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認識我?”
“認識。”
“那是什麼時候?”
梁文宇抬頭看著窗戶外的一絲曙光,他好像一隻忘卻鳥。
“很久很久以前了,久到我快記不清了。”
許哲言又問:
“難道有一百年之久?”
梁文宇這次沒答,只是微微一笑。
他轉過頭朝許哲言伸出手,道:
“我們該出去了。”
“為什麼要出去,這裡不是很安全嗎?”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是壞人最容易放鬆警惕的一個地方。”
梁文宇又向前走了一步,輕輕握住他手腕。
“跟我出去吧,阿哲。”
他們二人輕手輕腳的躲進了逝去夫人的房間。
“這就是你說的,危險的地方?”
“如果我是兇手,我昨天晚上殺了人一定不會立馬過來清理死者的遺物。”
“為什麼?”
“因為他一定會被人發現。”
“那為什麼不叫別人來清理。”
“因為會被發現。”
“被誰發現?”
許哲言腦海深處突然浮現出一個男人詭異的笑容。
“噓。”
“會被我發現哦!”
許哲言與梁文宇對視一眼,許哲言微微一笑,道:
“我知道了。”
“是他。”
我怎麼會忘呢,還有他啊。
她的忠實守護者。
她就是夫人,夫人就是她。
她根本就沒有死!
“是他在撒謊。”
“他不是侍從!他到底是誰!”
門外有個男人的腳步聲,梁文宇立馬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噓!”
“有人來了。”
梁文宇鬆開手,許哲言警惕的看著周圍,道:
“我們該怎麼辦。”
“那有一個櫃子,快鑽進去!”
許哲言輕輕的開啟櫃子,年老的櫃子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讓人十分不舒服,艹!
這裡面怎麼有塊硬布?
許哲言眯了眯眼,抬手輕輕往櫃子裡面敲了敲。
“咚咚咚。”
空的!
“你快過來梁文宇!”
“……”
見那人還不出聲,他扭頭過來。
“!”
竟直接撞上那人鼻尖,他就差三四厘米的距離就要親上那人唇角。
他慌張的把梁文宇推開,梁文宇被推倒在地,完全不敢動,兩手撐在地板上微微喘息。
“使那麼大勁……痛死我了。”
“發現密道了?”
梁文宇揉了揉痠痛的肩膀直接起身站在許哲言面前。
許哲言害怕的向後退了幾步,道:
“嗯……”
梁文宇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又恢復以前的神色,他是那樣的平靜淡然。
“那走吧。”
怎麼跟以前不太對勁。
“走啊,愣著做什麼呢。”
好像也沒有哪裡不對。
許哲言收回視線,他先行進入了密道。
密道里面漆黑無比,感覺自已突然像是有了盲症,只能聽見滴答滴答的聲音。
“你聽見水聲了嗎?”
“!?”
怎麼沒有聲音,難道走丟了?
許哲言邊往深處摸索邊小聲喊道:
“梁文宇!梁文宇!”
突然一隻黏糊糊的東西撫上了他的肩膀,然後慢慢來到他的手臂。
許哲言想動彈卻動彈不了。
直覺告訴他,這個東西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