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會出問題嗎?要不我們先報警吧。”陳溪畏頭畏尾地看著我們倆。
“老實說,我們提出這些來歷不明的錢,估計就已經算是違法了。”我對陳溪說。
高潘點了點頭。
“現在給你母親手術要緊,快走吧。其他的事情一會再說。”高潘拎著行李箱向地下車庫走去。
見狀,我和陳溪也緊隨其後。
沒走多遠,便到了。
醫院的地下車庫比較暗,雖然一直開著照明燈,但依然比外邊暗上許多。
這裡比外面涼快了一些。
我們在最開闊的地方駐足,等待著那個男人。
高潘拿出了手機,對著那個紙條撥通了電話。
嘟 嘟——
“喂?我們已經到了,你還要多久?”
高潘開啟了擴音給我們兩個看。
地下響徹著高潘說話的聲音。
“馬上。錢帶好了嗎?對了,不要帶一些無關的人來,你懂我意思吧?”那男人在電話裡說。
“只等你來了。”
隨後,電話便被那男人掛掉了。
我們三個在地下車庫等待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後,高潘的電話再次響起。
她點開了擴音。
“我看到你們了,來車庫的靠左最裡邊,那臺黑色的車後邊。”
按照他的指示,我們向那臺黑色的車後邊走去。
那車裡,赫然坐著兩個看起來就很高壯的人。
他們都戴著墨鏡,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
而那個男人就在車後邊。
他向我們招了招手。
“東西帶了嗎?一共多少?”他看著高潘問道。
高潘點了點頭,指了指她手上的行李箱。
“一百萬。”她對那人冷冷地說。
昏暗的燈光下,依然可以看清那男人的表情。
他好像很驚訝。
“我還真沒做過這麼大一筆。”他盯著高潘手中的行李箱。
緊接著,那黑色的越野車的車門開啟了。
那兩個高壯的人手拿著兩個棒球棒,走了過來。
“幹什麼?”陳溪看見他們,向後退了兩步。
那男人揮了揮手。
“別害怕,只是正常程式。幹我們這行的,怎麼能不採取點措施。”
緊接著,他們向我和高潘手中的行李箱走來。
那兩個高壯的男人伸手便要從高潘的手中拿走行李箱。
只見高潘狠勁一抽,把行李箱從那男人的手中奪走了。
“先轉錢。”高潘有幾分怒氣地說道。
那兩個人把球棒扛在了肩上,站在那男人的前邊。
緊接著,那男人走了出來,站在高潘的行李箱旁邊。
“別急呀,得先驗貨。”
說著,他又掏出了手機,給我們看了一眼那52萬餘額。然後,他的手又伸向了行李箱。
高潘沒有給他。
“驗貨可以,但要在我們手上驗。”高潘嚴聲地說。
那男人無奈地點了點頭。
隨後,高潘向我們倆比了個手勢。
我們把第一個行李箱開啟了。
在那幾個人的面前,我們清點了第一個行李箱,大概有十分鐘。
“五十萬。”高潘抬頭對他們說。
那男人點了點頭,隨後招呼那兩個人接了過來。
緊接著,那兩人當著我們的面清點了起來。
過了一會,那兩人回頭示意了一下男人。
“五十萬。”那男人點了點頭。
隨即,他又要求驗另一個行李箱。
我們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流程。
大概20多分鐘後,兩邊都把這一百萬驗清楚了。
我和高潘把錢都收進了行李箱,拎在了我們手上。
隨後,那男人發話了。
“按照之前講的比例,八比一。一百萬換十二萬五千。”
八比一?
“你不是說六比一嗎?”陳溪撇開行李箱,直視那個男人。
高潘也緊緊鎖著眉頭。
“現在行市漲了。”
那男人掏出了手機,螢幕的亮光反射到他的臉上。
隨後,那兩人衝著行李箱走了過來。
我和陳溪趕緊護住了箱子。
但我和他根本攔不住那兩個高大的男人,很快,箱子被他們強硬地搶走了。
“把你們的賬戶號碼告訴我,我把十二萬打給你們。”
那男人站在一旁冷哼哼地說。
“怎麼又十二萬了?”我對他大喊。
那男人沒有理我,只是招呼那兩個人提著大棒緊緊頂住了我和陳溪的胸口。
他難道,還要強搶不成?
“快點吧,給你們十二萬已經算給面子了。”
他一臉得意地看著我們。
“你...你們?!”陳溪結巴著。
“我他媽揍死你們狗東西!快還我錢!”陳溪憤怒地向他們吼著,跑上去開始硬搶。
經過一番拉扯,那兩人見險些箱子被搶脫手,竟直接抄起了棍棒,向陳溪的後背狠狠地打了一棍。
隨後,那兩人惡狠狠地盯著陳溪。
陳溪的身軀本就虛弱,沒經得住這兩棍,直接被打躺在了地上。
“啊!你他媽還打我?”陳溪用手駐著半個身子,翻過來怒目圓睜地瞪著那人。
就在陳溪剛要起身時,那兩人又撲了上去補了好幾棍,一邊用腳踢,一邊用棍子打。
陳溪被打的直滾身。
見此情形,我直接衝上去踢了其中一人一腳,他被我踢了個趔趄。
緊接著,那人穩住了腳步,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盯著我。
“小崽子,你敢踢我?”
他抄著棍棒向我走來。
就在他的棍棒即將掄到我的身上時,高潘突然一個箭步過來,踢飛了他手上的棒子。
那人還沒反應過來。
緊接著,只見高潘又一個跨步,兩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他的臉上,隨後一腳照著他的胸口狠實地踢了下去。
那人直接被踹飛了三米,躺在了陳溪的旁邊。
而剩下那個站著的拿著棍子的人見狀,直接放棄了陳溪,向高潘跑了過來。
他掄著棍子扇出了一道強風,眼看著就要實實在在地打在高潘的腿上。
高潘一個後撤步便閃開了,隨後一腳便將其踹倒在地。
緊接著,高潘摸起褲兜,掏出了一把手槍。
“都給我老實點!”高潘手持手槍,直接對準了那男人的腦門,嚴聲厲色地對他們三人喊道。
那穿黑色風衣的男人見兩人不敵,直接舉起了雙手。
“姐,我給...我給你們錢!六比一!一分不少!你們賬戶號碼...號碼多...多少?”
那男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那兩人喘著粗氣,一直沒有起來。
那兩根棍子飛到了車底下。
我趕忙跑到陳溪身邊,檢視起了他的傷勢。
“陳溪,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