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壓軸戲:“我佛如來他也是女人,《金剛經》上說他‘敷(夫)坐而(兒)坐’,索性連丈夫、孩子都有了,還不是女人?”

玄燁他們的木雕像崩裂成碎塊……

以後再沒人敢在我面前說女人的不是了。

有一天,常寧突發奇想,要學醫。玄燁呵斥他:“好好學些政經文章才是正途,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想想怎麼為國效力了。”

常寧將求助的眼光投向我,我偏心嘛,就幫他說話:“皇上啊,就讓他學吧,等他‘多故病人疏’時,他自會轉回正途。到時你就讓他管刑部,以後處決犯人就不用處斬了,讓他下個方子就成,也算他學以致用,一樣是為國效力。而且省出的刀還可以支援邊防,那些刀也算是得其所哉了。”

玄燁大笑,說:“好,朕就遂了他的心願。”

結果常寧卻不肯學了,說是自信心被打擊了。枉費我費了半天口舌。

世上無如人慾險,幾人到此誤平生。

我以為,我會這樣度過餘生,不知道命運正潛伏在前方,等著給我致命一擊。

鰲拜的孫女瓊花,性格不討喜。自鰲拜倒臺後,玄燁再不耐煩敷衍她,降了她的品級,置於皇宮偏隅一個小院裡,算是變相地打入了冷宮。以後我們就將她遺忘了。

不知從何時起,她迷上了無塵,躲在暗處密切觀察他,也順帶觀察到我。只是那時我們眼中只有彼此,不曾覺察。

有一天,淑嬪即瓊花求見,我才想起世上還有這號人。不大想理她,又想她其實也挺可憐的,由巔峰一下摔到谷底。玄燁也不可能再寵幸她,估計她這輩子就是待在被人遺忘的角落裡守活寡了。她再怎麼討厭,這懲罰也夠了。大家都是女人嘛,我心一軟,就宣她進來。也許是底下的太監虧待了她,要告狀吧?

瓊花進來,瘦了不少,估計這幾年日子過得不如意。也是,眾叛親離的,任誰也好受不起來。瓊花恭恭敬敬給我行過禮,提出想要和我單獨談談,我想她可能是怕她的話被傳出去,以後有人會打擊報復,便遣退眾人。

待只剩我們兩個時,她的神色一變,看著我的兩眼裡,閃著野獸似的掠奪的光。我心一驚,她不是要害我來報仇吧?抓鰲拜可是康熙乾的,不干我事啊。我後悔了,我要召回宮女、太監們。

瓊花看出我的意圖,狡猾地一笑:“太皇太后不要慌,奴婢不會害您的,今天只想和您說個事兒。”

我也覺得自已有些跌份,在我的地盤上,怕她做甚?我擺出太皇太后的架子,說:“什麼事?”

瓊花傲慢地瞥我一眼:“奴婢這幾年來發現太皇太后與無塵師父關係匪淺。奴婢體諒太皇太后多年寡居,寂寞難耐,所以一直替您瞞著。奴婢知道,皇上不喜歡我,奴婢也不在乎了,只求與太皇太后雨露均霑……”

我在一旁早氣得渾身亂顫,這個愚蠢無恥的女人,她把無塵當什麼了?把我當成什麼了?我們純純的感情被她想得這樣齷齪?我抖著手指著她:“你給我滾出去!”

她卻逼上來:“太皇太后若不答應,奴婢只好去稟報皇上了,到時只怕皇家的臉面不好看。”

居然威脅我!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烈火,咬牙對她說:“別說我沒幹什麼,就是我真做了什麼,你又能怎樣?就憑你,一個跳樑小醜,也敢出來叫囂?”

我把茶杯狠狠往地上一擲,大叫:“來人!”早有人聽見聲響衝進來,“把這賤人拉下去,給我掌嘴,狠狠地打!”

瓊花還想說什麼,太監上來拖她出去,院子裡響起噼啪聲和慘呼聲,我心頭的火氣尤自騰騰的。

事後,玄燁來問緣故,我說她因鰲拜的事大放厥詞,所以好好教訓她一下。玄燁當即下旨,將她貶入冷宮。哼,好好的谷底不安分待著,非逼人挖坑給她跳,真想在她身上試試滿清十大酷刑。

聽說瓊花在冷宮很慘。當初她得志時太過囂張,得罪不少人,這世上本來就是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聽說她有些瘋癲,我不同情她,她是自取其辱。

但她說的話還是給我造成了心理陰影,她是說出來了,還不知有多少人心裡也是這麼想的。想到無塵無瑕的形象無辜蒙垢,我就像吃了只死蒼蠅一樣,說不出的難受。原已平復的心緒又煩亂起來。

無塵感覺到我的躁動,很關切地問我怎麼了。我看著他純淨的眼睛,沒法用這些噁心的事去汙染他,搖頭說沒事。

無塵,對不起!我太自私,不想放手,無論怎樣,我要維護好我們這個純淨的小世界,哪怕它建立在虛假之上。

一天,我從佛堂出來,無塵送我到院中。

突然假山後有個人衝出來,口裡叫著:“我要殺了你,老妖婆!”舉著明晃晃的匕首就向我衝過來。

我呆住,只覺一股力量將我推倒,待我醒過神來,就看見那人披頭散髮,揮舞著血淋淋的匕首在狂笑:“哈哈哈,我殺了你了,哈哈哈看你怎麼跟我搶……”是瓊花,不知她怎麼混進來的。

我沒理會她,急忙看無塵,他躺在地上,氣若游絲,臉煞白,胸口有血不停地流出來。

我爬過去,徒勞地想用手去堵那個洞,可是怎麼辦?堵不住,血不停地從我指縫中溢位來。誰來幫幫我?我聽到有個聲音在淒厲地叫:“快來人,快去找太醫……”身後是一片嘈雜聲,我顧不上管,我眼中只看得到一片血色。

無塵虛弱地扯出個笑容:“別慌,清清。”我才知道剛剛那是我的聲音。

我淚流滿面,不停地哀求他:“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你撐著的點,太醫馬上就來,你會沒事的。”

太醫呢?太醫怎麼還沒來?我慌亂地轉過頭,卻發現院中除了我們空無一人,連那個瘋子也不見了。不,有一個,玄燁站在松樹的陰影裡,用震驚、失望、鄙夷的眼光看著我們。

我似抓住救命稻草,叫他:“玄燁快幫幫我,救救他。”

玄燁咬著牙說:“朕只是不信,原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皇祖母!你這樣怎麼對得起朕?怎麼去母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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