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妤潔語氣不自覺上揚,帶著幾分急切,又快速平復了情緒。

“外面的人都知道許夫人最疼愛的就是你這個小兒子,不僅在你十歲的時候,辭掉集團事務專心陪你出國養病。甚至,出席任何對外場合,許家三個兒子,只有你能挽著許夫人的手,最是親密。我還以為,一個能為母親重金請來歌壇天后在生日會獻唱的孝順兒子,會比孕期出軌的丈夫更心疼她。”

“還聽說近幾年許夫人經常出國養病,身體不是很好,應當受不了太多的刺激。”

“這位小姐,新聞都是你這樣的人寫的,能信嗎?”

腦子裡各種資訊不停的閃現,她在包裡翻找起來。

很快,她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舉到許奕北面前,等他看清楚後,說道“您說,我要是把這個賣給娛記葛思琦,他會不會開直播專場曝光這個醜聞,到時候許氏又該花多少錢來公關呢。”

“你就是想要錢吧。”

他輕蔑的揚起嘴角,眉毛挑了挑,嘴角浮過一絲冷笑。

“現在的人仇富啊,看到許家這幾年做了江州首富,就想方設法怎麼能給自已撈點。其中,騙子可不少。”

“我-不-是-騙-子。”蘇妤潔一字一句,帶著幾分倔強。

“明說吧,你這點東西,誰知道是不是P的,不值錢。”

“我還有一份親子鑑定報告,江州大學醫學鑑定中心出的報告,作不了假。”

“那說明你涉世未深啊,作假的方法可太多了。資料你給我的助理,查清楚了確認屬實,會聯絡你的。”

許奕北身後走出一個男子,“這是我的助理周朗,後續的事情周助理和你聯絡。”

“我準備聽聽,要是這東西是真的,你要敲詐我多少錢?”

“兩千萬。”

許奕北朝著周朗擺出一臉苦瓜相,“大家都當許家是印鈔機似的。”

“兒子還要給老子擦屁股,真是苦啊。”說完,他起身想要離開。

“等等,手裡的這份原件我要留著,影印件可以給你們。但是,你們必須先給一部分定金。”

要是今天拿不到錢回去,那些無賴會怎麼對付自已和孟叔,她不敢想。

“我不是騙子,這是我的身份證,可以一併押給你們。但是,你們今天必須先付一些定金,不然我馬上就聯絡葛思琦。”

許奕北朝著周朗點點頭,未多看她一眼。

把銀行卡號報給周朗後,手機簡訊很快提醒存入五十萬。

“只有五十萬?”

“蘇小姐,敲詐勒索可是犯罪。你給的東西值多少錢,我們的宣傳團隊會評估的。”周朗看了看蘇妤潔的身份證,微笑著說道。

“好。那到時候籤合同辦事,你們也別想汙衊我敲詐勒索,我手裡還有勁爆的訊息。”

周朗笑了笑,明顯不太相信她的話,跟上腳步坐上許奕北的車。

她慌忙打車回到老宅。

那群地痞流氓果然還在院子裡吃飯喝酒。遺像前的香蠟已經熄滅,她慢慢的走過去,重新點燃香蠟,又燒了點紙錢。

刀疤男走到身後,一隻手像拎小雞似的提著孟叔的後衣領,想把孟叔推倒在地,她慌忙去扶。

眼看著原本喝酒玩鬧的一群人,圍著他們漸漸逼近。

她從懷裡摸出銀行卡,往刀疤男身上一扔,“錢給你們,別過來。”

“錢一拿到,我們肯定走。這裡面是兩千萬吧,可別耍什麼花招。”

“我今天只湊到五十萬。”

話一說完,刀疤男一個耳光扇了過來,她差點站不穩。

一把被刀疤男拉了過去,兩個男人分別從身後控制住了她的手腳。

“媽的,你耍我們啊。只有五十萬,你還敢回來!”

說著,刀疤男開始撕扯她胸前的衣服,衣領被扯壞,露出裡面白色內衣,她羞憤難當,卻掙脫不了。

刀疤男拿出手機朝著她的胸部拍照,“你這小妞還挺有料,我們老闆就好這口。把你照片掛出去,今晚就開始伺候老闆們。”說完,手順勢就要伸進衣服裡。

又是一陣猥瑣的笑聲。

突然,身後原本癱坐在地的孟叔,從袖子裡摸出一把水果刀,瘋狂的朝著混混們亂刺起來。

刀疤男背對著毫無防備,身上好幾處傷口,渾身鮮血淋漓。

刺傷四個人後,孟叔像是回過了神,一臉驚恐的頹坐在地上。

“媽的,你這個老頭,來真的啊!”

“快送疤哥去醫院,快啊!”

