子看見了指不定還要打什麼主意。”

“阿婆...我可以把它送人嗎?”邱雲自已已經有一隻了,所以對這第二隻倒沒什麼想法。

邱元英下意識地看向魏五他們,沒有阻攔,“當然可以,這本來就是你的。”

邱雲高興地捧著絲繭朝魏五跑去,原先他因為自已沒什麼拿得出手的禮物,只編了三條普通的手繩,送給他們,但現在他可以送魏五一個很棒的禮物了。

從邱雲手上接過絲繭,看見裡面晶瑩剔透的小蟲,魏五有些猶豫,畢竟剛在盲女那兒吃過虧,難免會留下陰影。

“小云的好意,你們就收下吧。”邱元英拄著拐,步履緩慢,“這隻蠱蟲沒有認過主,不會發生剛才那樣的情況,你們大可放心。”

魏五他們剛被盲女算計過,長風更是被控制著對魏五拔劍相向,邱雲可以理解他們的擔心,“沒關係的,我也一直不是很喜歡這些小蟲子。”聽到主人說不喜歡,那隻蠱王立即飛到他面前抗議,邱雲只好順了順它,“好吧,你是例外。”蠱王才滿意地趴回邱雲的肩上。

被他們一人一蟲的互動逗笑,魏五隻好收下這隻蠱蟲,畢竟算計他們的是盲女,而邱雲從一開始都沒有害過他們,所以又何必受到牽連呢?

“小云,我們身上還有沒處理完的事情,在這邊耽誤了幾天,以後有機會我們還會再見的。”原本邱雲見事情已了,他又有蠱王在手,就算他想再留魏五多些日子,也沒人敢說句不是,只是沒想到魏五他們還有其他事,不禁覺得有些可惜。

“好了小云,有緣千里來相會,只要我們還活著,總還會還有再見的一天。”魏五揉了揉他的腦袋,這次是真的要說再見了。

再次告別魏五他們,下山回去仙泉鎮的路上,邱雲扶著邱元英,揣著一肚子心事,在蠱王力量的反哺下,他的身體已經比之前好了不少。

看出邱雲的心事,“回去後,等你和蠱王之間再磨合一段時間,還是有機會出去走走的。”邱元英沒想過要把邱雲困在仙泉鎮一輩子,以前不願意讓他出去見見世面,是因為邱雲身體不大好,又沒有保命的本事,現在多了只蠱王,也算有了幾分底氣。

再次駕著馬車走了一天一夜,才終於穿過那片林海。

“秦鈺。”魏五看向車廂另一邊的秦鈺,以往他是最愛乾淨整潔,這段時間下來,整個人狼狽了不少,“你有沒有瞞著我的事?”

魏五沒來由的一問,秦鈺眼皮微不可察地跳動了一下,好端端地,這人怎麼問他這個,但面上不顯,“我瞞著你的事多了去了,你指的是哪一件?”

“我們快要到蘄州了。”魏五閉上眼,似在思索,“我突然有一件事,覺得有些疑問。”

魏五每說一個字,秦鈺眼皮就忍不住跳一下。

“秦鈺,魏廉手下有八將,為什麼偏偏會是你?”魏五從座位上起來,緩緩靠近秦鈺,“你與我素來不和,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你確實是最適合去蘄州調查真相的人選,但前提是不與我在一塊。”

秦鈺下意識想反駁,這一路走來他雖然會忍不住和魏五斗嘴,但在大局上來看,他是一分鐘也沒耽誤過正事。

“但在知道你我之間存在齟齬的情況下,還特地安排我們一同出發,真的是因為其他人都沒空了麼?”

“秦鈺,我頭上有一片天,可以為我遮風擋雨,成為我的庇護,但這片天,也是一塊大石,壓著我喘不過氣來。”魏五站在秦鈺身前,制止了他說話,指腹輕輕在他唇上摩挲,“如果沒有他點頭,真的敢有人刺殺我麼?”

其實刺殺一事,處處充滿了疑點,只是她不大願意相信,對方真要她的命,一句話便足夠了,又何必花費功夫來演一場這麼拙劣的戲碼。

“所以...你真的沒有什麼事在瞞我麼?”魏五捏住秦鈺下巴,迫使他直視自已。

“我...”此刻看著魏五,他不知道如何為自已辯解,“我不知道。”

話音剛落,魏五便鬆開了手,她嘆了一口氣,“就算是真的,那又能怎樣?”

在印象中,魏五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何時見過她像現在這般落寞,秦鈺想要安慰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們本來就是他人棋盤中的一枚棋子,他們想要我們落在哪兒,就落在哪兒。”

秦鈺之前說他是魏廉手中的風箏,其實她又何嘗不是?只不過飛得遠了一些,妄圖風箏線可以自已斷落,她就成了自由的鳥。

到底是痴人說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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