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乎是一個詛咒,亦或是什麼無法用常理解釋的東西。這一切的最初,我夢魘般的人生,是從那天下午開始的。

“今天的作業,把練習冊留下的部分做完,明天我會檢查。”

他是我的班主任老師,個子不高,經常在班級訓話。說完,他便在講臺上大聲地拍了下,怒目圓睜地瞪著我。

“程心,你跟我到辦公室,其他人放學。”

大夏天的,本來我就很煩躁。今天又恰巧因為課上帶了手機玩被他從後門玻璃發現。

進了辦公室門,他很生氣。坐在椅子上便掏出我被他沒收的手機,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幾次了?”

“對不起老師,我保證下次一定....”

啪,一道狠厲的耳光向我襲來,緊接著我只覺右臉火辣般的疼。

“你都多少次了?管你你聽嗎?上個月剛沒收你的手機,這個月你又來,還在課上玩了!”

“老師,其實我......”

他把我的手機揣進了他的口袋,沒有聽我說下去。踹開了凳子,頭也不回地就往門外走。

“還有一個月高考,你自已看著辦。手機我帶走了,我管不動你,讓你媽管你。”

偌大的教學樓層只有我們兩人,走廊只剩下班主任餘下的回聲。

看來他是回去了。但緊接著,我的心又懸吊了起來。

我和班主任是住在一個小區的,他在五號樓,我家住在一號樓。

走的這麼急,他肯定是回家找我媽去了,但其實我早就習慣了。

我唯一討厭的就是我媽會嘮叨我好幾天,每次被班主任找完都是這樣。

走出了辦公室門,一路小跑來到了教學樓外,一股熱風迎面吹來。

下午的陽光算是毒辣的,赤裸裸地照在人身上,熱得很。

“程子!這兒!”說著,他給我撇了瓶可樂。

他叫陳溪,是我的同學,也是好哥們。平日裡我們關係很好,經常一塊玩。

“你咋沒走呢?”

“咱哥們兒,誰跟誰啊?誒,我剛才看見老班走的可急了,又咋罵你了?”

他嬉皮笑臉地打趣著我。

“沒啥,他都沒說啥就走了。又找我媽去了。”

“別想了,包宿去啊?今天我請。”

“不了,沒心情。他這次看著比之前生氣多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微微嘆了口氣。“沒見你這麼萎靡過啊?”

我擰開了可樂,使勁兒喝了兩口,想壓一壓心裡的不快。

“回家吧,明天再出來玩。”

我倆搭伴而行,陳溪就住在我家附近的小區,算起來我們兩家也不算遠。

走出校門,穿過四條人行道,沿著小吃街一路走到底,便臨近我家了。

我和陳溪也就在此分開了。

走了一路,又燥又熱的天氣加上這一頓訓話,實在是使我煩躁不堪。

但之後我所見到的,直接把我的體溫降到了零點。

剛剛還毒辣的太陽,現在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藏了起來。

天空漸漸暗了下來,像是要下雨一般陰雲密佈。

但空氣依然比較悶熱,和陳溪走這一路著實讓我大汗淋漓。

陳溪遞的可樂很快就喝沒了,瓶子被我順手一丟,然後我又拐進了樓下衚衕旁的小賣部。

“放學啦?”老闆娘問。

我和這個小賣部的大姨很熟悉,幾乎每次放學碰見她我倆都會寒暄一番。

“嗯呢,大姨給我拿個冰水。”

這家店很小,只有她自已在經營。

她倒是有個兒子,但沒在本地。聽說過的也很一般。

走出小賣部時,我頓感衚衕樓間的陰影下著實涼快,於是便多逗留了一會。

但隱約間,我聞到了一股像是血的生腥味,在悶熱的空氣中氤氳。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開始跳動不已。

我轉頭尋覓著氣味的來源,在我的印象裡,我家樓下附近是沒有什麼生鮮肉店的。

隨著我的腳步越踱越近,我似乎離那份生腥味的來源更近了。

緊接著,樓間衚衕的拐角遠處,像是有一攤什麼液體在慢慢流淌著。

我湊的更近了,那裡似乎就是生腥味的來源。

而接下來的一幕,著實令我觸目驚心,以至於接下來的那幾個月我都徹夜難眠。

衚衕裡的電線杆上,赫然掛著一個人頭。而電線杆下邊,正躺著直淌血的無頭屍體。

我的心差點跳到嗓子眼兒。

劇烈的不適感從我的頭皮蔓延到全身,像是電流一般麻痺。

那顆人頭的面部血肉模糊,像是被漏出的電線在臉上反覆剮蹭打磨才能達到的程度。

脖子處還尚有血筋,在似有似無地與躺在地上的下半身斷截面連線著。

而剛剛拐角處的那灘液體,便是地上躺著的無頭屍體的脖頸處噴灑出來的,鮮紅的血。

“我曹!!!”

我的尖叫聲響徹樓間。剛剛買的冰水還沒喝上幾口便掉在了地上,滾到了血泊裡。

頓時,我整個人也都癱倒在地上。極其濃烈的血腥味以及生理不適讓我劇烈地嘔吐。

隨後,我的意識便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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