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陳天舟狡辯,石頭就一劍朝他刺來。

這一劍竟與二十年前的那一劍絲毫不同,沒有鋪天蓋地的劍網,只以凌厲之勢破空而來,陳天舟呆愣在原地,他...接不下這一劍!

自從當了武林盟盟主以來,陳天舟處處被人捧著,哪裡吃過這樣的大虧。

他閉上眼,不敢直視劍芒,“我會查清楚,還你們一個公道。”沒有什麼比他的命更重要,大不了到時隨便推一個替罪羊出來便是。

石頭嗤笑了一聲,劍貼著陳天舟的耳邊削了過去,削下了一截長髮,“要是被我發現你陽奉陰違,那就別怪我們回來找你麻煩。”

“在場這麼多人便當個見證。”石頭收回劍,挽了個漂亮的劍花,“你們也不用怕他會為難你們。”

石頭看著陳天舟,“這一次,我們就不離開江湖了,我倒要看看誰還敢給我們安些莫須有的罪名。”

陳天舟背後一陣惡寒,卻不敢說一句不是,“我堂堂武林盟盟主,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呵,誰知道呢?”石頭見目的達到,又跟嶽剛山說道,“可惜我們來得晚了些,還是被對方運走了幾箱財寶,希望嶽掌門莫要見怪。”

嶽剛山知道對方是魏五請來幫他的,哪裡敢怪罪,況且嶽嬌嬌也平安回來了,他這才想起嶽嬌嬌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小跑著過去扶起愛女,輕輕喊著,“嬌嬌,醒醒。”

過了好一會兒,嶽嬌嬌才輾轉醒過來,見到嶽剛山,以為自已在做夢,想放聲大哭,竟只張著嘴巴發不出聲音,原來是被對方點了啞穴。

等嶽剛山替她解開,她撲到嶽剛山懷中,嚎啕大哭,“爹,我還以為這輩子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結束了。”嶽剛山輕柔地拍著她的後背,哄道。

石頭抱著手,衝陳天舟冷哼,“他們終於父女團聚,我想不會有人不長眼去欺負他們吧?”

石頭每句話都帶著刺,陳天舟卻拿他沒有一點辦法,“呵呵,應該不會。”計劃失敗,再待下去也只是遭受石頭譏諷,陳天舟自然不願自討沒趣,灰溜溜地離開了。

不過也不算是一無所獲,至少他們還順利帶走了幾箱,聊勝於無。

只是陳天舟回去開啟那幾箱箱子,發現只有面上一層碎銀,底下全是石頭,氣得幾乎咬碎了牙,還沒辦法找人要個說法。

另一邊,嶽剛山面對幫了他的魏五和魔教眾人,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已的謝意,“如果沒有你們,這些銀子大概是要便宜了陳天舟的,現在你們幫我救回了女兒,我願意把這些銀子都送給你們。”

“使不得。”幾乎魔教所有人一同開口拒絕,“我們本來就不是為了銀子才幫你的,如果我們要了這些銀子,那和陳天舟這種人有什麼區別?”

嶽剛山混跡江湖多年,還是頭一回看到這樣一個門派,有自已的堅持,不為錢財動心。

魏五笑著說,“我倒有個好辦法,嶽掌門你不僅可以報答他們的恩情,也不必割捨這些財富。”

“大人請講。”嶽剛山開心道,如果有兩全其美的法子,那就再好不過了。

魏五看看楚庭,又看看石頭,看著魔教的眾人,禁不住笑道,“你若能定時給他們送些糧食,谷種,那要比送他們金銀珠寶還要好得多。”

嶽剛山有些疑惑,糧食谷種都是些不知情的東西,怎麼好用這些來作為報答,但一聽到魏五提的這個建議,魔教的那些人眼冒綠光,似乎極為贊同。

石頭有些羞赧,“要是嶽掌門覺得為難,我們要些谷種就好了。”石頭誤以為嶽剛山的沉默是覺得為難,趕忙降低了要求,現在魔教內連個多餘的銅板都找不到,他們又不好意思一直麻煩魏五。

意識到對方是真的想要這麼普通的物品,嶽剛山趕忙擺手道,“不為難,不為難。”

魏五笑著跟嶽剛山解釋,“他們習慣了隱世生活,身上一窮二白的,錢越花越少,屋頂破了漏水都沒錢買新的瓦片補上。”

嶽剛山驚訝地看著這群高手,竟沒想到如此拮据,“既然這樣,以後我每月定時派人送補給去魔教,這樣可好?”

“不麻煩嶽掌門,我們自已來取就行。”石頭髮自內心地高興道,“今後誰要是敢欺負你們,你們就告訴我,我一定狠狠地收拾他們。”

沒想到幾乎不用付出代價,就能得到一個滿是高手的門派的庇護,嶽剛山喜不勝收,“以後要是缺什麼,儘管開口就是,晴明谷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有了魔教的許諾,魏五也不擔心以後陳天舟會找晴明谷秋後算賬,而魔教往後的生活需要也有了保證,也算是各取所得,兩全其美。

“你不怕陳天舟會跟千歲大人告狀?”秦鈺不怕陳天舟,只是怕魏廉知道了,會責怪魏五。

魏五垂著眼,斂去臉上的喜悅,“這件事從頭到尾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在這件事中不過是一個剛好路過的路人。”

“嘁,你做了什麼,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秦鈺沉聲道,“更何況你當日派了千歲大人手下的密探去追蹤對方,要是千歲大人追究起來,總會查到你身上。”

“怎麼?你要去告發我?”魏五似乎不大在意,見她歪曲自已的意思,秦鈺不免急道,“我是那種人不成?魏廉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倘若他發現你和魔教私交甚密,你以為他會放過你?”

“秦鈺,那你告訴我,換作你是我,你應該怎麼做。”看秦鈺真動了氣,魏五也不好再氣他,“既然知道自已無論怎麼做,對方都不會放過,難道非要一輩子都要當一條狗麼。”

秦鈺自詡聰明,卻也不過是不得自由的可憐蟲,他甚至不如魏五,面對魏廉,他是連一絲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的,這麼多年,他見過不少背叛魏廉的人落得什麼下場。

“我永遠不會主動背叛義父。”魏五笑道,“我可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她沒說完的話是,如果魏廉容不下她,她不會乖乖地坐以待斃。

“到了那天,你會幫我嗎?”魏五沒有自信秦鈺會站在她這一邊,秦鈺是聰明人,聰明人自然分得清利弊,她手中那點稀薄的來自於魏廉的權力,要如何和魏廉抗爭。

秦鈺譏諷道,“幫你?說不定到時我還能幫你留條全屍。”

“那就先謝過了。”魏五將生死說得那樣輕鬆,他的心臟卻像被一隻大手抓住,無法呼吸,“這樣不好嗎?”

“秦鈺,你應該明白,這個世界上,很多事從來都是迫不得已。”魏五嘆了口氣,“我們現在,也不過是,走一步,是一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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