蘇妤潔也被嚇傻了,站在原地呆若木雞。

一會兒,她清醒過來,爬過去拉著孟叔的手說,“沒事的,孟叔,我們去找個好律師。你這是屬於正當防衛,不是故意傷人。”

“小潔,你快走,一會兒警察來了,你先走。”

蘇妤潔忍不住哭了起來,直搖頭,無助的眼神看向不遠處父母的遺像。不知何時,蠟燭又熄滅了。

警察很快就到了,孟叔雙手被帶上手銬,蘇妤潔換好衣服被兩個女警架住上了警車,一路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晚上,蘇妤潔從派出所做完筆錄出來,吹過一陣微風,她不自覺雙手環抱聳了聳肩,打了個冷顫。

警察說了,孟叔用水果刀作兇器,致四人受傷,一人重傷昏迷。很可能會被法院判決故意傷害罪,面臨五年的有期徒刑。

孟叔仗義相救,卻得面對這樣的結果。她嘴角癟著扯出一抹苦笑,眼角泛起淚珠,硬生生又逼了回去。

猶豫再三,她還是撥出了那通電話。

月到中秋偏皎潔,又見一年中秋月。

江州市最大的五星級酒店嘉斯曼,正在舉行許氏集團主辦的中秋晚宴,也是許家三少與本市市委組織部部長千金李微的訂婚宴。

此刻男主角許奕北卻遲遲沒有出現。全場賓客眾多,來的都是江州名流,政商兩界的重要人物。許家老大,許明德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對身邊的弟弟說道,“老二,你說老三是不是害怕了。”

許家二少爺,許澤楷。“老三會怕?這位組織部部長可是市委常委,據說明年就能當副市長。老三攀上這麼個老丈人,還不是睡著都要笑醒。不然他還只能在許家當個活死人,公司生意連邊都摸不到。”

一邊跟身邊的人打著招呼,兄弟倆一邊聊著天。

許奕北躲在宴會廳旁的雅間裡,一口一口抿著威士忌。

外面大廳裡時不時傳來笑聲。許奕北想象著女人們穿著頂奢品牌的緊身禮服,勒出玲瓏曲線魔鬼身材,拿著限量款的包包,圍在許夫人和市委書記老婆的身邊,從頭到腳不重樣誇讚奉承時,應當就是這樣笑的。

“三哥,咱們還不出去嗎?夫人已經問了好幾次你人在哪兒。”

“不急,男主角怎麼也得壓軸出場啊。”

“三哥,你是不是不願意訂這個婚?”周朗大著膽子問道。

許奕北笑了笑,“阿朗你是不是傻,能做未來的副市長的乘龍快婿,只有傻子才不願意呢。”

更何況,李微暗戀他多年。大約是從高中他在學校籃球比賽上拿了全場最佳後,這位市委領導的千金,時不時就會來許家找他玩。起初,許氏夫妻非常樂於促成這段姻緣,畢竟李微出身名門,且貌美如花。

而且,很少有人知道,李微還是許夫人的侄女。李微的母親是許夫人的親妹妹,只是她生母早逝,外界只熟悉她現在的繼母。

李微從小事事聽許夫人的,有了許家做靠山,在家裡沒少和繼母鬥法,囂張跋扈的性格很不受人喜歡,許家老大和老二都很討厭她。而她父親也更為疼愛現任妻子所生的小兒子。

“三哥,下午那個女的打電話來了,要接嗎?”

許奕北的思緒被拉了回來,“接。”

“周助理,你好,我是下午見過面的蘇妤潔。我有點事情,非常緊急重要的事情,我想見一下許三少。”

許奕北給周朗遞過去一個眼神,低聲說“讓她來這裡說。”

周朗點點頭,加了蘇妤潔的微信,把酒店的地址發了過去。

許奕北想起白天蘇妤潔要賣給自已的資料,順手翻了翻,一個絕妙的主意湧上心頭。

許奕北站起身,理了理衣領,邁步走向宴會廳。

在許家三個兒子裡,他的長相是最帥氣的,一張輪廓分明的臉,眉毛濃密,眼神深邃,猶如黑色的寶石閃閃發光。鼻樑挺拔,嘴唇微薄,棕色的短髮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整個人面板更加白皙透亮。下巴輪廓分明,整個人高大俊朗。只邪魅一笑,通身的貴氣渾然天成,帶著幾分攝人心魂的吸引力。

果然,他一進場,頓時吸引住了全場女士的目光。

許家老大和老二臉色頗不悅,明明是一個媽生的,他們倆的顏值偏偏遺傳了許父。

李微遠遠的看見他,提起裙襬想要去迎接,高昂起頭,恨不得向全世界宣佈這是我的男人。她長相甜美清新,身材清瘦嬌小,綴滿珍珠的淺粉色晚禮服正好襯托出她的可愛溫婉。

許奕北瞥見她朝著自已走來,方向一轉,徑直來到父親身邊。

“老頭,我有話和你說。”

許瑞文五十多歲的年紀,一套簡潔的黑色西服,正好遮住他微微發福的肚子,眉毛濃密,鼻樑高聳,頭髮已經有些灰白,嘴上總是帶著淺淺的笑意,智慧而不失威嚴。

他看了自家小兒子一眼,舉起手勢向遠處的商界朋友打招呼示意,輕聲說道,“今晚是你的大事,不許胡鬧啊。”

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

許奕北從上衣口袋摸出一張照片,避開其他人湊到父親的眼前給他看。他迅速掃一眼後,抬頭看了一眼許奕北,透出幾分警告的意味。隨後,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跟著許奕北迴到剛才的雅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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