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很奇怪,這麼多年來,宋家一下子真沒出現過比宋汀還小的小輩,每每去陪楊眠眠去接他家小侄子幼兒園放學,都能看見一群小蘑菇舉著傘叫“哥哥哥哥~”,煞是可愛。

而現在宋家最小的自已大學都快讀完了。

“所以,不好意思哥,今年不能陪你一起過年啦,但是年後我一定會回來的,和你一起過情人節好不好。”在家裡的玄關處,陳向山一個不察被撲了個滿懷,少年撒嬌的時候尾音會往上揚,顯得很軟。

陳向山拿他沒辦法,他只是湊近嗅著少年的頸窩,語氣充滿著眷戀:“那好吧。”

“對不起哦哥。”

“沒關係的。”陳向山的眼神垂下來,他伸手摸了下少年的後頸,一個吻輕輕落在唇瓣上,發出曖昧的“啵”地一聲。

宋汀笑他:“哥,怎麼感覺你的吻技這麼久還是長進不太大。”

這樣的話顯然對男人來說是一種挑釁。

男人低沉的笑聲在胸膛迴盪開來,只讓宋汀覺得耳朵發癢,他鉗住自已的下巴抬起來,眼睛對上一雙黑不見底的眸子:“那誰吻技好?”

“孟子穆?”

就這一句話後就被掠奪了呼吸,宋汀只覺得喘息間裹挾著男人熾熱的溫度和一丁點菸草的味道,他被撫摸著脊背往上伸,下巴被抬起那種被完全籠罩的吞噬感侵襲而來。

宋汀沒想到他會忽地吻的這麼深,這麼投入,這麼肆無忌憚,他只覺得被攪動,陳向山的腿穿過自已兩腿之間,絕對的愉悅感直衝天靈蓋。

“孟子穆很會?”詞句在唇間破碎得不行,宋汀只覺得有溼潤沿著嘴角流下來。

“他比我會?”

又是利落地一*。

宋汀被親得眼角滲出生理性的淚水,他說的也很破碎:“哥……哥厲害。”

一吻畢,宋汀還沒緩過神來,他坐在他大腿上有些失神,陳向山用大拇指擦他的眼角:“就這麼點甜頭就受不了了?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要隨便把自已交出去。”

“不是,”是少年帶著鼻音的嗓音,“哥不是隨便的人,哥是我的寶貝,所以我是哥的寶貝嗎?”

“哥可以叫我寶貝嗎?”宋汀說完之後很害羞,他也覺得有點肉麻。

陳向山的心猛地停頓了一下,他好像明白熱戀期的情侶那種寶貝、寶寶、乖乖之類的稱呼了,因為當愛人跟自已訴說愛語的時候,他會真的認為這個人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存在,是儲存在心底哪哪都不能被磕磕碰碰的存在。

陳向山把他抱入懷裡,說:“嗯,你是。”

還有幾天就是新年了,郡狄分散開來零零散散放了一星期的假,宋汀在臥室收拾飛往h市的行李。

“哥,你說這件襯衫可以嗎?”宋汀提起一件紅色印花襯衫,“那這件椰子樹呢?是不是必須要帶?”

陳向山從筆記本螢幕上抬起頭,推了下眼鏡:“紅色,你穿紅色好看。”

“嘿嘿嘿。”宋汀興奮地跳腳,“哥真有眼光。”

陳向山卻只是點頭,他看久了螢幕揉搓一下眼睛,帶著點眼下淡淡的烏青和疲憊。

“哥,是不是最近太忙了啊?”宋汀一下子有點擔憂。

“年前了,確實有些一些進度要趕,大家都想趕緊回家過年。”聽到陳向山如是說,宋汀還是沒忍住翹了翹腳,搞得自已要走了男朋友還要加班,都怪小舅!

許知節:?

“我去接杯水。”陳向山起身離開。

“叮咚——叮咚——”是陳向山獨特的山泉鈴聲,據他所說這樣一般都不會錯過工作電話,宋汀順勢給他接起。

“喂,你好。”

“#@*##@%&¥#”

電話那頭是一口嘰裡呱啦難以辨別的方言,對方情緒很激動。

宋汀皺起了眉頭,他掃了一眼來電顯示乾市,他遲疑道:“什麼?聽不懂?騷擾電話?”

忽地電話被歸來的陳向山奪去,他安靜聽了兩秒,冷酷說道:“我不是,不好意思打錯了。”

他解釋說:“騷擾電話,直接掛了就好。”

“哦,我看到是你老家那邊的,所以接了,”宋汀也沒在意,他興致勃勃地說道:“乾市的方言好怪啊,一個字都聽不懂,像是什麼北邊的邊牧語。”

“哥,你說一句你們家鄉話看看。”

“不要,很怪,你又聽不懂。”

“說說嘛,哥,用你的家鄉話說一下我的名字。”陳向山依言說了一句。

“果然好怪哈哈哈哈哈哈。”

“哥,明天我們去買點春聯裝飾一下吧,還有年貨。”

“好啊。”

第二天一早,宋汀難得起了個大早,他給陳向山系了一條紅圍巾,邊緣有些粗糙,掛在尾端的麥穗有點歪歪扭扭的,少年很有活力地說:“哥,這可是我親手給你織,雖然有點醜,但是不可以嫌棄。”

陳向山垂下眼睛看他,眼底帶著無盡的溫柔:“不醜,可愛。”

少年的頭揚起來,頭髮吹在風裡:“那可是你說的,一個冬天都不許摘!”

陳向山見他沒戴帽子,把夾克衫的帽子給他扣了下來,他邊對應邊回他:“對,不摘,一個冬天也不洗。”

“啊,不行,那還是要洗的。”小潔癖果然拒絕了。

陳向山笑得眯起眼來,每每如此他總覺得自已很幸福,幸福到有些痛苦,他拉著他的手走在街道里。

“你好,打擾一下。”一個看似是攝影師的青年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不好意思,是我們誤入你的鏡頭了嗎?”宋汀說。

攝影師帶著相機搖頭:“剛剛我在等那隻要飛的鴿子,正好你們經過,我冒昧留下了這個畫面,很溫馨。”

照片上是兩人走過兩旁滿是雪堆的道路,金黃的兩排銀杏樹掉下些落葉時,穿著黑白同款夾克衫的兩個男生手拉手經過,一個腦袋被包在毛絨絨的帽子裡,另一個黑色男生脖頸圍著紅圍巾,相同的是兩人面對面燦爛的笑容。

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個鏡頭,故而這是被準確捕捉到的一抹幸福。

“謝謝你,很好看,這張照片可以給我嗎?”

“可以的可以,冒昧問一下,二位是情侶嗎?”

“是的。”兩人點頭。

攝影師的笑容揚起來,他真誠道:“祝你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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